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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浴室洗的,浴室里除了蒸腾的水汽,就是一股沐浴露的香气,他很莫名地想,这沐浴露的味道实在太廉价,还没有她身上的香味好闻——不,打住!他不能再想这个!凭良心说,接吻的感觉并不算太差,毕竟她的嘴唇真的很软,还有股甜味——不对,这个也不能想!他一定要把她的微信给拉黑,反正鬼楼探险他都陪着去了,以后也没什么要跟她联系的,就算拉黑被她发现,他也一点负担都没有。——对,就是这样的,他现在就可以把她给拉黑了!符文什么的,他也可以找他爸去探讨,就算他爸实在太忙,他们沈家有这么多能人,师爷从小就把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虽然现在深入简出,不太露脸,只偶尔出来和家人吃顿饭。但他觉得师爷其实比他爸还厉害。他从浴室出来,只听见房间外面偶尔响起室外空调机转动的声响,聂棠似乎已经睡着了,安安稳稳地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只露出一张脸来。他躺在床上,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聂棠的名字,直接把她给拉黑了。然后他就觉得自己这口憋着的气似乎消化了,可以睡得着了。第78章经费3更等到沈陵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八点半了。他今天早上第一节并没有课,这个时间点完全还可以回寝室再睡一觉。他慢慢坐起身,只见床头柜上空调遥控器下压着一张纸,是聂棠写的:“门卡我留给你了,记得离开的时候去退房,押金不用还我了。”沈陵宜:“……”她有病没病,给他钱干什么!难道这押金算是他的过夜钱吗?!他可是很贵的,这几百块哪里够?!……沈陵宜在寝室楼下正碰上吃完早饭脸色发黄的室友,周睿直接把一条满是红包的胳膊伸到他面前,沉痛道:“教室里的蚊子好毒,咬了我整整一晚上。”那几个家伙直接扑到他身上,直接伸手到他口袋里去掏,正好掏出了之前退回来的三百押金,异口同声问:“沈哥,请客吃饭不?”沈陵宜的零花钱向来是他们寝室里最多的,就算到了月底,也不会突然进入赤贫,据说他现在已经在校外接活干了,另有收入,所以才能过得特别宽裕。再加上沈陵宜在请客吃饭方面向来大方,就算他脾气臭嘴巴毒,人缘却是一点都不差的。沈陵宜伸手去夺那三张红票子。周睿往后跳开一步,举直了手臂:“这是活动经费!”沈陵宜臭着脸:“拿回来,这是退房的押金,我等下要拿去还给聂棠!”室友们:“……哦,这是退房的押金啊。”沈陵宜:“……”室友们:“当初说好了一起脱单的呢?凭什么你就这么优秀,都跑去开房啦?”沈陵宜劈手抢过那三百块,又愤愤地抓住周睿的脖子用力摇晃了两下:“闭嘴!”“凭什么要闭嘴?凭什么不能说话?”室友冲上去,纷纷对他伸出了罪恶的小手,“你连房都开了,凭什么还不让人说?你怎么这么坏啊,平时人模人样端着架子,坏起来简直不是人——”沈陵宜的身手是练过的,但又不可能对自己的同学出手,缩手缩脚的后果就是被他们一阵蹂躏,正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吃早饭的同班男生看到他们扭打成一团,立刻兴奋地冲了上来,直接来了个泰山压顶。沈陵宜被垫在最底下,受伤最深,就差点被压成一张rou饼:“都给我……滚开!你们对我到底有多大恨……”“恨得非常深,”周睿从书包里抽出一张课表,推了推眼镜,“校花现在正在文科楼上古代汉语文学,九点半下课,现在赶去文科楼正好。”沈陵宜简直匪夷所思:“怎么连课表你都有了?”“防患于未然罢了,这课表难道不该每个男生人手一份吗?”当初刚进校的时候,整个学校的男生都蠢蠢欲动好吗?毕竟聂棠长得这么好看,谁都想去追一追,结果她不太喜欢跟人说话,态度还很高冷。相比之下,同样是校花的叶卿言就显得亲民得多。所以一直以来,暗恋聂棠的多,而追求她的人少。周睿又推了推眼镜,问:“叶卿言的课表我也有,你要吗?”“我要这种东西干什么?”沈陵宜把书包带子从他手里扯了出来,“行了,我去还钱。”结果他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背后有点异样,回头一看,只见整个寝室的人都跟在他后面,见他看过去,还装作一副“真巧啊,竟然顺路”的样子。沈陵宜简直气炸,直接迈开一双长腿跑了起来,把人全部都远远甩到了身后。他赶到文科楼的时候,离下课铃响还有二十分钟,干脆直接走进去,去她的教室外面等。他已经想过了,这三百块一定是要还给她的。这钱他不可能收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收下,他这么贵,哪是区区几百块就可以买——呸,反正他就是不想欠她钱!但是她为什么要给他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未免也太别扭了。他靠在门外等了三分钟,就见阶梯大教室的后门开了,聂棠抱着课本从里面走出来,微笑道:“我刚才觉得好像看到你从外面走过,就想出来看看,结果还真是……”沈陵宜板着脸,从裤兜里掏出那三百块,拍在她的课本上:“还你。”聂棠接住钱,什么都没说,反而站在原地,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沈陵宜觉得自己可以转身走了,反正钱也还回去了,可他磨蹭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移动脚步,他有点不甘心地问:“你给我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聂棠抿嘴笑道:“你当时睡得这么沉,我不好叫你起来,但是要再跑一趟还押金,那多麻烦啊,我就说不用还了。”沈陵宜:“……”沈陵宜怀疑地盯着她看:“就这样?”“那不然呢?”聂棠忽然笑了,还笑得明眸皓齿,令人心神摇曳,“你该不会以为这是过夜资吧?”“……”沈陵宜咳嗽了一声,“没有,怎么可能!”聂棠顺势接着他的话茬往下说:“当然不可能啦,你这么贵,怎么会只有三百块。”沈陵宜一听,就觉得太不是滋味了,她这算是调戏他吗?他凭什么要被她调戏啊,于是从书包里掏出了钱包,倒给她了三百:“喏,给你的。”聂棠捏着六百块钱,又觉得这事实在是太有趣了,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她忍着笑说:“据我所知,睡过了给钱也很正常呢,但你这还倒找我钱,也是挺少见。”她虽然嘴巴里没带出“倒贴”两个字,可就是明晃晃地表达了这个意思,说他不但倒贴人,还倒贴钱。沈陵宜都要气急败坏了:“你怎么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