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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曾经有两个人对话,一个称呼另一个为‘国师’。”夏东溪给两个对话小人的其中之一加上了“国师”的称谓,又点了点另外一个小人:“胡先生曾经说过,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有点卑躬屈膝,这点和我们在大殿里见过的钦天监正的形象十分吻合,国师又曾经提过一句话,说是‘有些东西,虽然常年收于观星楼内……’,这句话内含告诫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句话的对象是能接触到观星楼里的东西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是负责观星楼的。两相印证,可见,这里对话的另一个人应该是钦天监正。”“恩!”骷髅妹点头,“有道理,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夏东溪在另一个小人的头顶加上了“钦天监正”四个字。“还有六个人呢!”骷髅妹趴在桌子上,数画上的小人。夏东溪执着笔沉默下来,其他六个人……他分辨不出身份。那两个已知是八号的刀公公和可能是六号或者九号的皇子伴读,会是这幅画作中的哪一个,也无从推导。这一关的解谜,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为复杂。“不管怎么说,现在皇帝出事了,两个皇子都是潜在的既得利益者。”夏东溪点了点皇宫,“这两个人,是现在的重点。”他移动手指,又在观星楼里点了点:“还有这个人,国师……总觉得他参与了什么,也需要重视。”正说着呢,外面忽然有人声传来,似乎是守门的小兵在和什么人说话,几句之后,脚步声响起,听着,是往这边楼上过来了。很快,有小兵士推开了书房的门。小兵的身后,一个人阴沉着脸,跨进屋子里来。胡大胖子心里一紧,紧接着就是一松——跨进门来的这个人,不是大将军,他的胸前,最高的一颗盘扣明明白白的是个“八”字。来的是刀公公。可刚刚才在宫里面见过,这会子就又赶了过来,总不会是来串门子的,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果然,刀公公一脸的凝重,开口道:“圣上突发重病。”没有人说话,看皇帝刚刚那样儿,实在不像是生了什么病,不过,这场面上的官话儿,对面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也没有人去纠正它。刀公公环顾了所有人一眼,继续:“敝国国师为圣上诊过,言道此次甚是凶险,需祭告天地,方可使圣上转危为安。这几日,国境内上下戒备,还请各位不要随意出入。”他挥挥手,身后有一个无脸内侍上前。刀公公横掌示意:“还请各位请交还通行令牌。”通行令牌在夏东溪的手里,他从怀里掏出来,无脸的内侍就上前接了过去。刀公公瞧过一眼,微点了点头,那名内侍退下,又有一名内侍走上前。这一次的内侍手中托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只敞口的白玉碗,层层雕花,光影透壁而入,碗里一泓清水,波光粼粼。“各位——”刀公公面无表情,又挥一挥手,那名内侍小心翼翼地走到离门口最近的李可身边。“这是国师精研的符水。”刀公公冷冷道,“还请你们每个人,伸手入这符水中一探。”李可往碗里面探头望了望,忍不住问道:“探……什么?”“探过了即知。”刀公公板着脸,他身后的门外,兵士隐现,若是不伸手,估计门外那些,就要拔刀闯进来了。李可犹豫着,最终咬了咬牙,伸出手,在那碗水里沾了沾。符水没有变化。内侍托着托盘,又走到了胡大胖子的身前。胡大胖子一脸的英勇就义,蜻蜓点水一样地在水面上点了一下。符水依旧没有变化。接下去是骷髅妹、叶田田、夏东溪,一直轮到最后一个的江油。江油的手一沾到水,他腰前的那块玉佩就亮了起来。红艳艳的光芒,只有两个小点,在两块半圆形白玉的正中心闪闪而动,它们各自都只是极小极小的一朵,甚至算不上耀眼,可那光,在白色玉石的中心,飘飘摇摇,妖异得就像是一朵……鬼火。江油的面色,刹那间变成了灰色。他像是被雷当头劈了一击,又像是被人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了半晌,抖动着嘴唇,问:“为……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刀公公的脸上依旧一丝表情的也没有,看向江油的眼神却带上了一股子意味深长:“因为……你是天选之人。”第67章天选之人“天选?”江油几乎连话都说不清了,每个字都吐得无比艰难,“选……选出来做……做什么的?”刀公公又看他一眼:“你既然是天选之人,到时候自然会知道。”他不再多说,转向屋子里的其他人:“请各位各自回房,夜间便请不要出入了。”指了指屋子里的漏刻,刀公公又说:“明晨六时起,小厨房放饭,各位可自便,只……勿要出了此间的大门就好。”他拱一拱手:“多有得罪,还请众位勿怪。待得祭天大典顺利完成,自然恭送各位出城——”这句话说完了,他又拱一拱手,退到外面的廊道上。书房的大门大开,他这是……要看着所有人回房间。胡大胖子想说什么,嘴唇才开启了一线,门口就有一个兵士大声喝道:“还请圣使们快些!”“呸!”骷髅妹愤愤地啐了一口,当先走出去,往自己的屋子去了。“哎哟哎哟,这还称呼我们圣使呢,就把人当阶下囚看了——”胡大胖子嘀嘀咕咕的,也走了出去。李可转头看了看江油,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无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步离开。江油呆呆地目送着李可的背影——刚刚李可转头看过来时,他的眼睛里浮现出一线希冀,现在,那点希望之火越来越弱,到最后,完全熄灭。他有些呆滞地环视了一圈整间书房,目光落到夏东溪身上时,变得像是一潭死水一样。他眼睛里的绝望太深沉,即便是夏东溪,也不由地心底一悸。他皱了皱眉:“不过是亮了一块玉佩,又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马上就要落下来了,振作一点!”江油眼睛里的希望之火又燃起来:“东神——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没有。”夏东溪摇头,“有些东西,只有落到自己手里,试过了才能知道。”江油的眼睛又晦暗下来。夏东溪不再说什么。关卡里,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没有人能永远为你保驾护航,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该怎么做,只能看江油自己的了。夏东溪和叶田田并肩走出书房。廊道上站了一排无脸的兵士,不言不动,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