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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巧可爱的梨涡。吴忧再次确定自己见过这个女孩,但无论怎么都记不起来了。她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些药的缘故,她只祈祷等会儿考试时,别把单词都忘干净就好。好在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单词一个没忘,考试很顺利。吴忧考完试回家,一直睡到下午被饿醒,简单吃了泡面,又冲了个澡,看看时间,差不多准备出门了。*严信下了课直奔南门,远远看到等在那里的吴忧,眼睛一亮。她今天穿了一件石榴红的连帽斗篷大衣,帽沿是一圈黑亮蓬松的貉子毛。大衣刚好及膝,下面是黑色麂皮绒长靴,细高跟将她的小腿拉出纤细紧致的线条。严信几大步跑到她面前,呼吸又是一滞。吴忧今天化了淡妆,肤白唇粉,长发编成松松的辫子,慵懒地挽了法式少女盘发,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看起来妩媚迷人。“你真美……”他喃喃道。少年讲话从来都是直线,眼里更是不加掩饰的痴迷,吴忧有点不好意思,看向一边,浅浅一笑。她平时极少化妆,今天临出门前踌躇一番,坐到梳妆镜前精心化了个淡妆,又穿了以往难得一碰的红色。她想让他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严信今天恰巧也穿了件亮红色的飞行夹克,两人乍一看,像是穿着情侣装,一个身高腿长,一个娇小玲珑,端是一对璧人。南门进进出出的学生不少,路过无不侧目,多看两眼。“快走吧。”吴忧提醒道:“杵在这儿怪冷的。”“哦,好。”严信回过神,摘下自己的围巾,三两下裹了她大半张脸。吴忧惊呼:“我擦了口红呢,围巾蹭脏了!”“没事。”严信无所谓地笑,拉着她去路边等车。吴忧问:“我们去哪儿啊?”严信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后座门让她先进,道:“跟我走就对了。”她听他语气就知道他都安排好了,也就没再多问。出租车一路行驶到了后海。下了车,严信牵着吴忧穿过一水儿的小胡同,来到临海的酒吧街。这里沿街都是小酒吧,小巧精致却又风格迥异。他们停在一家小酒吧前,门口的小庭院撑着褐色的伞棚,厚重的原木大门紧闭着,旁边并排几扇木格窗上挂着暖黄色的灯串。吴忧诧异地看向严信。他冲她笑:“把眼睛闭上。”男孩的声音低沉蛊惑,笑容像是注入了魔力,吴忧迟疑了半秒,乖乖闭上眼睛。她任由他牵着往里走,暂时的失明放大了其他感官,他的手温暖有力,源源不断地传送着勇气和力量,令她无所畏惧。走了一小段之后,严信停下来,走到吴忧身后,双手握住她的肩,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说:“现在,睁开吧。”吴忧听言,慢慢睁开眼……嘭!一声炮响。彩带亮片喷了她一脸。随后又是几声礼花筒拉响的声音,一群人涌了过来——“忧忧!”“忧姐!”“吴忧!”“生日快乐!”……十几个人咋咋呼呼地将两人团团围住。吴忧定睛一看,杨丽欢、夏鹏两口子,张齐、周子安俩难兄难弟,还有团队的全体队友,王鸣松把自己女朋友小艾都带来了。吴忧顶着一头亮闪闪的彩带片,傻眼了。“张齐!你往哪儿喷啊!”严信又惊又气,把他高贵美丽的女王喷成了圣诞树,真是猪队友。张齐缩着脖子,晃了晃礼花炮:“忧姐,不好意思啊。”吴忧回过神,笑道:“没事儿。”严信仔细清理着她头发上的亮片。“这阵子你为了实验室的事,情绪一直不怎么高,所以我趁着你生日,把大家都聚到一起,想让你开心一下。”他忽然停下,低头凝视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开心吗?”男孩的目光太炙热,吴忧微微脸红,很想吐槽一句“俗”,可说出口的却是:“开心。”她看到他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眼睛炯亮,嘴角轻扬。吴忧缓缓扫视一圈,酒吧里灯光暖黄,全木质装修风格,到处挂着彩带气球。前方小舞台上,酒吧的驻场乐队正弹奏着生日歌,背景墙挂着大幅幕布,投影仪正循环播放着幻灯片。吴忧仔细一看,全是她的照片——运动会上跑步的她、云梦山巅眺望远山的她、地藏殿里虔诚敬香的她、水立方前坐着吃刨冰的她……还有,邛海、泸沽湖、许愿林、洱海……还有,她在婚宴的高朋满座中,安静抽烟;在圣安德列教堂塔顶,迎风听钟;葡萄园里、加隆河畔、紫红槭树下……曾经美好的片段在眼前一幕幕倒映,回忆如同潮水,铺天盖地。吴忧怔怔地望着投影幕布,忽然一阵鼻酸,眼睛湿湿的,有点想哭。她抿紧唇,狠狠吸了两下鼻子。“厉害吧,我电脑里还有好多呐。”严信得意地弯起嘴角,凑到她耳边说:“生日快乐,忧忧。”他侧过头,亲吻她的额角。幕布上,画面定格——女人弯着眉眼笑,男孩扭头吻她的脸,只给了镜头半张带笑的侧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