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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流金岁月[血族]作者:竭泽而愉文案:“伊莉丝,来。”阴暗中的男人向我招手,示意我到他那里,我下意识抵抗,身体却步步向他靠近。我无法拒绝他,至少,我的身体无法拒绝,他对我的诱惑,比伊甸园中的苹果还要多上几分。“好的,我的主人。”我学着古堡里其他人这样称呼他。可他似乎,生气了。烟灰色的眸中夹杂了无名的怒火,最后,化作耳边一句呓语。“从今以后,称呼我为长亲,记住了吗?”—“阿庆。”他用蹩脚的鲜卑语呼唤我的名字,神情温柔的,像耶和华身边的金翼天使。可我知道,他来自地狱深处,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恶魔的拥抱,是甜蜜的毒药。可我却如此贪恋。“阿庆,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一切。”“还有,海涅不是你的长亲,我才是。”夕阳下,他站着光影交界之处,冲我笑。我期待着他口中的下一次见面,一次又一次,却始终不知道那所谓的真相。海涅与金,一具身体的两个主人。一个叫我伊莉丝,另一个唤我阿庆。他们都是吸血鬼,我也一样。驼铃悠悠,连接着古老神秘的国度。八百年前,一支商队自洛阳出发,历经数年,抵达佛罗伦萨。之后,沉寂百年的古堡,再一次灯火通明,静候它的主人醒来。今夜,注定无眠。食用指南:*中世纪半架空历史低魔西幻私人设定*精分亲王×东方明珠两只都是吸血鬼*设定集在隔壁*围脖@竭泽而愉Six流金岁月,本意为正在过去的美好时光,可对吸血鬼来说,即刻为永恒。内容标签:异国奇缘西方罗曼血族西幻搜索关键字:主角:元庆(伊莉丝)|海涅(金)┃配角:求收藏w┃其它:一句话简介:少女与精分血族立意:时代变迁、文明差异,历史之外的浪漫史诗。第1章黎明时分的访客(一)竭泽而愉/文Chapter01元庆跌坐在地上,身侧是侧翻的棺材。她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她没死,正坐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毫发无损。元庆用脚踢了踢侧翻的棺材板,脚趾感受到了疼痛。棺材真实存在,她没有做梦。按着身下地毯,柔软温暖。这里不像是墓室。她尝试着站起来,试了一次,失败了。元庆又跌坐在地上,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知道自己双腿无力的元庆果断放弃尝试,坐在地毯上,开始观察环境。这是一件间宽阔的屋子,不点灯也不燃蜡,房间里黑乎乎的,没有其他的家具摆设,只有正中心端正放着一具棺材,让人心底发怵。元庆的视线落在她身着的素色长裙上,脑袋里忍不住的想起宫廷禁谈。黑发白裙的女人从棺材里爬出,这种事情确实够惊悚,不过还好,深宫里有比鬼怪更恐怖的东西,她不怕这些编著吓唬人的志怪玩意。这么想着,混乱的思绪平静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状况。元庆小心翼翼往过挪挪身位,坐在棺材盖板前,仔细观察起这具棺木。这具棺材由松木制成,与她见过的棺材不一样。上面放头的一端宽,放脚的一端则窄一些。棺材上雕刻着精致而诡异的花纹,盘旋蜿蜒,朦胧又邪异。这个棺材表面的复杂的花纹,与元庆常见的浮雕有很大的区别。她抬起手,伸手靠近棺材表面的花纹,手即将落在棺材盖表面时,她犹豫一下,最终只用一根手指描摹着凸起的花纹,指腹传来一种温和的冰凉。很奇妙的感觉,让人感觉很舒服。棺材没有危险。大脑给出这样的判断,元庆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将整个手掌覆盖上去。她的掌心下,暗红色的光晕浮现,隐约,她感受到耳边向起层叠的呓语。“阿庆……阿庆……”“谁!”元庆低喊一声,僵直了上身,手掌随即离开棺材板垂落在身侧,耳边的呓语戛然而止。房间内只有她的回声。她皱起眉头,低头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棺材板。声音是直接出现在她的大脑里的,意识到这一点,元庆颤栗爬上后颈。她警惕起来,试探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上棺材的花纹,没有反应。元庆的眉头皱得更深,像是确认自己猜测一样,她再一次将整个手掌覆盖上去,空远的声音又一次出现。“阿庆……阿庆……”元庆随即抬起手,声音停止,放下,声音响起,反复试了几遍,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没有危险。元庆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又等待了一会儿,两条腿力气恢复了一些,元庆才扶着棺材板站了起来。她能想起的最后一幕,是胡灵修在灵堂撕毁皇兄让母妃陪葬景陵的圣旨。(注1)再睁开眼睛,就被关进了棺材。胡灵修那妒妇就算再无法无天,也不能轻易这样处理一个有封号的公主。(注2)胡灵修那毒妇是当朝太后,又把握朝政。元庆想着,表情沉下来,她有这胆子,也有这能力。可胡灵修不傻,她一个女人挟幼主把持朝政多年,不会连这点脑子都没有。这样她根本讨不到好处。元庆顶着元姓,就是天家人,再加上安乐这个封号,朝堂之上,各大门阀一半的人都盯着她。安乐公主将满15岁,是皇家为数不多的尚未婚配的适龄公主,朝堂上的人都看着,直到她及笄,皇帝下旨婚配为止。胡灵修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估计是将我关了起来。”元庆环顾四周,“弄这棺材板来,也是为了恐吓我,想让我乖乖配合她。”元庆冷哼一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视线落在封闭的羊绒窗帘上。.七月的亚平宁半岛步入盛夏。佛罗伦萨城,阿尔诺河畔的一座建筑内。天将亮未亮,海涅如同之前的无数个日夜一样,端着烛台,向隐藏着棺材的暗室走去。触碰机关的前一瞬,他的动作突然停滞,浅灰色的眼瞳内闪过疑惑,他侧耳倾听,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下一瞬间,他的身形虚幻起来,手中的烛台坠落在地,火焰噗地一声熄灭,室内一片黑暗。人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