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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备些食物。正想着,留在书房内的眼线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海涅凝神,黑色的雾气凝结,他重新回到书房,接着他放下手,目光转向门的方向。元庆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她停了下来,之后海涅听到一句轻声呼唤。“长亲?”海涅换了个姿势,坐着端正一些。“进来吧。”元庆推门而入。“长亲。”她站定,“我们现在开始吗?”“过来吧。”风将一把椅子推在海涅的座位旁。不用他提醒,元庆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长亲,我们今天从什么地方开始呢?”元庆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各类书籍,开口询问海涅。“先学字母。”海涅已经调整过来,他拿过了一本纸张装订的书,放在元庆面前。“这是一切的基础。”他解释一句,“之后你要学习的语言,也都是字母文字。”元庆眨一下眼睛。“先从辨识和书写字母开始。”海涅翻开那本他亲自装订的单词册的第一页,他的手按在书页的一角。“理论上应该先教你拉丁文,之后是阿拉伯语,之后才是英语、法语以及意大利语。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首先要解决你日常生活中与人交流的问题。”他平复着自己的语调,“所以我先教你英语。同时,身为一位英格兰贵族,法语也是必须要掌握的内容。只有完全掌握了这两种语言,你的身份才不会被怀疑。”(注23)“在掌握了英语和法语之后,我会教你意大利语,之后,可以学习一些其他语种。比如拉丁语、阿拉伯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海涅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听上去去平日无差别。“这么多吗?”元庆本以为她只需要掌握英语以及意大利语。海涅看了她一眼:“我们不可能长期待在同一个城市。”“因为战争吗?”元庆想到舒芙蕾太太之前的话,“我听说,卡塞尔家族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您曾预言战争的发生。”海涅颔首:“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而现在多了另一个。——一只隐藏在暗处的血裔。“我曾做出了这样的预言。”海涅不想让新生儿过多了解这些,至少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他调整一下语气,提醒道:“不过现在你需要学习识读字母,而不是其他。”血族亲王将那本提前准备好的单词册推到两人中间,“你跟着我念,记住发音。”“哦。”元庆连忙低下头,视线落在单词册上。海涅修长的手指落在第一个字母上。“A,a.”(注24)元庆跟着他念:“A,a.”海涅的手指移动的下一个字母上。“B,b.”“B,b.”“这里要注意区分一下大小写。”海涅停下来,细心地指导道:“我写在前面的是大写,跟在后面是小写。”“欸?这是长亲你自己写的吗?”元庆抬起头。两人同看一本书,本就离得近,她这一抬头,发顶恰好划过海涅的下颚,海涅的唇距离她的额头,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元庆能够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清淡又亲切的味道。两人皆是一愣。海涅稍微后退一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嗯。”“我以为是启蒙教材。长亲你的字写的很好看。”元庆豪不吝啬的夸奖道。海涅神情没太大变化,他垂头,看着自己写下的单词,轻声道一声感谢:“谢谢,继续吧。”元庆重新低下头,视线又落在那册单词册上。她也想写一手海涅这样的字,透着力度,飘逸又清隽,却让人感觉成熟稳重,就像长亲这个人一样。——他不是你的长亲。突兀的一句话浮现在大脑,元庆怔了一下,她摇头将那句话驱散。晃动的发擦过海涅的侧脸,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血裔与长亲之间的暧昧情愫悄然埋下。“别乱动。”海涅正了正单词册,“坐稳坐正。”真是和宫廷教养嬷嬷一样。元庆偷笑了一声,摆正了身子。“哦。”海涅的教学进行的很快,这也和这堂课的内容并不多有关。元庆学习过英语,但她的学习过程是口对口,是与于人的对话之中自己模仿与练习出来的。有过这样的基础,元庆学习起来并不困难,在完成单词的学习之后,海涅又教了她几个简单的社交短句。过段日子,至少到等到元庆能够熟练地使用英语和法语,并能用意大利语进行简单的对话时,他要在这座城堡里为元庆举办一场宴会。偶尔,爱德蒙公馆也需要这样的宴会,来向世人展现他们与人类之间的联系,太多独立于外,会招惹不不必要的麻烦。同样,过于入世,对于黑暗生物的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掌握的差不多了,试着写一下。”海涅取出准备好的纸与羽毛笔。“模仿着上面写就可以了。”他讲纸笔推在元庆面前。元庆看着那根插.在玻璃瓶里的羽毛,想了一下,直接拿起那根羽毛,羽毛笔的底端已经吸满了墨水。元庆下意识的用握毛笔的方式抓起那根羽毛笔,姿势有点儿别扭。海涅看了一眼,想起元庆并不会这里的握笔方式,于是出声纠正道:“不是那样用的。”他向元庆伸出了手。“给我。”元庆将笔递过去。“注意看我的手,看我是怎么握笔的。”他用两根手指捏住羽毛杆儿的部分,一手拿过纸,轻轻提着那根笔,在纸上写出一个饱满的字母。“看懂了吗?”元庆连忙点头。“懂了。”海涅将笔还给她。元庆接过羽毛笔,可她是眼睛学会了,手没有学会。笔提在手中,轻飘飘,一用力就会断掉的样子。这么想着,这根笔怎么也不敢按在纸上。她懊恼地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提着那支羽毛,学着海涅的样子,在纸上写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母。她弯下唇。好丑,和海涅飘逸潇洒的手写体完全不能比。“多练几次就好了。”海涅感受到了她的挫败感,“你可以不用这么小心,它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元庆点头应答道:“哦,好。”可写起来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海涅深深看了她一眼,侧身站起,向着她方向靠近一步,手臂自然地环过元庆半边身体,握住了她提着笔的右手。元庆的身体一下子更僵了。“不需要这样。”他正视着桌上铺开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