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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的意味。“胡说,你放心,就算你双目不能视物了,那穆家丫头也不敢悔婚,她是个什么家世,一介孤女而已,你可是我大梁唯一的亲王。”太后显然没有防备,被闵应一激,就不顾一旁宫嬷嬷使得眼色,将话说出了口。“你放心,只要是你喜欢的,皇祖母就算是绑,也将那丫头给你绑到荣王府”太后的脸上满是不容置疑之色,嘴里的决绝让一旁的周氏都愣住了。前些日子太后还咬紧牙关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怎么这才短短几日就……?“谢谢皇祖母,孙儿怕那丫头悔婚,到时候这门亲事怕是还要皇祖母多上上心”闵应抬起双手,在空中摸索了一阵,才找到太后的衣袖。“好,皇祖母给你做主”太后拍了拍闵应的手,脸上除了疼惜之色,还有一抹惋惜之色一闪而过。皇帝的这几个儿子都不成气候,她本来是起了点其他的心思的,但是如今看来,闵应的双目已废,看来这个计划也只能夭折了。一国皇帝,就算是胳膊腿儿有缺憾,也比双目失明来的好,看来闵应注定是没有那个坐上御座的命了。太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这天色也不早了,应儿还得回去服药,你们就先回吧”太后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她有气无力的靠在一旁黄花梨的炕桌上。“是”“是”周氏与闵应一起行完礼。闵应由周氏身边的巧香扶着,出了内殿。马车中“你刚刚可是吓死娘了”周氏帮着闵应摘下脸上的布条。“娘,你怕什么?”闵应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小玉瓶,拔开塞口,往双目上各滴了两滴。眨了眨眼睛,接过周氏递过来的帕子将眼角浑浊的泪水擦干。闵应的双目又恢复了以往的澄澈有神。“你就算有这个打着掩护,若是让那佘院判察觉出来怎么办?毕竟有无病症,这大夫看的总归是最准的”周氏脸上还是带着隐隐的担心,她怕佘院判回去之后再察觉出什么,到时候去太后跟前一禀报,闵应这段日子的努力白废了不说,若是太后再治闵应个欺瞒之罪,该如何是好?“娘,你放心。你觉得儿子会一点准备也没有吗?”不说这刘院使已经因为德行有亏而心虚的早早告老还乡,就是这佘院判,也早就已经为闵应所用。而这太医院中也就这两位太医的医术,太后还看的上眼。就冲她对闵应的宠爱,她怎么会放心让其他太医为闵应诊治。但是这做戏要做像,所以这眼中的白翳,,闵应也是装的惟妙惟肖。将白玉小瓶收回怀里,闵应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青瓷小瓶。他拔开塞子,摇晃了几下,一口倒进了嘴里。“慢点喝”闵应的嘴角流下一点白色液体。周氏无奈又将帕子递过去。“娘,你让巧香将这牛乳多备上一些,就算用不上,我喝了也是对身体好的”闵应看了看这小瓷瓶瓶底的牛乳,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刚刚多亏了这小瓶东西,才能蒙混过关。……凤阙宫“此事可当真?”皇后的脸上的笑掩盖不住,那个闵应处处与他们作对,此次终于有报应了。“在太后宫中专门请太医来诊治的,听当时一个在内殿中伺候的小宫女说,那荣亲王的双目白茫茫的一片,骇人的紧。”一旁帮着皇后捏着腿的宫女一脸喜色的望向皇后。“哼,都是个废人了,怕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让我们的人盯紧穆府,看准机会……”皇后的脸上满是志在必得,她一定要将那册子拿到手。……“王爷,皇上与太后的赏赐又来了”乐湛在闵应的书房外禀报道。“嗯”闵应放下手中的,拿起桌案上的白布条,往眼睛上覆去。原本已经被穆雨棠烧毁,这本是穆雨棠与闵应一起重新默出来的复刻本。这书上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与原书中的一模一样。闵应倒要看看,这本书上到底有什么乾坤,值得皇后的那些人费这么大的力气。在宫中,闵应也有几只‘眼睛’,‘耳朵’,所以这太师王荃到底在宫中见的何人,闵应早就知晓了。他如今之所以没有做出什么饭反应,就是想看看,皇后到底要干什么。‘砰砰——’闵应不耐烦的系着眼睛上的白布片子,“这就好了”看来以后得专门做个眼罩,这样系上取下的,实在是麻烦的紧。“王爷,是薛大公子跟淮南郡王世子来了”乐湛在门口,听出了闵应的不耐烦,他可不想背这个锅。“你这小子”闵白卓抬起拳头,示威的朝着乐湛举了举。吓得乐湛赶紧躲到一旁。“嗯,让他们先进来吧”想了想,闵应还是将那本册子揣进了怀里。虽然闵白卓与薛启铭与他亲如兄弟,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他不想让他们卷进来。他直觉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闵应如今已经后悔将穆雨棠牵扯进来了,如果不牵扯进来,也不会有京郊的那件事。“你这小子,受这么重的伤也不派人跟我说一声,我还是听着外面的传言说你双目失明了,才……”薛启铭拉了一下闵白卓的衣袖,示意让他说话注意一些。“我……”闵白卓也知道自己失言,这样往闵应伤口上撒盐,确实是过于残忍。“无妨,”闵应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不过白卓,你再称呼你小堂叔我为小子,我可真要给你点颜色尝尝了”要不是现如今他还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双目无恙的事,他早就将这碍事的白布片子给扯下来了。“你们先坐,我去前厅领旨,去去就回”闵应抬手右手,乐湛立即有眼色的上前扶住。“嗯,我们无事,圣旨要紧”薛启铭点了点头道。“薛大哥,你说这小子,呸呸呸,你说我小堂叔,真的就这样看不见了?”这看不见的人该有多痛苦啊,整日整夜生活在黑暗中。这无止无尽的黑暗,怕是会将人给逼疯吧。“嗯,所以我们多来陪陪他,帮他纾解一下,总会走出去的”薛启铭安慰道。除了这些,他深知自己也做不了什么。“这几年正好是朝局动荡不安的关键时候,小堂叔这样……”闵白卓是真的在为闵应担心,自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