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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中嗡得一声,震得她失去了知觉了。她失去知觉的时间足足有五分钟,就算醒来之后,她的耳边始终还在嗡嗡作响,嘴里还有股血腥味。……黄鼠狼从她昏迷开始,就摆脱了她的绝对控制,正艰难地半空中滚翻挣扎,想要挣脱开束缚在它身上的禁锢之力。噗通一声,它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正摔在昏迷的聂棠身边,肚皮朝上,短短的四根小爪子奋力挥舞,想要把自己翻过身来。正当它就要成功之时,聂棠睁开了眼,幽幽地望着它。黄鼠狼和她对上了眼,原本正努力蹬动的四条小短腿突然僵硬了一下,骤然静止不动。聂棠虽然没能看到那个想要对付自己的幕后黑手的真面目,可要把它身上的认主烙印给抹掉却很简单,她直接抹去上一任主人的印记,换上属于自己的:“我还不能就此放了你,也不能留你在身边给我添麻烦,只能出此下策。”她微笑着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黄鼠狼:“……咔?”“为了庆祝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聂棠道,“我现在来教你一些我这里的规矩。”黄鼠狼瞪圆了黑眼睛:“咔?”“躺下。”聂棠命令道。黄鼠狼对她的命令是拒绝的,它是黄鼠狼又不是狗子,凭什么要用驯傻狗的一套来对付它?它不服,坚决不服,它高昂着头,圆圆的耳朵直立起来,朝她露出了自己最锋利的小尖牙:“咔咔咔咔咔!”做梦!它才不可能学狗子!你这可恶的黑心人类!聂棠又重复了一遍:“躺下。”黄鼠狼是有尊严的,才不可能学傻狗卖萌耍赖!它梗着脖子,怒瞪着她,四条小短腿坚定不移地踩着地板,坚决不肯听她的命令。“第三遍,躺下。”聂棠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并没有因为它的挑衅而愤怒,她在古代修真界的时候,也想过要养一只萌宠,可惜最开始只顾着埋头修炼,根本没时间去想别的,等到有了空闲,她身上的威压太重,萌宠一见到她就趴在地上瘫软无力、瑟瑟发抖。既然暂时探查不到那个想要她的命的幕后黑手,那她就物尽其用,收养一只萌宠吧。对于萌宠,总是要充满爱心和耐心。黄鼠狼梗着脖子跟她僵持了许多,终于不甘不愿地趴了下去,肚皮贴在实木地板上,圆脸埋在两条前腿之间,屈服了。“打滚。”它屈辱地在地板上滚了一圈。“起身。”它再次用四条小短腿支撑起身体。“蹲下。”黄鼠狼愤怒地用前肢拍打着地板:“咔咔咔!”什么蹲下,它才不会蹲下,这个黑心人类还有完没完,只会欺负黄鼠狼!聂棠唔了一声:“忘记了,你腿短。那来握个手?”黄鼠狼:“……”“你身子么长,就跟一条皮草似的,能自己打个结吗?”“……”黄鼠狼用短短的小爪子抱住了可怜无助又弱小的自己,僵硬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蠕动着柔软的身体,以超高难度的技术,把自己打成了一个单边蝴蝶结。呜,它不想当黄鼠狼了!第4章章当一个新时代的文盲“你今天不是期中考试吗?考得怎么样?”一个五官美艳的女人推开了她的房门,双手抱着手臂,身上披着性感的真丝睡袍,脸上还贴着一张面膜,抬手打了个哈欠,“上个学期你微积分补考了才及格,这次能及格吗?”问话的就是她这个身体的母亲,聂嫣然聂女士。在她目前接收的记忆里,她是单亲家庭,母女俩相依为命。而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被一场车祸带走的。只是……微积分为何物?期中考试,她还要考试?“母亲。”聂棠在古代是被家里亲戚给带大的,她的父母在她还没什么记忆的时候就得了瘟疫病故,陡然间见到五官和她很像的聂嫣然,还有点不太习惯,“考得……还行。”但是很奇怪的是,当她面对聂嫣然的时候,她的确是对她产生了很亲近的感觉。“考得还行?你上回挂科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聂嫣然耸了耸鼻尖,顿时花容失色,“你这是什么气味?怎么这么难闻?!”她走上前两步,凑在她身边嗅了嗅,震惊道:“你这是多久没有洗澡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天气开始热了,一定要每天都洗澡——你身上都已经发酸了,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不,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不洗澡呢?!”就在聂棠还没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聂嫣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推进了浴室里,还往她手里塞了一件干净的浴袍:“赶紧把自己洗洗干净,天哪,我真是不敢想象,你竟然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不爱干净?”然后,她忍无可忍地离她老远,一把甩上了浴室门。聂棠和手上的黄鼠狼面面相觑。黄鼠狼对刚才那个女人产生了一点点敬佩,她竟敢还这样对待她,难道就不怕也被她威胁着打成蝴蝶结?聂棠则很疑惑,她现在很脏吗?等她辟谷之后,任何杂质灰尘都不敢近身,怎么可能会脏?她抬起手臂闻了闻,果然——身上有股很淡的酸臭味,用手指在皮肤轻轻一搓,还能搓出泥来。她差点都忘记了,她现在这个身体可没有辟谷,等她的魂魄适应了这个身体后,就会自动自发地洗精伐髓,排出身体里的浊气,导致她都开始发臭了。当她花了一个小时把自己搓洗得干干净净,粉白的皮肤透着粉红,全身上下只有沐浴露的清香,而没有别的味道,黄鼠狼都快要维持着蝴蝶结的形状睡着了.正因为聂嫣然是一个演员,她对衣着打扮和皮肤身材的管理,要求都很高。她的居家服就全部都是柔软的真丝,就连给聂棠准备也是,她披着浴袍走出浴室,站在衣柜面前挑了半天,才挑出一套最保守的长袖长裤晨服。在洗完澡后,她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更仔细地看着她映在镜子里的人影,如果说原来这具身体还是跟她本来的长相有些微差别的话,在她排出身体内的浊气之后,这一点点细小差别都完全消失了。她的皮肤很白,嘴唇却如玫瑰一般殷红,瞳仁漆黑,蓬松而浓密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美得都有点妖异了。她静默注视着镜子,而镜子里的人影也同样注视着她。她伸出右手,按在光洁明亮的镜面上,镜子里的人影也向她伸出了右手,和她指尖相碰。聂棠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对着她嘴角上扬。她立刻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镜面中映出来的人影应该是相反的,也就是说,当她伸出右手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影应该是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