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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谢谢”,正要挂电话,又听到贺齐光说:“你要是心里烦,千万别一个人待着,来哥家玩。我前一段不也失恋吗?整天自己躲着不想见人,差点得抑郁症,你来,我陪你喝酒。”裴湛性子冷淡,跟贺齐光只勉强称得上熟,听说他最近四处传播自己的八卦,更有点恼,可不知被哪句话触动了,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路檬一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等在外头的顾屿,想起贺齐光擅自乱撮合,还意图灌她酒,给她和顾屿制造机会,便笑了笑,化解尴尬道:“我知道是脑子不好的是贺齐光,我认识他二十几年,他就那样,你别放心上。”顾屿摁灭手中的烟,笑道:“你怎么抢我台词?”路檬转移话题道:“饿死了,我去他冰箱里找点吃的。”“对了,正想问你,‘余柠’是怎么回事?”“什么余柠?”路檬仰起脸,眼神无辜地望向顾屿。顾屿竟生出了疑惑:“裴湛表弟骨折那天,你在医院跟我说的话,难道是我在做梦。”“嗯,你就是在做梦。”说完这句,路檬转身就走。顾屿重新点了根烟,望着她纤弱的背影,暗想,哪是他眼光奇葩,分明是贺齐光不懂欣赏。路檬最近作息不规律,贺齐光的家又太吵闹,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后,她忽而心生烦闷,便给不知在哪儿的贺齐光发了条微信,披上大衣拎着包离开了。走到外头,解开车锁、还未上车的时候,她竟看到裴湛的银色奔驰从远处驶了过来。路檬愣了片刻,立刻爬上路虎准备逃走,然而裴湛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他把车子随便一停,推开门下了车。路檬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自己的车,然而贺齐光家的客人多,车子都挤在一处,自然不好倒,饶是她车技好,迅速赶来的裴湛也险些敲到了她的车窗。车子开出去后,路檬从后视镜望了一眼,讶异地发现从不肯快步走的裴湛早已跑回了他停在路中央的车前,也发动了车子,追了过来。裴湛真是……开着那种笨重的加长款商务车,也敢来追她吗……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见面了。开头会飙车,字面意义上的,来来来,你们押谁赢第35章贺齐光的别墅在城郊,沿途道路宽且直,路檬起初没把裴湛和他的车放在眼里,开得很随意,待发现他的车子越来越近,愕然了片刻后,她才回忆起他十几岁时骑摩托骑得有多狂。当初倪珈就说过,裴湛的车就算愿意带女人,也只有不怕死的她敢往上坐。时光可真是神奇,不过短短十年,裴湛就变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杰出青年,除了偶尔毒舌,年少时的乖张反叛完完全全消失了,和脏话都没讲过一句的司老师站在一起,竟没有半点违和感。害她居然忘记了他狠起来什么样儿。路檬想象得出找了这么一大圈的裴湛发现自己是谁后该有多生气,同样是骗了他,当面坦白和逃跑后被抓住性质完全不同,现在被抓住和遇上了还继续躲着他也不一样——道理她统统明白,可就是不想立刻面对。路檬全力以赴后,后视镜里裴湛的车越来越小,她松了一口气,然而只隔了十几秒,裴湛就再次追了上来。不断加速后,刚甩开了些许距离,路檬忽而看到前方有几个交警叔叔在设路障,记起为了方便市民饭后散步,前面的滨海大道晚七点到晚十点禁止车辆通行,路檬骂了句“卧槽”,立刻刹车左拐。裴湛开的虽是商务车,可百公里加速比她的车快了足足三秒,左拐后没多久,他就追到几乎并行了,听到裴湛按喇叭,路檬侧头看了他一眼,再次加速。又开了半公里后,路檬被紧追不舍的裴湛逼急了,干脆减速拐上了路牙石,开进了右手边的别墅群,裴湛的车底盘低,无论如何都冲不上来。回过头看到裴湛忽然刹住了车子,走下来立在车前目送她远去,本想直接逃离的路檬没由来的鼻子发酸,犹豫了片刻便也停下了。她深吸了两口气,推开门下了车。隔着一百米的距离,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一阵冷风吹来,除了一件薄薄的羊绒短大衣,就只光着腿穿了条长连衣裙的路檬打了个寒颤,率先打破了沉默:“外头太冷了,咱们换个地方聊。”说完这句,她就坐回了车里,刚想倒车,不知何时跑过来的裴湛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自顾自地坐了上去。“……”路檬转头看了眼被丢弃在路中央的银色奔驰,问,“你的车?”“不要了。”“会被拖走的……”“开车。”他这是怕她逃走?至于么,看到她哥的车,知道了她是谁后,她还能跑到哪儿去。听到路檬说“拖车”,裴湛蓦然想起裴路路走丢的那天晚上,这辆白车从他眼前被拖走时,他还给路时洲打了通电话,而她就在自己身边……终于找到了人,裴湛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该摆什么表情。江东的餐厅就在附近,除了给路檬指路的只言片语,两人一路无话。江东的餐厅生意好,位置需要提前订,进门后裴湛才意识到没有地方,只好让服务员在僻静之处添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听到服务员询问要点什么,裴湛直接挥手说“不要”,坐在他对面的路檬插嘴道:“给我一壶大红袍,越热越好。”裴湛闻言望了眼路檬露在外头的那截小腿,餐厅里虽有空调,可包间没了,两人坐的地方恰是风口。裴湛叫住服务员,问:“你们江总离开了吗?”“刚刚走。”裴湛给江东打了通电话,让他找人开办公室的门,而后带着路檬坐进了江东的办公室。一走进暖和的地方,路檬反而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见裴湛一瞬不瞬地望向自己,冻透了的她垂着眼睛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拿起电壶研究怎么煮热水。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裴湛才看清路檬化着精致的妆,他不管不顾地毁掉演出合约、抛下脸面满城找她,她却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聚会……裴湛的心中腾起了一股气,平复了片刻,才尽可能温和地问:“为什么?”路檬煮上水后,又把倒扣在茶几上的紫砂杯丢进旁边的盘子消毒,顿了顿才答:“我要说改个名字去你家打工是为了治失眠你会信吗?”这理由虽然奇奇怪怪,裴湛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我哪有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给你留纸条了啊。还有,什么叫卷走了狗和画,钱我已经打回你卡里了,利息也一分不少地给了,你不知道吗?”这十几天他过得如此混乱,哪会留意到这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