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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什么,被吴忧一句话呛了回去。“行了,方案晚上发给你,不会影响明天的会,挂了!”严信打着方向盘,拐过一个U形弯,扭头问道:“真的不用提前回去?”吴忧摇头:“没事儿,咱们玩咱们的,随他自生自灭吧。”“学长想打人系列。”严信感叹了一句,眉梢吊着那么一丝幸灾乐祸。吴忧掀着嘴角笑了笑。并非她拆王鸣松的台,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吊儿郎当的,一个比一个没正形儿。要她像以前对宋黎那样,假模假式队长大人的叫,她估计先吐的是王鸣松。况且,以前宋黎当队长的时候,事必躬亲,将团队打理得条顺,王鸣松作为副队长乐得清闲,只管写自己的代码,根本不怎么管事。如今担子压身上了,不想挑也得挑,让他自个儿锻炼下管理能力,学着宋黎事事亲力亲为也不是什么坏事。说到底,也是为他好。吴忧觉得自己还蛮贴心的。她望向窗外。她这面靠山,入目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和乱蓬蓬的杂草,看久了眼花,一眼花就犯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严信扭头看了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轻声问:“困了?”“唔,有一点……”吴忧答得懒散,脖子仰起来,在他的手掌上蹭了两下,忽然笑了。“我发现你很喜欢捏我的脖子啊。”从昨天到现在,一天不到,他这个小动作都做了好几次了,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果然,严信愣了一下,讷讷地问:“有吗?”“有啊。”吴忧噗嗤一笑,拉起他的手给丢回方向盘上:“什么习惯,当我是猫啊?”她这一提,严信倒有些幡然醒悟的感觉,他想到了以前外公家养的那只猫。那是只深褐色虎斑纹的猫,外婆有次买菜从菜场捡回来的,当时还是只小猫崽,半死不活,瘦骨伶仃,他给它起名叫豆丁。经过外婆几个月的悉心将养,豆丁长成了rou丁,变成了一只小肥猫。豆丁是一只既黏人又高冷的猫,心情好就过来蹭蹭他的裤腿,喵喵叫两声,冬天的时候特喜欢钻他的被窝,有时正看着电视,豆丁会冷不丁地跳上他的大腿,蜷作一团给他摸。他最喜欢捏豆丁的脖子,猫儿的脖子又细又软,毛乎乎暖洋洋,捏着很舒服。捏着捏着,豆丁就会发出咕噜咕噜很享受的声音,爪子还会无意识地一伸一缩,有时一不小心被刮到,还挺疼。但大部分时间豆丁都不怎么搭理人,白天常常一整天不见影,出去一找,多半都蜷在庭院那棵香樟树上睡觉。他站在树下唤它的名字,它顶多也就瞥一眼,然后尾巴一卷,遮住脑袋继续睡。隔壁邻居家有一只大金毛叫贝贝,豆丁每每见到它都会弓着背龇牙咧嘴,浑身毛发竖起,发出喵呜的警告声。贝贝一开始不怕豆丁,还会大大咧咧地跑来窜门瞎转悠,看见豆丁就使劲摇尾巴,把鼻子凑过去嗅,结果被豆丁的猫爪拳收拾了几次之后,就再也不敢来他们院子玩了。他有两次劝架还被豆丁误伤,猫儿锋利的指甲在他手背上一扫,立马几道渗血的红道道,疼得他直跳脚。越想越觉得她像豆丁。高冷,脾气爆,还爱挠人。她昨晚在他背上挠的那几下,疼得他倒吸凉气。早上洗澡一看,背上好几道抓痕,横七竖八,看着像被动了私刑似的。不过她当时泪眼婆娑的样子,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把她弄疼了。刚准备退出来,却被她抱得更紧,指甲陷进皮肤里,疼得他叫了一声,却未承想,她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句:“继续啊。”……记忆一回到昨晚就停不下来,翻来覆去,全是那些不可描述的感观和画面。严信口干舌燥,下意识找水喝,手往中控一伸,抓到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他诧异地扭头,撞上吴忧戏谑的目光。他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似的,立马松了手吴忧拧开瓶盖把水递过去,随口问:“想什么呢,脸这么红?”“没,没什么。”严信接过来灌了一大口,顺手递了回去,说:“你不是困了吗,先睡一会儿吧。”吴忧耸耸肩,道:“刚才困,现在不困了。”“想听歌吗?”“行啊。”车载播放器联着严信的手机蓝牙,他把手机递给她,说:“密码六个1。”吴忧一听,乐了。“巧了嘿,我的密码也是六个1。”她解锁屏幕,一边找歌,一边说:“诶,你说咱俩是不是天生一对啊,连密码都能设成一样的。”严信笑了一下,没接话。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他不过是那次试她密码,知道是六个1后,跟着改成了一样的罢了。他太喜欢她,喜欢到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忍不住想要模仿。音乐流泻,充盈车内的空间,两人安静听歌,谁都没再说话。后座的十一端坐在窗前,一眨不眨地望风景。严信偶然瞥向吴忧,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双腿蜷在座椅上,乖巧又安静。她果然像猫。睡不醒的觉。他又开了一段,慢慢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远山翠郁,树荫重重,山野寂静无声。严信解开安全带,悄然倾身,在女人的脸颊印下一吻。吴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光侧过来,透出没睡醒的迷朦。少年的脸近在咫尺,灼热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