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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刚触碰到他衣角的刹那,远处的执行经纪吕沫一路小跑上前:“哎哎哎,雨竹你别动,快退回来,咱们女工作人员,必须保持跟他的距离一米之外,更不能碰他。”程雨竹的手收了回来,后退的时候还不忘白了一眼秦子翊:第34章程雨竹到头来也没问他集装箱的事,毕竟这属于他跟别人通电话里的内容。她只是找到了他,带着他七拐八绕地走出了迷宫,而全程他竟然都一直乖乖地跟在她身后,没有抱怨她来的慢,也没有嘲笑她方向感差。倒是走出了冰迷宫好一会,她才想起把吕沫忘在了里面,她进来和出去走得不是同一条路,回来的时候也没看见吕沫。不过她一向不是爱cao心的人,在门口给吕沫发了个微信,告知已经出来了,就直接跟着秦子翊去别处逛了。不过吕沫说的有一句话倒是对的,那就是秦子翊是真的怕冷,这在几天之后,他们拍摄的一场水中戏就显而易见了。这天的通告是一场冒险大戏,涉及主角们与敌人追逃的大场面,其中相当多的一部分是敌我双方落入水中,在水里上演一场打戏。大兴安岭一带这个季节的水,早已结冰,拍摄当天,天还没亮的凌晨,道具师傅们一人拿了一把铁锹,将河上的冰面刨开,露出一大片水域,用来拍摄。冰水混合的温度,已是零度了。那天的整个上午和大半个下午,主角们都在冰河里辛苦地拍摄。结果到了晚上,秦大明星就很不给面子地发高烧了。他也不太当回事,随便吃了两片退烧药,便继续工作了,想来从前风里来雨里去地工作,伤病对他而言早就不算什么了。当然,这药还是先前楚泽宣给送去,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楚泽宣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交给程雨竹,程雨竹送去了他才肯吃的。寒冬腊月的夜幕星空下,程雨竹搬了张小板凳到楚泽宣身边坐下,一边离着大老远看拍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天,她就是想知道,楚泽宣和秦子翊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楚泽宣叹气:“我小的时候也是这公司的练习生,我们一起出道那会,我不好好学习,也不认真训练,就是个小混混,后来我爸妈大概是觉得,实在不能放任我不管了,就把我带出国去读书了,偶尔有组合重要演出时才会回来。而翊哥从小到大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在学习成绩好,在公司也出类拔萃,可能,他看不上我吧?”“秦子翊成绩好她承认,可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是程雨竹今天听到最大的笑话。楚泽宣歪着脑袋想了想,灵机一动般开口:“或者,或者啊,他是对我妈有意见?他小时候我妈骂过他,那会儿我妈还没出国,还在亲自管理这公司。”她托腮沉思了一会,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太对,按理说楚泽宣的mama,也就是楚云锡的继母,是这公司的老板娘,曾经掌管公司的时候,秦子翊大约还未成年,也没出道,一个未成年练习生被自家老板教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以秦大明星这种没心没肺的个性,不至于记仇到现在。更何况,她总觉得一涉及秦子翊的问题,楚泽宣总有那么一点言辞闪烁的意味,肯定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决定换个方向,“对了,秦子翊跟你哥关系好像也不怎么样?”这一回,楚泽宣回答得倒是直接:“没出道的时候,大家关系都可好了,天天形影不离,后来我出国读书了,我也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大家为什么就竞争成这样了?”程雨竹长长叹了口气,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大兴安岭南部的夜空,万籁俱寂。夜里收工之前,她又盯着秦子翊吃了一回药,便打发他回酒店休息了,第二天他只有半天的戏份,她头一晚睡下前,心里还盘算着,他明天要是还不退烧的话,就跟导演协商把戏份调一调,带他去医院瞧瞧。她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就这么在思索中睡着了,第二天上午,照常开工。秦子翊发烧,》》 倒是退了一点点,只是在拍摄间隙,她不经意间发觉,他似乎走路有点瘸。上午还不太明显,到了下午,他似乎就有些撑不住了,跟江若尘要了止疼药,吃了继续拍戏,喝水的时候,却差一点拿不住那沉甸甸的保温杯,似乎手腕也有问题。尤其是午后他有一场和孟钰的对手戏,是个比较亲密的公主抱,这段戏他俩前两天练过两次,孟钰不到90斤的体重,结果就在今天下午,在诸位导演和工作人员的众目睽睽之下,秦大明星硬是把孟大小姐给抱摔了。他赶紧道歉,扶人家起来,孟钰摔在松软的雪地上,倒没什么事,只是谁都看得出来,秦子翊明显身体不适,也不知道是手臂、还是腿和腰哪有问题,总之走路都不太利索,更别提抱人了。后来导演找了个木箱子,让孟钰半躺在箱子上,秦子翊在旁边假装抱着她,只拍两个人上半身的镜头,总算是把这场戏拍完了。收工之后,江若尘二话不说地将秦子翊带上了保姆车,开去了医院。秦子翊老大不愿意,他一点也不想去医院,更何况医院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在车上一路念叨着想回酒店,被程雨竹一句:“你闭嘴。”怼得没了言语。他似乎还在小声碎碎念着什么,不过程雨竹坐在商务车第一排副驾驶的位置,听不清了,她原以为,突发性碎碎念原本该是司小年的人设才对。后来想想也不是,司小年是持续性碎碎念。许是还发着高烧,秦子翊自己念叨了一会,便没有声音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到了医院把人叫醒的时候,她忧伤地想,果然还是自己从前那些十八线小艺人又乖又省心。这是市里一家大医院,江若尘挂了专家号,递上了病例,又被安排带着秦子翊去拍了片,最后回到诊室时,已经是傍晚了。上了年纪的老专家带上眼镜,仔细看了好一会检查结果和病例,蹙着眉头自言自语般开口:“双踝粉碎性骨折,双膝粉碎性骨折伴神经损伤,腰椎粉碎性骨折伴神经损伤,双腕粉碎性骨折伴神经损伤……都是陈旧性的,这个伤应该不少年了吧?”念罢老专家特意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