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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苏源景打开车门,朝他们比了个手势,“都上车。陵宜还记得路吗?你到副驾驶位,给指个路!”苏家的祖宅就在巴蜀一带,现在还没过正月十五,就不算正式出了新年,苏源景在家过年过得好好的,突然收到沈陵宜的求助电话。如果是沈陵宜闯祸了,就是冲着他跟沈正清的交情,也得帮他收拾烂摊子。结果他把事情一说,苏源景当场捏碎了一块茶饼:谢沉渊把事情都搞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了,可他居然还不知道,苏家那些人的消息实在是太不灵通了!沈陵宜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就坐上副驾,从包里拿出一份新买来的蜀中地图,把他在地图上用马克笔标出来的路线指给司机看。这司机也是苏家人,一看他准备好的地图,竖起大拇指:“到底是沈小少爷,想得周到啊!”苏源景等所有人都上车了,才最后一个上车。他今天带过来的是一辆改装过的吉普,就算是坑坑洼洼满是石子的山路也能开。他在靠车门的位置坐下,双腿伸长,勾住脚下那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揶揄道:“还小少爷,人家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哪里小了?”沈陵宜脸色紧绷,根本就没在意被人叫成什么。他们现在是在跟时间赛跑,哪怕快上一分钟,很可能就可以多救一个人,相对而言,聂棠也能够更加安全。徐临川噗得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问题,就得问聂棠了。”姚晴:“呵呵。”玄门的男人真是没有风度,不就是在精英训练营被打脸了吗?居然到现在还在内涵聂棠,这徐临川现在这是干脆连脸皮都不要了啊?“可是……为什么要问聂棠?”苏源景正因为谢沉渊在他的地盘上搞事心烦,根本没太注意坐上他这车子的有哪几个人,突然听到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忍不住转过头去:“你……?不好意思,我记忆不太好,你是哪家的千金?”他捏了捏眉心,讲真,他是不关注玄门谁家有女儿的,整个玄门在他眼里不分男女,只有实力差别。那姑娘披散着长发,笑起来甜甜的,很认真地回答:“我是陶家的陶情。”“陶情。”苏源景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就没再深究了。其实他心里还有点诧异,从来没听说过陶情跟沈陵宜他们一帮人走得近啊。他只知道沈陵宜跟徐临川姚晴关系很好,他们三个人实力都不错,他还感叹过只有实力相当的人才能当朋友。可是陶情?她这回是跟他们一起行动?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有了准备的地图和路线,苏家的司机直接把车子飚出县道,飚上盘山公路,就算是在这种弯道又多又陡的山路,他都不带踩刹车的,直接一脚油门冲过去了。徐临川开始都懒得寄安全带,他觉得自己基本功这么好,底盘想有多稳就有多稳,又是后排,这还需要什么安全带?结果三个弯道一过,他差点都要被甩出去,自觉把安全带给扣上了:“敢问这位大哥,你家住在秋名山吗?”开车的苏家人哈哈笑道:“我家从前还是卖豆腐的,所以我习惯开车出去送豆腐,最擅长灵魂漂移。”“……”苏源景抓住车窗附近的安全扶手,抬起一条腿重重地踢了驾驶位一脚,“安全第一,别来你的灵魂漂移!”“知道了!”苏源景又忍不住回头看陶情:“小陶,你有什么擅长的吗?”他的记性这么好,但凡在玄门那两个比赛里露过脸的,他都多多少少会有点印象,可是他怎么对陶情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陶情摇摇头:“我没什么特别擅长的,就是正好在路上跟徐哥碰上了,就跟着来了,想一道帮帮忙。”苏源景差点就想说“你没擅长的你跑过来能干嘛,这不是纯属添乱吗”。最后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玄门的年轻姑娘都是珍贵的宝宝,是绝对不能骂的,万一把她们给骂跑了,那以后的玄门男人就更加要滞销了。苏源景只得勉强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那你等下千万要小心,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冒险,知道吗?”陶情笑着回答:“知道啦,苏老师。据说聂棠还留在里面,她比我更危险啊。”苏源景:“……”苏源景:“呵,你就别管聂棠了,为她cao心的人已经够多了。”反正他是一点都不担心聂棠。就她这种坑蒙拐骗的水准,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如鱼得水,硬核实力不够,脑力来凑,他担心的反而是那些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村民和孩子。“苏老师,我之前在电话里没来得及跟你详细说,”沈陵宜突然开口,“我怀疑那里的空间都是重叠的,分为两个区块,表世界和里世界。表世界就是我们目前能看到的现实中的学校,里世界就是另一个重叠空间。”苏源景简短地嗯了一声:“这等我们实地勘察了再看。”姚晴问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该怎么进到那个重叠空间里去?”沈陵宜不甘不愿地回答:“……暂时没有头绪。”姚晴奇道:“弟弟,那聂棠是怎么进去的?”“由里面的人给她开门,放她进去。”但是很显然,里面的人一旦把她放进去,就不会再主动把她放出来。徐临川本来是打算把“聂”和“棠”这两个字从他的字典里剔除掉,以沉默抗争到底,但还是没忍住:“这很奇怪啊,里面的人,为什么非要盯着聂棠呢?”“对啊,这是为什么呢?”姚晴也奇怪了。“你们刚才不是说那是一所学校吗?也就是里面有很多小孩子吧?”陶情突然插话,“也许是那些小孩觉得聂棠有眼缘?”徐临川转念一想,觉得这也很有道理啊。光看外表的话,聂棠的确是长得很能迷惑人。说不定这些小孩真以为她是个漂亮纯真的大jiejie!……聂棠清晨醒来,就在教室的窗台底下发现了一大束竹篾。削竹篾的人不像是个老手,手法显然很稚嫩,每一片竹篾边缘都是不平整。聂棠抽出一根竹篾看了看,然后放了回去,又珍稀地把这一捧都抱在怀里。叶渐离本想探出头去看她到底在干什么,就见她抱着这一大束竹篾进来,把它们摆在讲台上,还按照长短顺序整理了一遍。他好奇道:“这是什么?”聂棠微笑道:“这是竹篾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当然知道这是那个,”叶渐离梗了一下,“竹篾……对,竹篾,我就是想问你拿它来做什么?”他昨天并没有围观到最后,只知道在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