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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车就只要两天两夜,一个星期怎么也该把孩子带来了,难道是路上耽搁了?于是她给丈夫打电话,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说是不在服务区内。老板娘突然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当天就关了糖水铺子,坐车回了老家。结果一到村子,就听说了最近村子里的孩子集体失踪的事情。原来就在老板去接孩子然后没了音讯的这一周里,村里所有的孩子都不见了!老板去寻找,最后连他都没有回来!村子里是有一家学校的,小学中学都在一起。老师都是那些自愿支援山区的志愿者,而那些前来支教的老师也全都不见了。于是村子里的老人都在传一个流言,说他们村子在古时就有过山神的传说,那时,村里的人为了保平安,每年都会祭祀给山神一对童男童女。可是这些关于山神的传说就是封建迷信,都现代社会了再没有人去相信什么祭祀什么山神了。于是那些受过什么教育的村里老人便说,这一定是山神突然睡醒了,却发觉再没有人给他老人家送贡品,终于发怒了,干脆亲自去取。村长立刻就把这群言之凿凿相信“山神说”的老人聚集起来,批评教育了他们一顿,让他们不要再传这种无稽之谈。可是,那些失踪的孩子和成年人一日不找到,这流言就始终无法平息。周曼芳比那些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迈出过他们这座小山村的老人要有见识的多。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事也许聂棠来了就会找到答案。于是她疯狂地给聂棠打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她就不停地打。终于,电话打通了。……沈陵宜和聂棠是三更半夜飞蜀城,在机场的宾馆住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买了机场大巴的票,赶着第一班大巴出发去周曼芳的老家。从听周曼芳说自己的丈夫孩子都不知所踪之后,聂棠基本就敢肯定这就是她之前神识贴附在谢沉渊身上时看到的那家有问题的学校了。于是她顺手就发了一条短信给叶渐离,询问他是否知道那所学校的情况。毕竟在之前的叶青雪事件里,她很明显又坑了他一次。而叶渐离预计到她会上报玄门裁决所,就把沈悉言推出来当挡箭牌。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把她给拉黑。结果,叶渐离不但没把她拉黑,还回复了:“知道部分,但不是非常清楚,谢先生没必要事无巨细告诉我所有事。”聂棠回复得非常具有煽动力:“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整个学校的孩子受苦吗?我一直以为,即使你身在黑暗,你也不会希望那些孩子下来陪你一道品尝黑暗的苦果,这个世界给你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你却不会把这些不公正都发泄到无辜的孩子身上。”叶渐离隔了半个小时才敷衍了一句:“只可惜,我就是个没有良知的人。”聂棠一看他这句话,就是觉得很有戏,如果一个人真的没有良知,他反而不会再强调自己没有良知,还要硬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说什么你对力量一无所知,比如谢沉渊。“你还记得我初赛时候负责的那对开糖水店的夫妻吗?他们起早摸黑,劳碌奔波,总算能够把儿子接到蜀城去,可是现在孩子失踪,这对他们的生活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你能坐视不理,我做不到。”聂棠打完字,再把自己这番足够冠冕堂皇又兼附心灵鸡汤的洗脑功能的话给读了一遍,觉得可以了,就发了出去。只是这一次发出,就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叶渐离再没有理过她。他们在县城的大巴车站下了车,原地绕了几圈,却没有找到说好来接他们的周曼芳。聂棠忍不住诧异了一下,又道:“我们先分头找一圈看看?”沈陵宜嗯了一声,简短道:“不管找没找到,等下还是在这里汇合。”聂棠转身去往大巴站的候车室和茶水间找人。现在这个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外出工作,这个不算宽敞的大巴站里挤满了人。聂棠一边在密集的人群中寻找周曼芳的身影,一边想着,这不应该啊,周曼芳现在应该已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无故爽约?如果她真的爽约了,这事情可能就会更加麻烦了……突然,一个保温杯突然咣当一声滚到了她的脚边,那杯子掉落在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盖上盖子,里面的滚水全部洒了出来,溅在聂棠的身上。不光她被溅到了,就是休息区好几个乘客都被溅到了。热水实在是烫,当场就有人跳了起来:“老子!嘛呦好烫!”“哪个龟儿子连杯子拿不起,你还倒个铲铲!”聂棠微微眯起眼:这里一块区域也没有她要找的人。她揉了揉手背上被热水溅到的、微微发红的皮肤,转向下一片区域继续找。“等一哈,那个娃儿莫不是害瘟?”“有医生没得?”聂棠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立刻缩了回来,她跟余年学过一点蜀地的方言,大致还是能懂,“害瘟”在蜀地方言里是得病的意思,就是说有人生病了。她转过身,一把拉住一个挡在她面前的妇人问:“是谁病了?”“你是医生哦?是那个娃儿病了,打闪闪的!”妇人也不等她回答,立刻把她用力往前退去,“快去看看!”聂棠几乎是被人从后面挤到前方的,只见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摔倒在地上,四肢痉挛颤抖,嘴角偶尔还吐出泡沫。“这是羊癫疯吧?!”立刻有人惊叫道。聂棠忙上前,把她的身体转向一侧,解开她脖子上缠着的毛领围巾。她悄悄伸手到口袋里,点了一张安神符。没过多久,那女人痉挛着的四肢就慢慢停止了抖动,一双眼睛慢慢睁开,无神地望着前方。众人见她已经没事了,立刻有人夸聂棠厉害,还有人问她正在那个医院实习,要给她写表扬信,聂棠一概都微笑摇头,表示她不是当地人,听不懂他们的方言。反而是那个女人定定地看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动了动灰白的嘴唇,虚弱地说:“谢谢你啊,你真好。”聂棠从包里取出湿纸巾,帮她擦了擦弄脏的脸颊,微笑道:“举手之劳而已。”那个女人很快就挣扎坐起身来,她那张眉目秀美的脸惨白惨白,微微蹙着眉,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起怜惜之意。她再次柔声说道:“你真的是个好人,人美心善,就是素不相识,你都愿意帮我。”聂棠从地上捡回了那只翻倒的保温杯,还在座位附近找到了一板药,果真是治疗癫痫的药片:“你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吧?我帮你去接点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