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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公告】排行榜第一夏东溪积分清零。道具物品正在清缴中,可前往零零一号直播室观看。“呼啦”一下,新手直播室在线人数骤减,全都涌向了零零一号。这次直播画面里,是一间极其狭小的房间,只用清水混凝土饰了一把面,沉沉的一派灰黑色,屋子的正中,孤零零地摆着一张不锈钢的桌子,同样是森冷的气息,和背景里冷硬的铁条牢门一脉相承。整间屋子里,唯一让人觉得还有点儿暖意的只有那个站着的人。“东神!”“东神!”弹幕里一片哭声。夏东溪笑嘻嘻的:“做啥?哭丧啊?我还没死呢!”他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随手往桌子上一扔,“啪”的一声响。【弹幕】啊!神武,“徐夫人匕首”!夏东溪又卷起袖管,把小臂上绑着的连弩解开,连同从衣襟上取下的墨镜、手指上摘下的戒指、口袋里掏出的大大小小无数东西,一起抛到桌子上。【弹幕】哎哟喂,我的个心痛啊!这些个东西我连边也没有摸到过,东神,你就这样舍了啊!夏东溪对着镜头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配一对弯弯的眼睛,灿烂得像是忽然在屋子里点亮了一盏灯,他抱拳团团拜了一圈:“那——哥哥我现在三无了。各位以后请多多支持呀。”弹幕还没来得及反应,背景里忽然出现一道没有感情的电子音:“鞋子。”“好吧好吧,知道了。”夏东溪一跨腿坐到桌子上,细长的两条腿出现在画面正中,他曲起一条直接踩在桌子上,俯身解鞋带。【弹幕】啊啊啊啊,我东神的腿啊,流口水……【弹幕】这时候不是应该关心,那是神装“时间”吗?【弹幕】有我东神的腿,要什么神装啊!一双鞋子脱下,直接被扔到地上,电子音又响:“上衣。”“这也算你们的?”夏东溪愕然。“上衣。”电子音再次提醒。“好了好了好了!”夏东溪开始解扣子,第一颗扣子解开,领口两分,锁骨若隐若现,他修长的手指从衬衣的上方缓缓下移,渐渐的,胸腹间的肌rou隐约可见。等衣服褪下,他的上半身整个露出来,一堆大大小小的疤痕,大多是新伤,旧伤里有一处格外显眼,在右胸靠近心脏的地方,陈年旧伤rou疤增生无比狰狞,比那些还泛着血丝的新伤看着都要吓人。【弹幕】发现我东神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弹幕】这身材,我慕了。【弹幕】口水,口水……【弹幕】没有人发现东神的裤子也是神装吗?【弹幕】啊啊啊啊!裤子裤子!【弹幕】裤子裤子!【弹幕】裤子裤子!夏东溪把脱下来的衬衣团吧团吧扔到一边,手指一转,正正地对着屏幕前的所有人:“哎哎哎,裤子还真不是!你们可以了啊,别太过分啊!”电子音按部就班毫不留情:“下裤。”“哈哈哈哈”,弹幕里笑成一片。“看来是没办法了——”夏东溪也笑,“喂,少儿不宜,都自觉点儿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弹腿跳下桌,在桌上那堆东西里划拉了几下,抓出颗小球,再面对镜头的时候,一脸的一本正经:“不过呢,我也知道,在你们那里,‘自觉’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弹幕】哎哎,东神,不带这样的啊!一条弹幕刚出现,小球就在夏东溪的手里爆开,“蓬”的一下,化成一个半人多高,四四方方的不透明围屏。“啊啊啊啊”,回过神来的弹幕“刷刷刷”飞过。夏东溪笑着钻进去,不一会儿,一条长裤被扔了出来,他趴到围屏上,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屋子一角:“我的衣服可以还回来了吧?”角落里缓缓飞出一套衣裳,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裤,普普通通的小白鞋。弹幕里的嘻嘻哈哈开始消退。【弹幕】忽然有些心酸。【弹幕】东神,你做了什么,积分被清零啊?你九九九九的积分,只差一轮,就能积满了啊。【弹幕】我研究过了,这个鬼地方,唯一能让东神用掉九九九九积分的,只有一样东西——技能卡“一生一世”!【弹幕】不是吧?那个鸡肋?【弹幕】啊啊啊啊,我忽然又不心酸了,我心疼……屏幕里,夏东溪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背后的牢门打开,一溜黑甲武士进来,押着他往外走。镜头依旧跟随,走过长长的廊道,一直走到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大门打开,门前围着的一堆人齐齐退开一大段距离。夏东溪缓缓步入那扇大门。“新手大厅!”“新手大厅!”弹幕整齐一致。这个时候,夏东溪已经看不到弹幕了,如果能看,他也不会看——他的目光,完全停留在一个白色的身影上。他大步走上前。【玩家夏东溪使用“一生一世”技能卡。】【作用对象:叶田田。】【卡片生效。在这个世界里,您将与您选中的人——生死相随,永不分离。】第2章死人夜空中高悬的倒计时钟从六个小时走到了五小时又十分钟。船还在慢慢地前行,既不加速,也没有停的意思。所有人都挤在船尾,脸色苍白。之前那扇大门吃人时,他们还能心存侥幸,可现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暴起的杀人凶手就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正视这个世界。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尸体就跪伏在船头,整颗头颅浸在自己的血泊中,喉头处,一个黑漆漆的血洞大张。杀他的人就在他的身边。正四仰八叉地睡在一盏高悬的大红灯笼下,一身古装武官服红得就像地上的血,那柄杀人的剑就挂在他的腰侧,满剑鞘的镶金嵌玉。沉默已经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终于有人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开口:“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知道。”“之前那个……那个声音说,这是我们的试炼关卡。说是会有人出题,你……你们有谁听到题目了吗?”一船七八个人一起摇头。“我……我们总不成就干坐着什么也不做吧?那……那个钟可一直在走。”“要不你试着去问问那个人?”回答的是一个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坐在最接近船尾的位置,他下巴抬了抬,示意船头。之前说话的中年男人吓得脸色煞白:“我……我可不敢。”他喘过几口气,目光忽然移向斜对面:“真……真要问,倒……倒不如问问他看。”他看的是个男人,那个从吃人的大门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