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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警方还在取证调查。今天天气炎热,地面温度非常高。角落都是树,隐藏身形非常容易,死者是男,性格暴躁且易怒,没工作,有一个老婆,家住魁街1873号。郁晚迅速思考,忽然听见白纸鸢的声音。“怎么又是你。”郁晚看过去。一个高壮身影挡在他和白纸鸢之间,两只胳膊都快和白纸鸢腰一样粗了。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白纸鸢,刚想凶,忽然被人拍了拍肩头。“别碰老子...”话断,他扭头间看见了郁晚。郁晚眼神冷的像冰:“滚。”这人正是大虎,当初因为一张□□被郁晚踹弯碎膝盖的那个骗子。孰轻孰重都不是傻子,一分析就知道。大虎哼了一声,凶狠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走了。“他怎么还在魁街。”白纸鸢奇怪。“晚晚?”一道温柔如风的声音,郁晚和白纸鸢都看了过去。白纸鸢微微睁大眼睛,看看郁晚,又看看对面的人。正望着他们浅笑的男人穿了一身暖色休闲衣,上衣白色,下衣奶茶色,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舒服,五官挺而深邃,竟然与郁晚有五分像。心下奇怪,白纸鸢乖乖站在一边。男人笑着朝郁晚张开双手,在白纸鸢惊讶的眼神中,郁晚上前抱了抱他:“舅舅。”“舅……舅舅?”这还是白纸鸢第一次看见郁晚的家人,这么帅的吗?呜呜呜他家基因是不是有点太好了。站在一旁的白纸鸢看他舅舅双手环过郁晚,手腕上的小叶紫檀珠串带来一股幽香。虽然没见过,但却耳闻过。这一串的价格可不是开玩笑的,白纸鸢忽然想到贴吧里爆料的郁晚身世。怎么说来着,魁宁太子爷?太子爷啥的现在还考虑不到,白纸鸢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怎么着现在就见家长了?啊?这也太突然猝不及防无所适从了吧!舅舅?“舅舅好…”当舅舅看过来的时候白纸鸢老老实实叫了一声。“这是?”舅舅笑问。郁晚凑过去跟他耳语,白纸鸢很明显的看出舅舅眼睛一亮......这丫又和舅舅说什么了。不过能看出来,郁晚好像很喜欢他这个舅舅,看见他的时候都没有本能抗拒。“我是郁晚同学,和同桌,我叫白纸鸢。”白纸鸢说。“哦。”舅舅高深莫测的一笑,“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去吃饭。”白纸鸢刚想拒绝,就察觉一道冷飕飕的视线,忙看了一眼郁晚,太子爷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不许拒绝。得,您是太子爷,您牛x。白纸鸢家境小康,不穷也不是太富裕,一家子人开了个超市,生活是肯定不愁吃穿,但要想踏入一些上流圈子那是不太可能的事。白纸鸢也压根没想到那些,对她而言以后找份喜欢的工作就很好了呀。所以,当郁晚的舅舅把他俩带来“随便吃吃”饭的时候,白纸鸢连路都不会走了。她换上真丝鞋面的拖鞋,还是被人单膝跪地服侍,她完全受宠若惊连忙拒绝:“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这是魁宁人尽皆知的私人会所,寻常时候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走了一圈白纸鸢一震晕乎,为什么有种穿越到古代成了大家小姐的感觉。每逢有人路过都要朝她们弯腰等待,白纸鸢实在是别扭,别人跟她鞠躬,她也跟别人鞠躬。郁晚在旁边忍俊不禁,并没阻止她。白纸鸢受不来这样的礼,浑身都不舒坦。饭桌上她也各种拘谨,吃得一点也不香。这餐饭让她懂得了,穷人家的孩子真自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没那么多步骤、礼数。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另一个郁晚。一个她从来没见过,陌生又熟悉的郁晚。他会和舅舅谈笑,会举止有礼风度翩翩。完全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架的他,也不是生活在十几平米小房子里的他。白纸鸢自然而然想到大家所说的那个——三年前的郁晚。郁晚和舅舅说了不少,白纸鸢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这么能说话。时不时的偷看他,竟然看的忘了继续吃饭。他从容说话时,完全不像在学校那样疏离,而且说什么他都能侃侃而谈。如果不是确定他是个学渣,白纸鸢甚至会以为他是个无所不知的学霸。学渣和学霸吃完这餐饭,两个人并肩回学校。白纸鸢有很多问题,不过都没问。她也听到了很多小秘密,比如郁晚的mama去世了,比如他外公一直等他回家,比如给他未来的规划,要进入的不可说部门,甚至一些隐晦的政界秘密。白纸鸢晕了半天,差点以为自己坐上了新闻联播访问台。她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可以当自己听到的一切没有发生。而且,郁晚似乎并不在意她知道。.周五月考很快来到,这时间就跟飞一样,眨眨眼就过去了。考完试出来简直神清气爽。“郁晚同学,考得怎么样呀。”白纸鸢特意提前交卷来九班门口等郁晚。“今天题不满喔,好多都是平时做过的题目。”她说。“嗯。”郁晚拿起随便扔着的单肩包,往背上一跨,走了。“未来的年级第一,感觉你今天心情不佳呀,是没考好吗?”感觉自己超常发挥的白纸鸢倒退着在他身边走。手里的零钱包甩得飞起,她笑眯眯的。俩人走到cao场边上,白纸鸢还在倒退着走路,叽叽喳喳和他商量考试题目。她说,他听。“当心!”忽然有人大声一叫,白纸鸢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猛地被人拉进了怀里。她能感觉到自己硬生生被拉的转了个圈,整个人都被护的紧紧的。“砰”一声,声音震的她耳膜鸣叫,也震的她脑袋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她抬眼盯着护住自己的郁晚,半天半说不出话来。还是那样的姿势,她仰着小脸,他逆在黄昏中,朦胧的看不清模样。一日三年前的夜晚!那个没有留下名字的少年。“我们......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声音滑过嘴唇,消失不见。“你说什么?”郁晚看看她:“没碰到吧?”见白纸鸢半天不说话,他问:“吓到了?还是哪儿疼?”哪里都不疼,就是窜入脑海里的画面出现的让她猝不及防。“没什么。我没事。”白纸鸢摆摆手。自己又在犯什么傻,她自责。难道看所有人都是他的样子吗,太可笑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