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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争取匈奴女王的宠爱,早日开枝散叶,子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周皓轩仰天长啸:“我诅咒她,全家都死亡,永远呆在长门宫里出不来!”“……你们中原人不是向来很含蓄的吗?”一个矫健如猎豹一般的女子突然穿进了他们静候在原地的车队当中。她抬手掀开车帘,跟周皓轩打了个照面:“这么凶,还骂人死全家?”周皓轩正怒气上头,看到这一个陌生人出现,第一反应就是发泄怒气:“你又是什么东西?本侯在说话的时候,没下人插嘴的份!”“你不认得本王吗?”女人伸出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本王就是你将来妻子,你就是本王要娶的王夫。”话音未落,周皓轩只觉一阵腾云驾雾般不真实感,他突然被这个粗鲁的女人从马车中拉了出去,然后抛在了马背上。那匈奴女王纵声大笑,轻拍着周皓轩的背脊道:“本来还有点担心中原的男人太斯文了,不过看王夫这么活泼,本王终于放心了,希望你能多活几年吧。”……多、多活几年?!一瞬间,周皓轩气势顿消,惊恐道:“你想干嘛?赶紧放下本侯,不然、不然的话,本侯就——”“也想咒我死全家?”匈奴女王哈哈大笑,“不用担心,这点小小的诅咒我们都不当回事,我匈奴人都是逆天而行,老天都收不走!”说完,女王一扬长鞭,策马而行,潇洒落拓。周皓轩欲哭无泪,趴在马背上颠簸得快要把早上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出来。……聂棠难得睡过了头,没有起床做早饭。沈陵宜对自己的厨艺完全没有信心,就只去小区外面买了早点回来。他准备好早点,然后才叫聂棠起床:“先吃点东西,吃完再去睡。”在桌子边上坐下之后,聂棠忽然开口:“其实我不喜欢每天都做饭,很烦人,也不喜欢整理你家的账本,因为前几年的账目都有问题,每次还得先找前几年的出来看。”沈陵宜:“……”沈陵宜试探道:“那你的意思是……?”“那以后我们就轮流做饭吧。还有沈家那些事情,你先慢慢接手,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就问我。”聂棠见他表情不对,便又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之前说的,让我把所有要求都提出来,这不算数?”沈陵宜坚强地回答:“……不,我说话当然是算数的,通通都算数。”“好,”聂棠甜甜地朝他笑了一下,主动坦白,“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我感觉原来枯竭的灵气又恢复了。而且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业务方向。”“……什么?”“制造幻境,为大家提供一个体验截然不同的二次人生的机会,满足现代人的精神需求。”聂棠满意地点点头,“或者也可以自带剧本,我觉得按照我现在的能力,就是重新给人搭建一个世界应该也是可以的,不过这种服务收费就很贵了。”“……”“而且我最近看了很多,素材也累积够了,设定好一个大框架就能反复使用……”“……”聂棠奇怪地看着他的头越来越低,几乎都要埋进碗里去:“你怎么了吗?”沈陵宜坚强地回答:“我没事,挺好的,你这想法也挺好。”可是他就完蛋了。在出门之前,他还顺便去书房逛了一圈,果然在书桌边上看到了一叠封面花花绿绿的言情。他伸手,拿起了第一本,只见封面上写着。他不信邪,又翻到了下面那本,这回是,这本的简介是这样的:上一世,她为他付出所有,可他却杀光她全家,把她打入冷宫让她在冷宫中孤独死去;这一世,她浴火重生,携着复仇之火而来……沈陵宜: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不正经的东西?……沈陵宜出门后,聂棠又联系了隋老板。其实在她宣布自己再也不能画符之后,隋老板还是时不时都会打一个电话来问候她一下。因为他真的不相信,她是真的不能画符了。就算整个玄门都信了,他还是不信,他觉得这就是聂棠故意这么说,可能是觉得在符篆上她已经没有任何追求了,正在酝酿别的大招。所以当他突然接到聂棠主动打来的电话时,内心一阵激动:“你终于想通了是不是?觉得画符还是很有意思的,可以继续画一辈子对不对?!”聂棠在电话那头轻轻笑道:“没有呢,总是画符多无聊啊。隋老板,我有生意跟你谈,保证能赚钱,而且还不局限于玄门内部。你看现在的啊电视剧啊游戏啊这么多,还有很多人爱看爱玩,所以我决定给雇主造梦,比更有画面感,比电视剧更有代入感,比游戏更真实。”隋老板震惊了:“……造梦?!”“是啊,有什么想要体验的,但是现实中做不到的,我都能满足对方。这不是很有意思吗?”隋老板道:“等等,让我缓缓先,我得消化一下这个爆炸消息!”“嗯,那就先这样,您顺便再想一想,您小时候有没有过什么未实现的梦想,您可以当第一位体验造梦服务的贵客啊。”隋老板挂了电话,坐在他那间小小的丧葬店里,开始回想,他在过去这些年到底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却又不得不向现实妥协了的梦。……这当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少。好多事都成为了遗憾,成了梦中泡影。年岁越长,遗憾便越多,好似那些年少时候蓬勃生长的感情都枯萎了,而死水一潭才是常态。他原地思考了五分钟,给聂棠发了个短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多大的铺面?我跟你干了,你只要出个人就好,别的我都能搞定!”隋老板又想了一下,试探问:“我一直都有一个疑惑,你是真的不能画符了吗?”……聂棠志得意满地收起了手机。反正沈正沛留下来的烂摊子打点得差不多了,正好还给沈陵宜,让他自己好好管家。至于她能不能继续画符的问题……她随便拿了一支笔,在白纸画了一张光衍符。符纸很快在她手上化为淡淡金光,布满了整个屋子。那些小天使一般的光点在她的头发上欢快地跳着舞,一会儿又跑到她的肩上,赖着不肯走。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巨大的拍门声。聂棠一挥手,那些活泼的光点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一场梦幻,从来都没降临人间。聂棠捞起挂在椅背上的长开衫,披在肩头,打开了被敲得砰砰响的大门。周皓轩还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