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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影响判断的,我还想告诫我,在这种地方判断失误是会死的。可你别叫我改啊……”他理直气壮的:“我感情用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说改已经晚了!再说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我心里有你嘛,除非把我的心剜了,不然怎么样都是解决不掉的。”叶田田:“……”这是耍赖呢?夏东溪偷偷打量叶田田的神色,再接再厉:“这不是还有田田你在嘛,你多看着我点也是一样的。还有还有——你也别光顾着说我。你担心,我还生气呢!你刚刚那是闹哪出啊?行了啊,我已经知道你的厉害了,以后这种事,不许再做了!”叶田田:“……”又开始转移话题了。“万一推断有误呢?”夏东溪继续叭叭,“贴着鼻子下来的!差那么一分,我小田田的脸可就毁了。”叶田田“……”她再忍不住:“真切到我鼻子也不会有事。”“……啊?”“你不也知道吗?不然为什么既不拉我,也不出刀帮我挡一把?”夏东溪:“呃……”他装不下去了。“那三个人进了屋子以后,影子就消失了。他们在门外的时候,每走一步都有沉沉的震感,可当他们进来后,这种木头地板的颤动就消失了。”叶田田眉眼淡淡地看着夏东溪,“他们不是人,他们所有的行为都影响不了这个屋子里面的一切……你不是也早就看出来了?”夏东溪讷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话是这样说没错……”他嬉皮笑脸地凑到叶田田的边上:“这样好不好?以后呢,我不再把你想成是随时随地都需要接受保护的。我保证,以后遇到任何事情,我一定理智、再理智。你呢,也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他轻轻扯了扯叶田田的衣袖,一本正经地问:“好不好?”说这句“好不好”的时候,夏东溪故意坐了下来,可怜巴巴地仰起头,一双眼睛在烛光下湿漉漉的。叶田田:“……”无语半晌后,她终于是抬手摸了摸夏东溪的脑袋:“好。”“那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罗?”夏东溪立马眉开眼笑,“来来来,田田,我看我们是要在这屋子里待到明天晚上九点了。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是该好好养养精神。”叶田田说着,走到床边,径直铺开了被褥,脱鞋爬了上去,又塞好了床帐。夏东溪:“……”“客气也不客气啊?”他低声嘟囔。“你要不要一起?”“……啊?”“看来是不用了。”叶田田探出的头又缩了回去,床帐晃了晃,撩开的一侧缺口又被塞得严严实实。夏东溪:“……”这明显是气还没消啊!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错上加错,可长夜漫漫,未免也太无聊了。他打开了直播间后台。一眼进去,就看到了刷了满屏的弹幕:【弹幕】东神居然被罚睡沙发了?【弹幕】瞎说什么呢,哪来的沙发?东神这相当于是被赶去书房了。【弹幕】噗哈哈哈,我记得商城里有搓衣板,要不我们集资送东神一块吧?夏东溪:“……”没多久前他还是被东神东神地捧着的呢,这一会会儿的,形象居然就落成这个样子啦?不过他自然不会真的傻兮兮地坐一晚上。没多久,他就腆着脸钻到了床上。大红色的锦罗棉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大红色的枕罩,满满一圈都是连理枝,躺下之后就更不对了,眼睛前面,帐子顶上,绣的是一幅男女合欢图。夏东溪:“……”“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叶田田居然还没有睡着,夏东溪一转头,就看到她仰天睡得四平八稳,一双大眼睛,晶晶亮地看着的是……他刚刚看过的地方。她还用自己一贯平静的语气给出了解释:“因为这里是青楼。”夏东溪:“……”“如果这真是现实中曾经存在过的,那古人的技艺真的是太超群了。”叶田田就像是在评论一幅艺术作品一样,语气中甚至还带上了惊叹,“配色、构图、技法,都是顶尖的。”夏东溪:“……”不要提“细节”这个词了,一提细节他看得更清楚了!这幅图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绣的,外面统共就只有七八枝蜡烛,隔着层轻纱更是没有多少光透进来,偏偏顶上的这一大片,幽幽泛着光华,不细看时若隐若现,定睛看时,纤毫毕现。夏东溪整个人都不好了。“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叶田田还在说,“卢照邻的诗,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它风雅的一面……”夏东溪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又下了床。叶田田侧过头看他:“你干嘛?”“我受到启发……”夏东溪咬牙切齿回答,“灵感来了!”***第二天叶田田醒过来的时候,夏东溪正坐在书桌前。桌子上,七八支毛笔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其中夹杂了两根用途不明的木条,木条子被暴力折断过,一个端头毛刺横生。桌子上散落了大团的木屑,还有新的正在下落。夏东溪一只手里握着块长方的木头。那块木头下半部分的漆色还在,上半部分被处理过,露出木材的本色,袅袅娜娜的,已经初具雏形。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是一柄小小的刀,精钢的刀柄上横纹一圈一圈,刚刚好贴合他的整个手掌,他的大拇指抵着刀柄的顶端,那前面,同样精钢的刀锋极轻极轻地切入到木材里,很快又带下几丝木屑。窗户的轻纱上透进了白,外面已是天光微亮。叶田田走到夏东溪的身后,静静地看他运刀。一刀又一刀。书桌上,树形的烛台里烛油淋漓。最后剩下的几支蜡烛化成了软塌塌的小段,大半浸泡在水样的液体中。又过得几息,那烛火跳了几跳,彻底灭了。夏东溪抬起头,他手里的木块上,一个人形惟妙惟肖。那是一个古装的女子,交领中衣配大袖外衫,飘飘洒洒的广袖之下,是大摆的襦裙,像是正被风吹着,裙角向一侧微微扬起。裙身上的绣纹浅浅的打了一个样,还未深刻。人脸也是一片空白,只配上了飞仙髻的发型,脑后披散了长发,也如裙摆一样,向着同样的方向飞扬。“是佳作。”叶田田如实评价,“比例协调、形态婉转、走线流畅,就是可惜底材差了点儿。”“哎哟喂,田田啊——”夏东溪一晚上没睡,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笔架子的底座——能指望有多好啊?这鬼地方,能找到一块完整的木头就不错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