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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星球,都弱小到可怜不是吗?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不是啊。”阿伏兔顺口回答:“夜兔族虽然已经濒临灭绝了,但好歹算是宇宙最强的战斗种族吧,再加上团长你们家的基因,她们比起其他的种族肯定还是强悍一点的……”“哦。”神威的表情虽然仍然在微笑,声音却冷的可怕。阿伏兔看出他似乎不想提起自己的meimei,搁心里叹了口气,转换了一个话题:“这次的任务地点在地球。”“地球啊……”橘粉色长发的少年干脆利落的转过身,肩上灰色的披风在空气中翻飞,猎猎作响,钴蓝色的眼眸倒映着落地窗外一望无垠的宇宙大空,轻声感叹道:“听说那里的米饭,很美味呢。”他并非第一次听说到地球。在母亲离开的那一天,他悄悄的回了烙阳一趟,将准备好的那瓶花放在了母亲的床边。房间不知道被谁被打扫的窗明几净,他却没有看到平日那两个聒噪的身影。“神乐去帮我取药了,神谣去飞船总站去等那个秃子了。”病床上,阖着眼睛的母亲突然轻声开口。“……”原本打算直接转身离开的神威,却因为母亲的声音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愣在了原地。“你想留在这里等着她们回来吗?”“……”他保持着沉默,并未回答。“真是的……你这个孩子还是和以往一样啊,一点也没变。”母亲轻轻的笑了。神威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还是像曾经那个只会蜷缩在角落因为母亲的病情悄悄哭泣的男孩一样,冲上去抱紧她?神威的手掌攥紧又松开,即使能察觉到母亲的目光正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却始终没敢回过头去看一下母亲的眼神。他却能猜测到,母亲在用温柔到能让人哭出来的表情,安静的看着他。一旦回过头,他大概就不想离开了。“谢谢你啊,神威。”母亲微笑着:“那是我最喜欢的花。”母亲在徨安星生活了近百年的时间,那颗近乎死寂的星球上,生存着一种脆弱又不起眼的花朵,似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野花。只有神威还记得,母亲曾经和他提起过的,她在那个星球时,最喜欢那样坚强美丽的植物。他在徨安寻找了很久,其间揍趴了不少只试图捣乱的阿尔塔纳大蛇,为母亲采来了她所喜爱着的花。“神威。”“……?”“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留下来……一家人一起去地球吗?”听到母亲的话语之后,神威几乎愤怒到浑身颤抖。他的指尖深深嵌进rou里,在心里发出嘶吼。不可能的。如果母亲一直都能留在徨安的话,如果她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愿意和他离开的话,母亲本来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可是现在呢?曾经温柔的,强大的母亲,因为远离了徨安,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生机。她像一朵枯萎的花,在开的最为旺盛的时候被那个男人亲手摘下。这全部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如果不是他……不是因为他的话……母亲明明可以一直活下去。杀意几乎占据了理智,神威的眸中满是憎恶。直到母亲的声音将他唤醒。“神威,听我说。”江华在神威的身后轻轻朝他招了招手:“你能过来一下吗?一下就好。”神威静默了很久,还是后退了几步,在母亲的床沿坐下。“一直记得mama喜欢着什么花,记得mama想去看看那颗蓝色的星球的神威,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孩子。”江华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脊背:“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陪在你们的身边,看着你们慢慢长大……”不要再说了。求你了。不要再说了。在宇宙中以嗜血杀戮而恶名远扬的春雨第七海盗团团长,此时因为母亲轻柔的话语,脆弱的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眼眶。“答应mama。”母亲的手无力的垂落了下去:“永远不要去憎恨家人……总有一天,一家人一起去那颗星球看看,好不好?”……那么,他那时候给予母亲的回答呢?啊,他已经忘记了呢。那时候的他,就连回过头去看母亲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团长,喂——团长?”陷入遐思中的神威,被挥着手的阿伏兔给打断了。后者满脸担忧的看着他:“您到底怎么了?一副青春期到了以后无可宣泄的样子?”他的话音未落,就被黑着脸的神威抓住手臂,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过肩摔。阿伏兔:“……”他扶着发疼的腰艰难的站起身来,望着自家仿佛更年期到了似的脾气无比暴躁的团长,又开始后悔自己在两年前多此一举的将他从宇宙捞了回来。那时候就让他在宇宙永远漂浮停止思考多好啊。话说回来……那近期的夜兔族佣兵抛弃理智暴走互相残杀的传闻,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位不靠谱的团长呢?阿伏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望着已经离远的神威,缓缓叹了口气。真是的,他们夜兔族可是濒危的保护物种啊,再这样继续有人暗中使绊子的话,他们岂不是会灭绝掉。—在等待能够帮助到jiejie的那位大人物到来的过程中,神乐在病房外见到了森鸥外。他带着定春一道来探望jiejie了。神乐张开双臂抱住自家可爱的狗狗原地转了十来圈,这才舍得给它放下来。“林太郎叔叔,谢谢你刚刚照顾了定春。”神乐摸着定春的脑袋,很有礼貌的和这位叔叔道谢。毕竟他是中也哥的上司呀。如果她不礼貌,他一个生气,未来给中也哥穿小鞋怎么办?中也哥可是她好不容易认可的一个姐夫,神乐决心一定不能让中也哥受委屈。“你的jiejie,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森鸥外问道。“……”神乐沉默了一会儿,用脚尖划了下地面:“不太好。”“针对夜兔的咒术”之类的话语,听的她心底发慌,她刚刚甚至险些就克制不住,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了jiejie的同事们身上。jiejie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危险。她很害怕。望着神乐低落的神情,森鸥外也没有详细的问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定春几乎是在森鸥外伸手的同时就开始龇牙威胁,爱丽丝斜眼看了下自家笨蛋林太郎的表情,一脸嫌弃的撇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