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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喝的,也一定会有别的事出来,有人劝你喝、逼你喝甚至是直接弄洒了,都有可能。所以,高老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事——不怪你。”冯陈抱着脑袋的手松了松。“东神你的意思是,这次的难度在找东西上?既然考的是这个,那这些东西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藏得有!”范鹏摩拳擦掌,“东神,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到处去找找?”“大概率是没有。”夏东溪兜头又是一盆冷水,“如果你们谁想去找,我不拦着,因为也算是条路。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请你们先听听田田说的东西。”“东嫂?”叶田田微微点头,接过话头:“冯陈带来的这本日志我看完了。”“看完了?”范鹏往桌上的书册看了看,不算太厚,但也有百来页,他咋舌道,“我就出去倒腾了几下壁灯的时间,你就看完了?”叶田田不解释,只微微点头:“这算是丽姬的日记吧,记录了她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说到这,叶田田微微阖了下眼皮,她长长的睫毛覆下来,遮住了眼睛的上半部分,这让她一贯的淡漠有了一丝改变,看上去像似染上了几分伤感。停顿了一下,叶田田才接着说:“里面提到了大深和西夷之战,关于这场大战,日志里有一条时间线比较值得关注。”一桌人围坐,静静地听叶田田说。“‘永清二十年,诗娱会元始,盛况远盛预计。’‘永清二十四年,诗娱会第五载,此会一年一度,已成大深盛事,为上下所期,行事当更小心谨慎,切记切记。’‘永清二十七年,闻听边疆争端日多,京内倒还安稳,各色案席都已有定,想来不会影响今年盛会。’”叶田田轻轻地复述丽姬日志里的记录。帐外一片黑,只有这一处,烛光闪闪,她的声音清冷,娓娓细述,恍惚间,众人心底都升起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面前坐着的这个人变成了丽姬……那个忙完了一天,坐在桌前,落笔写下心事的寂寞女子。“‘今日是第二日,一切顺遂,今年颇多落笔惊风雨之作,所得佳篇为历年之最。只一样清奇,小令将军上门,约明日一夜之欢。边疆之行,为国为民,我允了。今日便计算了票筹,送了奖彩出去,算得是把今年的诗娱盛会早结了一日。明儿便空出来,往他军营去走一遭。’”“‘这一日,西风紧,令将军帐前小兵来传话,说是战事起变,等不及晚间了,将军一行,已出发。边塞苦寒,愿,三军安好。虽将军留话说,酬金算作楼内一日轮空之用,我还是让小玉包了,送去了他府上。令家一门老父为国捐躯,而今独子又上战场,府内只余个老夫人,虽不得见,仍不由唏嘘。遥祝她老人家安康。期将军凯旋,大深第一楼愿为将军独留一日,起歌舞、乐清平。”“这是怎么回事?”范鹏听得懵懵的,“怎么觉得丽姬对令将军挺看重的?上一次令将军来定场子,她把那么重要的诗娱会都给提前了一天结束,就为了招待他。为什么这次见面,会像是看到仇人一样?”叶田田缓缓摇头,又开始复述:“‘永清二十八年,人心惶惶。商贾不力,唯取压箱之物为盛会之用。西域迢迢,往来耗时几载,若干年经营,不过得之一二,均为稀物。其一夜光杯,可为一用。’”“夜光杯!”叶田田微一停顿,语速平稳地继续:“‘还有一月便是往年盛会之日,万事俱备。然不知为何,思及令府门前一片缟素。老夫人三月前大丧,小令将军至今未回。略一思之,便觉着这天,寒凉得透骨。”“华灯已上,可惜今年再无盛会。全军覆没……呵呵,全军覆没!兵临城下,也许尚得几日残喘,又如何呢?不若对月敬一杯,此生。”叶田田声音一顿,停了下来。“后……后来呢?”何琪听得入神,不由地问道。“没有了,到这里,日志结束了。”何琪沉默下来。人人都想到了大门外仰着头死不瞑目的那些尸体。“丽姬死了。”高育良开口打破沉默,“二十八年的时候死的,前几日过了十二点之后发生的应该就是她死前的景象。那些人是西夷人,他们攻到了这里,说明边疆失守。小令将军驻守边疆,敌人到了这里,他居然还能来包场,难道说……他叛敌了?”“这倒是解释得通,不然丽姬没道理那么恨他。”范鹏咬牙切齿,“叛徒!没想到那将军看着人模狗样,却是个卖国求荣的!”“不是。二十八年时,丽姬预备的奖品是夜光杯,这一年的诗娱会最终没有开成。而昨天,令将军来求包场……”叶田田忽然抬起眼来,她的视线凉凉的,看得范鹏后背上一寒,“他射下来的奖品却是夜光杯。”范鹏想了想叶田田话里的意思,后背上更凉了:“你,你是说……”“这一场的诗娱会是丽姬成鬼后开的,能参加鬼宴的,自然也是鬼魂。”叶田田幽幽长叹,“令将军也死了。在边关城破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第37章执念“也……死了?怎么会也死了?”何琪喃喃,“不对呀,昨天丽姬、她楼里的人、还有客人们都现出了鬼身,令将军没有啊?他带来的兵也没有啊?”“我和夏东溪曾经问过这里的一个小厮。我问他以前可曾招待过令将军,他回答,‘老天爷开眼,最后也没给他那个福分’。对应着丽姬的日志来看,说的应该是二十七年,出征前那一次。”叶田田缓缓说道,“但是昨日令将军来的时候,也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令某是头一次来,却不是头一次和人打交道’。令将军的话里,他以前没有来过。”“我……我不明白。”何琪的眉头都纠在了一起,茫然道。“令将军和丽姬他们,时间线不同。”一屋子人都和何琪差不多,叶田田刻意把语速又放慢了些,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消化,“对丽姬来说,这是二十八年,她又一次召集起诗娱会,对令将军来说,这是二十七年,他还没有出征前。”“怎么会这样?为……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死了。人死之后撑着他们留在人间的,是执念。”一层薄薄的雾气在叶田田的眼睛里升起,“丽姬的执念是这座大深第一楼,而令将军的执念是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到死都没能享受过这大深第一楼。”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所以她重开盛会,所以他踏尘而来。”叶田田轻声下结论,“我们这一关,是帮他们了这份执念。”说到通关,一红帐人纷纷把情绪从听到的这些往事里抽离出来。范鹏第一个发问:“了执念……东嫂你怎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