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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低头仔细端详着床上的人。看着看着喻辞忍不住伸手,他点了点寂兮的睫毛,黑压压一片,遮得眼睑处有阴影,许是动作重了点,寂兮下意识往旁边偏了偏。喻辞忙将手拿开,又见寂兮嘴巴咕哝了什么,想着她醉酒也cao心得很,于是凑近去听。“呃…阿辞现在很乖,嗯,乖点好。”闻言,喻辞不觉有些好笑,连这时候都想着让他乖点,他从前在jiejie眼里,到底是有多么不乖。笑着笑着又收住,可他到底不是乖巧的性子,现在jiejie觉得他乖,只因为他确实变得乖巧懂事,虽然只对她这样。喻辞从上次坠马回来后,在旁人眼里并没有多大变化,唯有寂兮,因为她喜欢乖的,所以他就得乖点。寂兮昏睡着,不觉外界影响,喻辞头又放低了点,往她头边靠,jiejie,我迟早装不下去的。那时候,你千万不要嫌我不乖。哪怕再来一次,喻辞明知道寂兮心里是有他的,但他依然不敢赌,这份喜欢能抵过多少。上辈子,不就是因为寂兮藏的太好,他死了之后才知道的吗?这辈子,又需要多久呢,哎。☆、真的不再睡会儿吗“殿下,醒酒汤好了。”安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虽是轻又小声,却打断了喻辞的思绪。喻辞便坐起身,微微扬高了声音,“端进来。”他给寂兮喂醒酒汤,动作极为轻柔,好在她虽然醉了,总算有些模糊的意识,让张嘴就知道张,哄着喝了半碗,再怎么喂也不肯喝,喻辞只能作罢,让安橙拿走了。这一晚,喻辞一直都守在寂兮床边,照顾着半醉的人,怕她半夜惊醒,口渴想喝水。所幸寂兮酒后品行极好,一晚上都没怎么闹腾,一觉睡到天亮。早上睁开眼的一瞬间,寂兮懵了一下,缓缓回过神,看了半天的床顶,才想起来是她自己的房间。她动了动手,感觉自己被人拉住,往旁边一看,阿辞,睡在她床边,脸压在他和她牵住的手上,半边脸露出来,看样子不是很舒服。寂兮想着把手抽开,然后把喻辞扶到床上躺会儿,谁料手一动,还没挪开多少,就被他一把攥住,随即与他对视。“jiejie?你醒了。头还晕吗?”喻辞仰头看了看她,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又低头把脸凑到她手边蹭了蹭。“醒了,不晕了。”寂兮回答完他的话,又问他,“阿辞,你昨晚一直在这?”还有半句她没说,一直靠在床边吗?喻辞依然没抬头,蹭着她的手,然后含糊道,“嗯嗯,我怕jiejie半夜口渴想喝水,听说醉酒的人很容易口渴的。”寂兮默了一瞬,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想了想捏捏他的脸,故意玩笑冲淡心里的复杂情绪,“那你一夜都没睡安稳,现在累不累?”“不累,照顾jiejie一点都不累。”喻辞低低笑了两声,话里的真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寂兮又状似玩笑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拍拍床,挪出点地方,“上来躺会儿吧,再休息休息。”喻辞听到这话,心底一喜,这就开始同床共枕了吗?果然照顾jiejie,就能得到更好的。然后下一秒,喻辞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在他往床上躺的那一下,寂兮起来了,并且快速穿了衣服。“安橙。”寂兮唤了一声,门便从外打开,“王爷有何事吩咐?”寂兮伸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床边指了指,示意小声,“打些水来,记住,要温水。”安橙扫了一眼床边的鞋,是太子殿下的,就猜到是他守了一夜累极了,于是没吭声,点点头退下。床上躺着睡觉的喻辞,直接傻眼,趁着安橙退下,他爬起来对正在梳理长发的寂兮道,“jiejie,你不再睡一会儿吗?”寂兮伸手轻松挽了一半的墨发,用赤金镂花长簪挽住,听到他的话动作顿住,然后回头看他,“你休息就好,我现在很精神。”喻辞暗暗锤了一下床,神色委屈又无辜,试图挽留,“jiejie,真的不要再睡会儿吗?”下一句话想了想,他及时收住,本来想说一个人害怕的,但现在大白天的,还真说不出口。“不了阿辞,你自己躺会儿,我还要处理公务。”寂兮挽了一根发簪,又把剩余的发丝梳顺,正好安橙端着水盆进来,便开始净面。喻辞恨恨咬咬牙,躺回了床上,闻着床上淡淡的香味,心情渐渐轻松,算了算了,老子好歹可以睡在jiejie床上,比几个“弟弟”好的多。怀着这样的想法,他睡得倒是快,寂兮临走之前,到床边看了眼他,见已经睡熟了,就把被子拉开,给他盖上。还说不累,睡得比谁都快。寂兮到了饭厅用完早膳,就去了书房,她说处理公务,不是糊弄小太子的,校考在即,国书院又要毕业一堆人,职务分配什么的,又是大工程。昨天在丞相府,李丞相不是只跟她闲聊,还提了几个他看好的人才。寂兮倒不觉得他能包藏私心,大殷的忠心臣子里,李丞相绝对担得上是其中之一。他能看好的人,自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寂兮翻看国书院的校考人选,特意关注了李丞相提过的几个,其他的人,她听说过的也记下了。翻到一半,娄银进来说传信报,寂兮看到他有些恍然,惊觉许久未见。大殷北边几个小国一直不安分,之前先帝派去三万人打的他们服帖了几年,却是近来,约是想着先帝已走,大殷气数不盛。娄银先前做事出了大错,被她遣去北边待着,罚他三月后归京,时间晃长了她就忘了。“可是北边出了事?”娄银掸掸袖子摇头,一脸认真伸手算了算,对她道,“王爷,今日是九月初七。”寂兮怔了一下,看向书桌上的日历,对他点点头,“是九月初七,怎么了?”“属下六月二号去的北边。”娄银看到她这个表情,显然没有想起来,于是再次提醒道。趁着寂兮顿住,娄银又补充了一句,“已经超过五天了,王爷。”话说到这份上,寂兮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原来是怪她忘了召他回京。“近来事务繁忙,本王一时忘了。”对于这个解释,娄银“嗯”了一声,就当是真话了。“北疆可有异常?”“王爷安心,无事发生。”短短两句话,结束了主仆两人会面的谈话,娄银没急着退出去,见寂兮在看名册,做笔记,他就懂事的在旁边研磨。安安静静过了小半个时辰,书房门被人打开,寂兮还没抬头就知道是谁,娄银倒是转头看了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