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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稀少,故钦点了这位陪伴在二位皇子身侧。”刀公公说到这里,特地向这位皇子伴读介绍了夏东溪一行,“这几位,是陛下御封圣使,此来,当是敝国之福。”皇子伴读客客气气地向众人作了一个揖。夏东溪微笑,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个礼。再往前走,第五第六张席案是拼在一起的。刀公公先恭恭敬敬地对两张席案后的人各施了一礼,才转向夏东溪,介绍道:“敝国二皇子、大皇子。”两位皇子长相一样,行为举止也完全一样,就连笑起来时嘴唇的弧度和点头致意时脑袋下摆的角度,都像是拿标尺刻过一样,没有一丝差别。看来这两位……不说人品才学,至少这外貌上,还真和街上那个无脸男说的一样,没有区别。再往下走,最后一张席案,是国师。国师的脸也和其他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他的服饰也和其他人一模一样,既没有在身上画两个太极图案,也没有两眼放光仙风道骨。骷髅妹失望得浑身上下“噗嗤噗嗤”地冒低气压。和她对比,站在最靠前的夏东溪和叶田田就不动如山得多了。夏东溪离国师最近,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国师的身上,笑吟吟地开口:“久仰大名。”国师眉眼略动,露出一个笑来。迄今为止,夏东溪见过了十个人中的八个,其中,除了大将军,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展露过笑颜。刀公公的笑是那种内侍惯有的笑,就和电视剧里演的太监差不多——瞧起来是在对你笑,其实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在看你,他看着的是你身后的东西,比方说地位、比方说权势,一旦那样东西不存在了,他的笑就薄薄地只在表面一层皮上。钦天监正、翰林大学士、皇子伴读三位一旦笑起来也是有区别的:钦天监正有种不自觉地逢迎,可能和他在这里地位最低有关;翰林大学士的笑容和他的人一样,浅浅的一线,点到即止,是那种文人特有的礼貌和克制;皇子伴读的笑让夏东溪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的笑……并不真,他对你笑并不是因为他想笑,而是他认为这个场合应该笑,这让他身上有种莫名的气质,似乎是压抑,又似乎是隐忍。而眼前的这位国师……他的笑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的笑,像菩萨,就那种供奉在庙宇里的,或泥塑或金身的菩萨。他的眼睛半阖半开,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的脸上是普度众生。这样的笑出现在壁画上、或者出现在雕塑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可出现在一个大活人的脸上……夏东溪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哗啦啦地顶出一大片。国师开口,语气简直是堪称慈祥:“吾与公子,也是神交已久。”明明只是一句客套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宣传教义一样,夏东溪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消下去就又冒起了一批。国师又开口,这次,他的头微微转过了一个角度,看向的是叶田田:“夫人此来,可敬可佩。”【弹幕】这国师说话神神叨叨的,对着东神说“神交”也就算了,对着东嫂说“可敬可佩”是什么意思?【弹幕】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这“夫人此来”……不是指的这个十人国。你们有谁看过东神上一场吗?还记得那个头断了的NPC说的话吗?【弹幕】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女人说的是:“她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你想不想知道?”【弹幕】我们都是莫名其妙就到这里来的,难道东嫂不是?【弹幕】楼上是想说东嫂是自己过来的?不可能——这种鬼地方,每天每夜头顶上都悬着一柄剑,时时刻刻都要防着被人骗、被人砍、被人杀,活的这一秒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彻底死翘翘了……谁会自己想过来啊?你们都说那国师神神叨叨了,一个神棍啊,说不定每天最爱做的就是故弄玄虚。再说了,他还是NPPC的话能信么?都别瞎cao心了!有那个空,还不如看东神通关——东神加油,东神加油!大殿里,叶田田神色淡淡,并不接国师的话。她边上的夏东溪却是眼神闪烁,一直不怎么安分,候着国师那句话说完,忽然“哎哟”了一声。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一样,整个蹦了起来,落地时不稳,扑在了国师身前的席案上。那张席案是一人席,小菜并未上全,只摆了两三样凉食小果并一壶清酒,夏东溪的手一扫,那些个东西全都往国师的身上飞了过去。“哗啦啦——”,一阵的盘盏落地声。其他的也就算了,那壶酒是琥珀红的颜色,沾到国师雪白的外衣上,瞬间污了一大片。“哎哟!看我这笨手笨脚的。”夏东溪一个纵身,越过小案几,蹲下身去帮国师整理。弹幕里看得清晰,嘻嘻哈哈笑声四起:【弹幕】哈哈哈,东神在撩那国师的袍子!【弹幕】东神在他的鞋子上摸了一把!【弹幕】东神的头转到国师的后面了!【弹幕】东神这演技……是当这满屋子都是瞎的么?也太明目张胆了好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弹幕】哎哎哎,不行了,不行了,有人来打扫了……东神找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啊?大殿里,没有脸的侍者鱼贯而入,擦桌子的、扫地的、重新上菜的……夏东溪在一堆侍者来去的空隙里退回到原先站立的位置,对着叶田田微不可查地沉了沉眼。这是没有什么发现。叶田田也沉了沉眼。夏东溪恰才一番动作,空出的角度刚刚好供她观察,从她这里,也看到了国师袍角掩映下的东西,鞋子的鞋帮、鞋面、翻起的衣角、内里的轻衫……她没有看到任何和数字有关的东西。夏东溪和叶田田在眼神交流,其他玩家已经一个个地站不住了。江油和李可脸色刷白。骷髅妹比他们两个好一些,脸上虽然白了一片,一对眼珠子倒是还在滴溜溜地转,先是看过了国师,又转回来看夏东溪和叶田田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我学到一招。”的神情。所有人里,胡大胖子受惊最甚。刚刚夏东溪倒下去时他惊了一跳,东西砸到国师时,他又惊了一跳,到后面,夏东溪在那边动手动脚的,他这心啊,已经不会跳了。这会子,他拼命地在后面扯夏东溪的衣角:“我……我们去……去入座吧?”夏东溪想看的已经看过了,就坡下驴:“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国师点一点头:“无妨。”他的身上,酒液并没有渗入衣料,那身白色的袍子光滑无比,就像是涂过什么特殊涂料一样,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