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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的修养方式,她老人家是实在看不下去,儿大不由娘,索性不管了,去了枫城自己娘家。叶子辰已经好多天不回家,家里也没有告诉他叶子颂的事,后来去公司不见叶子颂,才知道。回来看望过一回,一见江从语跟见了鬼似的,赶紧溜了,便再也没回来。晚饭,叶家宽畅的客厅里,只叶子颂和江从语二人。江从语闷闷不乐的戳着碗里的饭。瞅了一眼叶子颂。叶子颂身着一件浅蓝色衬衫,端坐上首,银色的筷子在他洁净的手中异常好看。他小口吃着东西。江从语心中抱怨,毕竟老板来的,根本就不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她工作的事都向他说了两回了,他也答应了两回,却到今天也没有个动静。叶子颂:“从语,从语?”“嗯?”江从语抬头。“菜不合味口?”“没有。”不然再问他一回?也许他就是瞧不上我,故意拖着,就想让我忘了这件事?“怎么只吃饭不吃菜,”江从语刚要回答,叶子颂手机响起。叶子颂接了电话,“嗯。说吧。”放了筷子,起身,缓步在餐厅里转悠。“柘远知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也罢,省得徒添烦恼,你办了吧。”男人衬衫领口随意的敞开着,浅蓝色印的肤色冷冷的,但看来更加干净清爽了,修长的腿随意的迈着。又是钱柘远。江从语收回迷离的眼神,搁下碗筷,自己上了楼。自己在他这里无足轻重,他当然没有理由记着她的事。原来和他根本不算朋友,连盟友也不算吧。叶子颂接完电话,转身,餐桌上已经空无一人。搁下手机,坐了。一招手,候在餐厅外的厨娘便赶忙进来。“叫陈姨过来,我问点事。”叶子颂淡淡的道。厨娘还以为菜有问题,一听这话,便赶忙退了出去,叫来陈姨。陈姨在叶家待了十几年,叶家人对陈姨都有几分敬意,连叶子颂也会客气的唤其一声陈姨。“陈姨,从语这些天没生病吧?”“没有啊。太太很健康,您不用担心。”陈姨是个十分守本份的人,虽然叶家人对她客气,但她也守着自己的身份,从不越举。“有没有和谁吵架?她出过门吗?”“没有,绝对没有,太太来叶家久了,越来越习惯了,她性格也好,大家都很喜欢她。她也没有出过门,有时就出去散散步,不多大时候就回来了。您是不是看太太不大开心呀?可能是夫人不在家吧,她太无聊了。”她看得出来叶子颂对江从语是有别于他人的。而从他结婚出了一趟差回来,也更常待在家里了,也常常回家吃饭。以往一个月能有半个月在家那也是叶夫人努力的结果。看着这小夫妻二人和睦,她也替叶夫人开心。叶子颂没再说话,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继续用餐。“太太年龄小,20岁的小姑娘,是不大会隐忍情绪的,有时候一件小小的事情,也会不开心,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太太的。”“嗯。你去忙吧。”陈姨便退了。叶子颂用饭毕,特意走了楼梯。腰痛以来,他一向直乘电梯,直上三楼。缓慢走上二楼,走廊夜灯昏暗,那头没有关上的门里透出一束强光,在地上铺开。房间里,江从语忙忙叨叨的,关窗子,拉窗帘,铺垫子。最近虽然只有风景可拍,却也有几百点赞,因为这御溪山的风景着实好看。或许这样慢慢积攒,也会有点粉丝,再待她将瑜伽连的可以教人了,也许也能像朋友那样,赚一笔可观的报酬。走廊里,叶子颂背靠墙壁,手指上夹着一支香烟,一点火红在昏暗里明明灭灭。陈姨说的对,她还是个小丫头。转身回了三楼。客房里是舒缓的音乐。江从语扭曲着身体。“可恶,答应人的事怎么能忘。”江从语下腰下到胸口可以贴膝盖。上辈子她的身体已经够柔软的了,原主这副练过多年舞蹈的身体更是柔软,况且还年轻了几岁,连瑜伽不在话下。所以江从语能一边骂人,一边顺畅的做瑜伽。“别以为你长的帅就可以为所欲为。”“高兴了就给人一根项链,不高兴了就把我踢到一边。”“忒不仗义了。”“以后想让我打掩护的时候,我也给你掉链子。”“朋友是这么对待的么?”“盟友,那是得互惠互利的。”“可恶。”江从语凭着心中的怨气,将反背在背上的一双手使劲往上升,那可恶二字一出口,力道下猛了,手给撇的一股刺痛。“妈呀,妈呀,痛痛痛”收回手的人仰躺在垫子上,抱着一双手臂,一双脚对着空气乱蹬,撒气。“呼……”江从语平躺在垫子上,一双手无力的搁在身侧,仰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会叫的孩子才有奶吃。”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去了卫生间冲了个澡。精神抖擞的上了三楼。房间门闭着,有一线强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江从语在门口来回踱步,搓着手,想词儿。直截了当?曲线救国?旁敲侧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江从语站定,抬头,咚咚敲了门。里面叫进,她便进了。房间那头,叶子颂拿着一份文件,背在身后,衣领敞开着,衬衫下摆没有扎进裤子,随意散着,单手插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从腰病复发,他便时时记着,不能一个姿势久坐。除非他是真不想要这副合作了三十年的身体。在办公室里亦是如此,坐一会,站一会,走一会。而在家里,便多了一种休息方式,斜靠一会儿。见是江从语来了,收住脚步。女孩没有穿先前的瑜伽服,也没有穿那老太婆似的睡衣,一套浅色家居服,看来清爽干净,未施脂粉的脸眉目清秀,少了鲜亮,多了纯洁。江从语:“你没休息呀?”“有点事,还没处理完。”江从语哦了一声。发现自己说了好大一句废话。“你,过来是。”叶子颂的表情搞的好像她是要过来睡觉似的。这得赶紧解释,“我是来拿东西的,”江从语说着进了衣帽间。可是要拿什么东西?这大晚上的,拿什么东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