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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看起来受到的惊吓不小,双眸微微放大,整个人带着刚刚从睡意中扯回来的茫然。钟渝在他眸子中的倒影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钟渝?”季殊低声叫了她一声,眉心蹙起来,有些不解,“你……”钟渝没有给他开口训斥自己的机会,心一横,闭上眼睛再度覆上那片唇。这一次她没再轻柔对待,吮.咬并用,还伸手压着他的手臂,免得他一抬手把自己掀下沙发了。她的所有亲吻技巧都是他教她的,也对他很熟悉,舌尖才探出去没多久,季殊就显然有些受不了了。他挣开她的手,将她推离自己,另一只手则打横架在两人之间,防止她再度进犯。“你喝多了。”他说。钟渝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冰山美人的薄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但一瞄到他被她啃得湿润晶亮的嘴唇,就,还想继续。她施力下压,察觉到她的意图,季殊反应很快,一手捏着她的肩膀,利落地将她推了起来。他撑着身子起来,钟渝跪坐在他腹间,手在扒拉他的衣服,他堪堪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呼吸紊乱,声音无奈,“别闹了,去睡觉吧。”都到了这一步,她若是乖乖去去睡觉,岂不是显得她没有醉?要醉就一醉到底。钟渝低头,在那只抓着她手的手腕上轻轻舔了舔,季殊当即像是被火烫了一样,倏地松开了她。“我想……”钟渝意图明显地说,“你上次不是答应了么?”上一次她开玩笑说“解决需要”,季殊点头说“那也行”。“而且你明明也……”明明对她也下意识地有回应的。季殊盯着她,眸光流转,片刻后他垂眸,忽然伸手揽住钟渝的腰,她当时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不会要把她扛到楼上去吧?结果下一秒就天翻地覆,她被季殊摁到了沙发上。钟渝心跳停了那么一瞬,下一秒季殊整个人就覆盖了下来,完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说实话,她开始侵扰他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想过后果的,如果她想了,很可能就不敢下手了——他多半是会恼怒,很有可能当即就出门开车回家的。是万万没有想过他会回应,会反攻,她很清醒的知道他清醒着,所以十分震惊。以至于她前两分钟根本没进入状态,还被季殊不满地咬了一口。沙发还是太小不够他施展的,最后两人又滚到地板上去了。完事之后两人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发呆——实际上只有她在发呆,她再鼓起勇气转过头看季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仰着头睡着了。确实挺消耗体力的这件事。“季殊。”钟渝轻轻推了推他,对方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嗯了一声,还捉住了她的手。“你到床上去睡。”她叫他。“你去。”“我不睡了。”季殊没有动,手仍捏着她。“去看看初初,免得她一会滚到床下去。”她这样说了,他才勉强睁开眼睛撑着沙发站起来到楼上去了。他上去之后,钟渝爬到沙发上,闭眼就睡着了。但她也没睡多久,本来季殊上楼的时候也已经四点多了,客厅的光线又很好,几乎是太阳一出来,她就醒了。她躺了一会,想上去洗澡,又怕吵醒季殊和初初,犹豫间就听到了脚步声。钟渝忽然就有些心跳加快,连忙闭上眼装睡。从楼梯走过来会经过沙发,钟渝感觉他靠近沙发的时候放轻了脚步,甚至还停了半秒。他在看她吗?她在揣测的时候,季殊又走近了两步,俯身拾起落在地板上的被子,替她盖好了,而且是从胸部到大腿,遮得严严实实的。☆、第20章第20章钟渝晚上穿的是一件吊带睡裙,裙子很短,蜷腿睡在沙发上的时候,免不了会往上滑。这种天气自然不是怕她着凉了,但屋里就他们两个人,露点腿又怎么了?钟渝腹诽道,那睡都睡了,难道现在才觉得辣眼睛吗?接着脚步声离开,季殊似乎走到了门口,门锁声传来。他要走了?钟渝忍不住悄悄睁开了眼睛,然后一眼就瞄到了站在门口的司机,她吓得马上又闭上了眼。门口就对着沙发,门一开,司机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人,他马上低下头,目不斜视地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季总,东西……”季殊给了一个眼神他,他立刻就更压低了一点声音,“东西都在这里了。”“嗯。”“我给您拿进去?”“给我就好了。”季殊伸手去接。司机有些惶恐地将东西递给他,“那我就先回了?”钟渝听到他嗯了一声,随后关门声响起,司机走了。她使劲闭着眼睛,半响听到厨房传来了声音,先是水声,接着是切菜声,然后是点火声。听这个动静,季殊在下厨?钟渝惊得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她悄悄瞟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季殊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使劲用她的小脑袋回想,似乎真的没有找到一丁点关于季殊下厨的片段。以前他那么忙,有时候饭都没空吃,怎么可能会下厨。但看他的动作,虽然不算娴熟,但也不显笨拙,可见并非不会。食材大概是司机带过来的,厨房流理台上摆满了东西,连餐具都带来了,还有一大桶矿泉水。也是,这个人怎么可能喝这里的自来水,用别人用过的碗筷。季殊的动作很轻了,奈何那个抽油烟机太简陋,声音非常大,钟渝再装睡也不行了。她只好慢悠悠地坐起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趴在沙发上盯着他看,“怎么醒这么早?”季殊刚被那个巨响的抽油烟机吓了一跳,关了机器又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差点连锅铲都没拿稳。他回头,对视的时候钟渝觉得是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的。上一次季殊喝多了,钟渝打心眼地的觉得他是没有任何记忆的,但是这一次他可没喝多。而且昨晚完事之后,她没有立刻装昏,而是还叫他上楼去睡觉了,她当时一定看起来很清醒。建立在“他很清楚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和“或许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醉”的这两个基础上,钟渝就觉得有些没法坦然地看他的眼睛。“我几乎没睡。”季殊回头继续处理食材,“上楼之后初初就醒了,一直要跟我说话,刚刚才又睡着。”难怪他眼下一片黛青。钟渝很不好意思,因为是她非要他上楼去的,别人在楼下睡得好好的,结果上去之后几乎没睡,搞得她好像是在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