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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到尾翻了两遍。不是错觉,确实没有姜凉蝉的信。之前姜凉蝉恨不得一天给他写一封信,现在过去了几天,姜凉蝉竟然一封信也没给他写?她发生了什么?生病了,还是遇到了危险?沈放快速抽出沈西汇报姜凉蝉行踪的那一封厚厚的信来,一目十行的读。她很好,吃得很好,睡得也很好,姜平轩将她保护的很好,她也没有生病。一切都很好。信的末尾,沈西说把姜凉蝉平时想他时写的东西也寄来了,说不定他可以睹物思人。沈放满怀期待的,把那个小小的信封拆开了,抽出里面那张纸。他像展开藏着万斛黄金的藏宝图一样,珍惜的把纸放在案上,手脚小心的把它展平。那张纸上写的满满的——沈放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沈放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沈放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沈放不在的第十五天,自由。快乐。沈放面无表情的把纸重新叠起来了。很好。不是生病,不是遇到危险。原来她就是单纯的想造反。姜凉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过了子时,已经是深夜丑时了,她才把面前的书合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噗的吹灭了面前的烛火,想要伪装自己今日早睡了。然而她门下透出来的那点光早已经出卖了她。春心端着一碗面进来,一边把面放在她面前,把筷子硬塞到她手里,一边嘀咕着:“小姐,你已经连续这么多天都睡的这么晚了,这样下去身体哪能受得了?你看你眼圈都发青了,这是干什么呀?”姜凉蝉挑起面,笑嘻嘻的:“你不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她瞄瞄书案上看了好几遍的书,还有另一侧做了许多天的物件,心里都是满足。不要小看一只蝉。她努力起来,也会让豹子胆寒的。江县城外。灾民已经暴动了许多轮了。最开始他们单纯就是因为江县一点粮食都没有,快要开始人吃人了,活不下去了,干脆抄起家伙来跟守在外面的那些卫兵正面对上。反正都是一死,要是闯出去了,没准还能有点活路。他们一次不行闯两次,两次不行闯三次,第一次冲出去的时候被卫兵打死不知道多少人,最终出去的寥寥无几。可是从第二次开始,好像有什么人在外面帮他们一样,卫兵们被人牵制,露出长长一片毫无防守的空缺,他们瞅准空子往外跑,竟然大部分人都跑出来了。可是出来之后,他们发现,外面的世界跟他们在城内等死的时候想象的,不太一样。有的死在了外面,有的找到了粮食。活下来的灾民,找到了一片无主的空地,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又开始乱了。有的人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开始烧伤劫掠。新的暴动逐渐形成。灾民们以为逃过一劫之后,又开始新的劫难。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好像那些□□的逐渐消失了,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或者浑水摸鱼的暴动像是被人梳理了过一样,渐渐地安顺平静下来。对面的山头上,两个人坐在石头上,看着这里。年轻的那个是姜云庭。他按着自己的脚踝,很是不满:“老头,昨天处理□□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的脚差点都被你推崴断。”老头啃着一块不怎么油汪汪的rou,理直气壮,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没有:“那怎么了?我的rou掉在地上了,不推开你,可就要被你踩到了。”姜云庭气得鼻孔里直出气。老头眯了眯眼,看着对面那个已经有安居乐业雏形的地方。这段时间,姜云庭从一个空有满腹志向的毛头小子,一点点的磨练,一点点的成长,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能在乱象中快速冷静的分清状况,学会部署,甚至已经可以提前颇为准确的判断形势了。固然是他足够努力在先,但他也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有悟性的少年郎。又有悟性,又有抱负,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其实大是大非分得很清。是个好苗子。老头看着远方的云,闲闲啃了几口rou,听着姜云庭故意在耳边大声逼逼,老头忽然道:“要不这样,你的脚虽然确实没有我昨日的rou重要,但是你话这么多,我听烦了,就补偿你一点吧。”“让我想想,”老头道,“这样吧,我允许你拜我为师好了。”姜云庭差点被口水呛到。我谢谢您这么勉为其难的补偿我哦!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要拜师,我得先问问,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就是叫云庭?”姜云庭斜着眼看他:“我还没同意拜师呢吧?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还不知道您老名字呢。”老头回想了一下,也不隐瞒:“我应该是叫宋飞箭吧。”宋飞箭,总觉得这名字哪里有点熟悉的样子。姜云庭又啃了一口rou。rou吧嗒一下,从嘴边掉下来了。他呆滞的转头看向宋飞箭:“您老叫宋飞箭?箭神宋飞箭?”老头挠了挠头,不甚在意道:“是吧,好像前些年我在外面的时候,他们是有人这么叫过我。”姜云庭回身,把最嫩最香的一块rou整个的切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献上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第66章为实现愿望而竭尽全力的日子,漫长而又短暂。一晃,就要过除夕了。数月来沈放率军所向披靡,将太子派来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耶国来犯的军队虽然兵力强上很多,也被他们击退了。有了云骑兵,他们的兵力更强,再加上百姓流离失所,不少壮年主动参军,军队从当初的三万增加到五万。带着五万兵力,沈放一路南下,到了平城。平城虽远离京城,但其实是京外最后一道防线。本朝建国之初,□□就很有先见之明,在这片巍峨的山间建了一道长长的防线。十座城池散布在此,看似分散,实则十城联动,接成一条巨大的防线,任何一处受攻击,都有其他九城相援,十座城池联合防守,将偌大的国土守护的滴水不露。除非来犯兵分至少五路,每一路都有十万兵力,同时攻城,方能冲破防线。而平城位于中间,是这条防线的眼睛。沈放和身后黑压压的军队,在离平城十里处大军压阵。一路行来,所经之处已经开始有过年的气氛了。但此刻,他们军中,却唯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