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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做个通房就罢了。”想起那个温柔小意,将他当做天一样伺候的柳芽,颜禹城心里才舒坦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子能松口,盛南候夫人就满足多了,喜笑颜开的催促他用饭,对待如筱的态度也愈发和善。她看着如筱夹着酥卷儿小口小口咬着,越看越满意,要她说,像侄女儿这般祖上皆是做官的,哪怕只是小官,也勉强配得上阿城,不谈做正室,做个贵妾也是行的。心里揣了这个心思的盛南候夫人待如筱就越发和善,瞧得如筱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敛了笑容埋头吃饭。“夫人,外头祁将军府大公子来了,还带了不少人来,说是、说是来退亲的!”管家慌慌张张的进来道。“什么?”颜禹城拍桌而起,“她那般对我就算了,竟然还要退亲?”盛南候夫人一听觉得事儿不对,追问道:“她如何对你了?”羞恼让颜禹城脱口而出,“她辱骂我!”“小贱人一个,居然敢骂我儿!”盛南候夫人一听就怒了,嘴里骂着就往花厅去。“母亲,你等等!”颜禹城忽地缓过神来,冲上前拦住盛南候夫人,“她要退亲,那母亲要答应吗?”盛南候夫人怒极反笑,“为何不答应,虽然是她要退亲丢了我盛南候府的面子,但是她愿意以后不缠着你,为娘高兴还来不及!”“可是娘……”颜禹城张了张嘴,想到昨日早上的羞辱,又想到以前温柔端庄的月儿,一时纠结着不知该不该退亲。但盛南候夫人岂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虽然心里不爽快是祁将军府率先提及退亲,但于盛南候夫人而言,只要能退亲,摆脱这么一家子,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于是前厅不可避免的盛南候夫人与祁敏宸针锋相对一场,盛南候夫人骂人越发难听,祁敏宸却是越来越冷静,只在盛南候夫人歇口气的时候,冷笑着说:“听说侯夫人母家也是为官的,但今日瞧着侯夫人这骂街的本事,怕是再泼皮的泼妇面对您也自愧不如。”“你这浑崽子,就是这么与长辈说话的?”盛南候夫人气得指尖发抖,恨不得将杯盏狠狠砸过去。祁敏宸眼中毫无温度,“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长辈,若是这种上来就口中恶臭的长辈,不喷回去,还真对不起我泥腿子出生的祖辈。”“果然是一脉相传,真是丢人现眼!”祁敏宸敷衍的抱了抱拳,“还是不如您啊,您这么能说会道,想来以后的后辈也会如此。”他一错眼就看见了躲在一边的颜禹恬,视线落在她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儿,上前几步将玉坠儿扯下来。“娘!他抢我东西!”颜禹恬尖叫一声,瞬间哭喊出来。“抢孩子东西,这是什么教养,命里犯贱吗?”盛南候夫人看不得女儿哭,火大的骂着。祁敏宸转着手中的玉坠儿,皮笑rou不笑地说:“既然要退亲,两家还是把以前往来的东西物件儿算清楚为好,晚辈今日将盛南候侯府送的物件都带来了,也请侯夫人将小妹以前差人送来的,不管是年节礼,还是这种东西,都一并还了吧。”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盛南候府仍有大骂的趋势,祁敏宸未免她耍赖,笑眯眯地说补上一句,“莫说咱府上小气,否则休怪我们将自定亲以来,盛南候府与我祁府来往的礼单给旁人欣赏,瞧瞧盛南候府的大方模样。”“……恬儿,去将你房里祁敏月那…送的物件儿都取过来。”在祁敏宸阴鸷的眼神中,盛南候夫人咽下‘贱蹄子’三个字,难得忍气吞声的,不管颜禹恬哭得有多伤心,就让嬷嬷带着颜禹恬回房去取。她是当家主母,对于两府之间来往的礼单再清楚不过,若是让侯爷或是外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戳着骂。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吃亏,盛南候夫人却是实在忍不了,她喝了两杯温水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心底有了个主意。既然他祁将军府不要脸面,就休怪她不客气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肥一点,晚安哦第70章假如颜禹恬抱着小盒子被嬷嬷带出来后,满眼仇恨的等着老神在在的祁敏宸,然后者压根不将她当做一回事儿,翘了翘唇角道:“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那么厚着脸皮硬抱着了。”接过盛南候夫人身后的嬷嬷拿来的,两人早前定下婚事的婚书,祁敏宸敛了敛情绪,整个人变得冷酷又认真,他当着盛南候夫人的面,将手中的婚书撕得的粉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盛南候府。祁敏宸来的时候不遮不掩,不少人都知道了他是代表着盛南候府去退亲的,盛南候夫人平日里的做派,市井人家不明了,世家贵胄却是再清楚不过。于是有人觉得盛南候夫人目光短浅,有人觉得祁将军府上这门婚事退的好,说来说去,没一个瞧得起盛南候夫人平日里在她们面前念叨着对祁家女儿不满的行为。然盛南候夫人却压根不知这些人的看法,被身边阿谀奉承的妇人们捧高了,也就不将旁人的态度当做一回事儿了。前脚祁敏宸刚走,后脚盛南候夫人就气的摔了不少杯盏瓷器,最后是在嬷嬷的劝慰下平息了怒火,她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气息,昂着脸说:“让管家来一趟,我要在府里办一场宴会,若是能为我儿挑一个才貌家世俱佳的闺秀,那就再好不过,我要让那个眼瞎了的小贱蹄子好好瞧瞧,谁才配得上我儿!”晚间盛南候回来,盛南候夫人上前伺候他更衣,就听他叹息着说:“今日早朝,太后赞誉了祁将军,更是升了祁家长子的官阶,我瞧着,咱们这亲家晋升的势头不小啊。”盛南候夫人心一跳,嗫嚅着说:“今儿祁家长子来退亲了,当场连婚书都撕了!”“什么?”盛南候震惊,“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派人告诉我!”“我想着您忙,不忍打扰。”盛南候夫人忙找了一堆理由,又将今日的事儿颠倒黑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盛南候听完蹙眉,“若是这般,那这祁家长子有些过分了,也罢,等祁将军回来,我与他喝一次酒便好,虽说婚事不成了,但两家的关系还是得好好的。”“侯爷说的是。”盛南候夫人心虚的低头,将表情隐没在一片阴影之下。临睡前,盛南候夫人又将想在家中办宴的事儿说了,盛南候素来不管家里的这些事儿,没多想就应下了,只说了句:“这才退了亲事,再过几日再办吧。”摄政王府,皎洁的月光披洒了庭院一地的银辉,轻柔地春风拂过柳叶,仿佛带起柳叶妖娆的舞姿,浅淡的花香随着风飘荡,驱散了初春丝丝清凉。萧肃与言卫卿相对而坐,在庭院里喝酒。萧肃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