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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头要去嫁一个皇家的人。”慕小小郑重其事道,“但我的人生,是拥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哦。”慕瑾洲好像恍然间觉得慕小小变了,变得他不再轻易把握,又或者说一开始他就应该以为这一切理所当然。他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可他的一切又都算些什么呢?“兄长,都不问我的选择是什么吗?”慕瑾洲伫立在原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一月未见的小小,少女娇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自信与张扬。她通透的眼里放佛若有光。但他却在阴冷的世界里活过足够漫长的岁月了。也许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人生?以兄长的权威?还是执着的几近病态的爱?“我尊重你的选择。”慕瑾洲其实退缩了,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翻入内墙后真正的动力是什么。“我的选择就是哥哥啊。”不敢相信的的是,欢笑的面容一如既往,“哥哥也真是不聪明,那么有心机,又专断,却没有想过我当初为什么推开你?”“小小你的意思是——”慕小小拉起了兄长的一只胳膊,摇晃道,“非要我说这么直白干什么,我们之间心意是相通的,且别人的想法总是不那么重要的……可是父亲,为你我成长实在付出了太多,我不愿父亲为难,而如今,父亲总算是被我说动了。”“原来你一直在……”“哥哥把胡子剃掉,这样显得可太老成了,真显得像故事里的反派。”慕小小凑近他说。依旧恍如置身于梦境,慕瑾洲道,“好。”“还有,兄长不要动不动就吃醋,这副模样简直可怕极了,再说我要是真和别人有些什么牵扯,哥哥也是管不了的。”“我知道你不会。”他放缓了呼吸,把她揽入怀中,所有的一切又那么不真实起来。冬季的树叶枯败了,而他此刻在这午间短暂的阳光里,有一片心里的某一处生机勃□□来。她仿佛回到了以前,对自己呢喃细语,又对自己毫无顾忌,可不同的是,他们的关系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可别在老夫面前继续丢人现眼了,你这丫头。”慕老爷边说边拄着拐杖走进内院。慕小小自然乖巧地离开那怀抱,来到父亲身侧,“父亲,你不睡午觉了?”冬季的藤椅上已放好厚实的软榻,慕老爷坐上去,拐杖掷地有声,目光仍如当年在官场上犀利,“瑾洲,我就有一事必须告诫你,但凡小小日后受到一丁点委屈,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慕瑾洲没有躲避任何的目光,坦诚道,“父亲,照顾小小本就是我的责任。”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已完成2/3~☆、(69)深冬寂寥。阿瑶和阿逸刚刚在炉子里添了些炭,金色竹叶刻画的炉子让这个丙元殿不那么冰冷。耳边传来慕小小的婚事,华柔柔心下一笑,仿佛对于没一个人来说,这个冬季都是短暂的。很快,春光明媚起来。可是,她也十分清楚,世事并非如此。她再度去拜谒帝后时,虽然皇帝依旧是说笑的面容,但内里的憔悴一天天明显,皇后不是不明白,但她并没有为此做任何的安排。皇帝有过“退位”的意思,成煜没有答应。四海虽平静,但是他对于帝王之位,好像并没有那么迫不及待。他的借口是“孝道”。这天,皇帝摒退了众人,与成煜单独下了一盘棋。成澄没有拐弯抹角,连着输了半子以后,坦诚道,“朕或许永远也不会有赢你的机会了。”他想要嘱托更加重要的事,“你母后的母族没有犯太大的错,以后就不要找他们的事,你那几个叔父,全部都在牢里了,但凡他们子女有任何动静,你不要迟疑,杀伐决断些。”“好。”成煜没有说太多的欲望。父皇这一个人,很少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告诉他,应该成为怎样的人。就算看到他此刻多么的真诚与期待,作为太子,他只有领命的义务。“朕信你。”成澄拍了一次成煜的臂膀,拍打时却也无力了。他露出自嘲的嘴角,“是朕想太多,你是个合格的储君。其实朕还想着,明年开春和你一起去夜猎,这是朕多年前便答应你的。虽然你成年了,朕这么多年却食言了,不知道朕还没有机会。”“那好,开春时儿臣会派人准备好马具。”成煜回答得冷静克制,毫无波澜,心底却又回想起少时的那个许诺。他没有刻意继续维持什么,目光平静道,“父皇撑一撑吧,或许下一个夏天便能看见孙儿或孙女。”成澄有些感动,却也不知道在此刻表达些什么,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华柔柔和慕小小在婚前说了许多话,但关于夫妻种种,其实她虽然成过一次亲,前世那一次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圆满而使人有经验的,这一回,四个月的婚姻也没有太多用得上的经验或教条。但她还是热忱道,“既然现在不是兄妹了,那你得学会把握讲话的分寸与尺度。该开私密的玩笑时,你就尽情地开。”说完,又有些后悔,自己在教些什么啊,自己都做不到那么自然的事,怎么好意思和别人提及。慕小小赶紧笑道,“柔柔,你现在真不一样了,以前开个腔你都害羞,现在都在教我些什么啊。”华柔柔虽然心虚,但是她坚决不承认,“看来诰命夫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啊。我现在和你讲夫妇的道理,你听不懂也是正常的。”“那你经常对太子殿下也那样?”“……”虽涨红了脸,华柔柔依旧执着道,“除了本太子妃可以这样做,谁能太子面前这样?”*帘幕后刚刚回来的成煜本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直到夜色时分,华柔柔送走了慕氏。成煜未能忍住,“柔柔,你今日白天在教慕家小姐什么东西?”“我有说过什么东西吗?可能是现在有着身孕,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楚呢。”华柔柔试图扯皮,却在摇曳的烛火里看到男人看穿他的面容。“孤很想听。”如诱惑,又如梦境。她似乎终究拒绝不了他,尤其是在他的枕边。她略带些娇嗔道,“那太子想听些什么话?”夜色迷离。他的手放佛不由自主那般与她的手指交织。他竭尽全力不去想其他的事,只是脖颈处,依旧是她的气息。他一路吻下去。小心翼翼地试图不压迫地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