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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你真好笑。”颜诺诺本来趴在楼上好端端看戏呢,没想到居然还敢有不开眼的来送人头。她一手趴在栏杆上,一手伸展出几根纤细的手指,悠悠地撑着腮帮子。面对底下几张表情各不相同的脸庞,颜诺诺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一群男生出现在我身前,就那么调笑着,强行将我一个女孩子带到没有监控也没有人会去的后花园。”她说:“你觉得,我不怕吗?”颜诺诺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说:“张阿姨今天哭得是很伤心,那我呢?我被人指名道姓的威胁,头发被别人拽在手里,我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们,那个时候,我的眼泪也在流啊,你们有任何人看见吗?”颜诺诺压抑着怒火:“难道不被人看见的眼泪和痛苦,就不值得记住吗!”“我想对那些被颜菲菲唆使来的人说:‘你们放过我吧’,他们有人听了吗?颜菲菲有听吗!”颜诺诺语气越来越沉,脸色阴暗不定:“而你现在居然叫我去原谅颜菲菲?凭什么?就凭她和她妈那几滴眼泪,就能抹去对我的伤害了吗。”“好了,诺诺。”颜华刚语气低沉,他说:“明天一早,菲菲就搬出颜家,顺便把户口改了。”一家之主拍板做下了决定,再也没人敢出声反对了。只有颜菲菲和张淑芬两个人如遭雷击,最初颜华刚只说了改姓,并没有想要将颜菲菲的户口移出颜家。可现在,颜诺诺一番话后,他居然又改了主意。颜菲菲怔怔地,连握紧的拳都不自觉松了。一旦她被移出颜家户口,就意味着她再也不是颜华刚的女儿了,颜家的偌大财产,也跟她半点都没有关系了。最主要的是,颜华刚已经明确表现了不喜欢自己的信息。这让学校里对她有好感的同阶层富家子弟都得考虑一二了。他们可以娶颜华刚的继女,即使她没有继承权,即使她不姓颜,可他们不会去娶一个得罪了颜家当家人和继承人的蠢女人。颜菲菲绝望地踉跄两步,绝望的想:我完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完了。颜诺诺在楼下看着她们母女俩心如死灰后悔莫及的表情,嘲讽一笑,偷鸡不成蚀把米,早乖乖接受最初的安排不就好了。结果怎么样?越闹越得不偿失,越闹越承受不了后果,还不如最初呢。颜诺诺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她看了一眼后,表情逐渐放松。她似是嫌今天对张淑芬她们打击不够大,双手撑着栏杆上,探出脑袋冲底下坐着满脸沉重的颜华刚喊道:“爸爸!”这一清脆的呼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颜诺诺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知松哥哥比赛结束了,待会要来咱们家!”她美滋滋的想,岁知松肯定是知道了自己今天受的罪,是来商量替自己报仇的事的!今天,颜诺诺要郑重的向世界宣布: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傅家不远处,昏暗的灌木丛边。被告知有人找自己的傅辰木摘下头上的耳机,疑惑思考几秒后走出了门。他看着面前挺拔的身影,挑了挑眉,嘴角带着调笑地问道:“是你啊?”岁知松目光冷冽,他下午在参加比赛,现在才刚刚刚赶了回来,身上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傅辰木看见岁知松后也没有多紧张,散散漫漫地问了句:“怎么了学神,这么晚了不回家,来找我干嘛”傅辰木和岁知松不熟,可彼此家里都有生意来往,他也略有耳闻。加上岁知松天资出众又懂事,是他们这一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傅辰木想忘都忘不了。他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口香糖,不无得意地说:“如果你是想来问颜家那女儿的事,那对,下午我们确实带她去玩了玩。”岁知松一言不发的听着,听到这里时,他突然面无表情地一脚踢上了对方的膝盖。猝不及防下,傅辰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干净的衬衣沾染上了地上的污垢。岁知松捏了捏指关节,慢慢凑近被这一脚踹弄得在地上不断喘气的傅辰木。他脸上的神情梳淡,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对方:“今天的事是你的主意?”傅辰木一手按住膝盖的青紫,心里骂道对方下的劲可真大。他心里痛的抽气,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他抬起下颚,表情故作轻松,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的承认道:“是啊。”说这话时,他猛的弹起,握紧的拳头朝着岁知松的腹部而去,然后被对方简简单单的一个拐击重新压了下去。岁知松听到了结果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也不再废话。他看到了这个时候傅辰木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故作散漫的样子,清隽的面容上也忽的勾出一个懒洋洋的笑。他掀起眼皮,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盯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人,眼尾上挑,冷笑着骂道:“渣滓。”岁知松长相极好,月光下,他的脸颊依旧清俊淡雅,却罕见的带上了狠戾神情,强烈的反差形成视觉效果,这一眼摄魂夺魄,漂亮又勾人得紧。随后他蓦地抓住傅辰木的头,硬生生地将对方的脸拽到了自己面前,轻描淡写地问:“你就是这样对她的吗?”傅辰木头皮生疼,妄想反抗。但他那满是灰尘的手还没碰到岁知松身子就被对方狠狠踹了出去,砸到了一米远外的墙壁上,又猛地掉到了地上,发出‘砰’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岁知松嘴角始终挂着惬意的笑,一步步走到傅辰木身前,一脚又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对方腹部和头部,时间久了,可他半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傅辰木打过不少架,却只有这一次他是被这么按着打。他觉得自己肋骨都要被踹断了,可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想:到底是哪个傻逼传出来的消息说岁知松是书呆子,cao!傅辰木哪里知道,岁知松作为岁家独子,家里怕他被绑架,从小就有意训练他这一方面。岁知松的招式是跟着专业人士在生死边缘训练出来的,和傅辰木他们那种闹着玩的打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傅辰木蜷缩起身子,全身上下都疼得抽气。血渍溅落到了岁知松蓝白相间的校服上,一点一滴绽放,诡异又妖艳,散发出莫名的吸引力。半响,直到傅辰木气息都微弱到了极点,岁知松才停止了动作。他缓缓解开了衣服最上方的那两颗扣子,喉结上下滑动,干净的板鞋踩上了那只无力摊在地上沾染上了黑泥的手。一下又一下,研磨,加重。傅辰木开始还硬憋着不出声,直到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疼得两眼发黑的他再也受不住,发出了一声声闷哼。岁知松始终注视着傅辰木,他直直的站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