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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自己很漂亮吗?”叶子颂却不照顾江从语的害怕与惊慌,抛出一个无头绪的问题。江从语抬起头来。她从没有这样近的看过他。男人五官立体,眉目英气,那像刀子般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江从语不敢与他对视,措开眼神。叶子颂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一双无辜大眼,十分诱人,所以她以为自己可以凭着一副姣好的容貌为所欲为?而他堂堂的叶子颂成了她小女孩儿把戏,左一个右一个中的其中一个?所以她曾对他的那一通赞扬,笃定的说爱他,也只是她小女孩儿的随口胡说?而他却信了,不但信了,他堂堂的叶子颂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他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啦?笑话。荒唐!“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叶子颂弯下腰,将脸抵近江从语。男人唇齿间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江从语吓的将脑袋紧紧的抵在墙壁上。难道他以为我在勾引他?江从语瞳孔颤抖,嘴角也在颤抖。“若是有张漂亮脸蛋就可以,你以为凭我,能买到多少?”江从语退无可退的侧着脸,叶子颂却不断的抵近,鼻尖就在她的眼睛前,她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也能看清他眼中的决绝。女孩儿一直在躲,叶子颂的眼神一点点变深。看着她的青春,看着她的稚气一点点变的偃旗息鼓。首次为一个人付出爱,首次感受到以往叫他嗤之以鼻的、被他判定为无用的情感,却半路夭折。罢了。叶子颂一声冷笑。站直了,一把抓了江从语的手腕将她推出门去。将房门重重的关上。房门黑压压的抵在面前。叶子颂那最后一瞥,冷的叫江从语浑身一颤。腿脚发软。缓缓转身,眼睛有些模糊,她靠着墙壁,回到房间,关上门。背抵在门上,愣着愣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淌。而这一切都是无声的。她抱着膝盖坐在门口,无声的宣泄那找不到出口的情绪。不知过了多久,江从语狠狠的擦了擦脸。别人恶待她,她就应该恶回去,她一向如此。可是好像除了今天叶子颂也没有恶待过她。不仅如此,他还给了她那么多钱,足够补偿了吧,她却不知足,却想要的更多,她竟然还想要他。所以叶子颂忍无可忍了吧,对她的贪婪彻底忍无可忍了吧。真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丢了理智的疯子。*江从语从未试过晚睡早起,而今天她试了。昨晚的事,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项重大变故。她好像不能再任由自己疯狂了,她的爱慕对于别人是一种困扰,她竟然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悲惨、多么恐怖的事实。文渣伤了她,她就想拿刀砍他,没有第二种可能。而叶子颂,对于这样冷酷绝情的叶子颂,别说伤害他,就连见死不救,她都做不到。东方刚现出鱼肚白,江从语脑子里的小人儿就醒了。商量的结果,为什么非要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总有一天能好起来,不用着急,慢慢来。她允许自己慢慢。江从语醒的很早,却没有早早出房门,省得叶子颂会以为她故意在他面前晃。江从语裹着暖和的外套,站在阳台上,欣赏御溪山绝美的风景。突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好像终于明白原主当初被叶子辰厌弃是有多难受了。她自以为聪明,觉得原主就是个傻冒,没想到她与原主的区别只是痴长了几岁。爱情的荷尔蒙会让所有人都变成傻子,变成疯子,谁也不例外。江从语掐着时间点从房间出来,下楼吃早餐,果然叶子颂早不在了,他一向很准时,很少有例外。江从语独自坐在餐桌前进餐,陈姨在一旁照顾。“陈姨,子颂今天在家吃早餐了吗?”陈姨将一杯牛奶递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吃了。”江从语哦了一声,却没注意到陈姨的欲言又止。半响,陈姨突然问了句:“你们是吵架了吗?”“啊。嗯。没有。”江从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无疑,否认最为恰当。“没有就好。”陈姨缓缓的道。叶子颂都睡几天客房了,夫妻吵架闹别扭是常有的事,她只希望叶子颂这次的出差跟这件事无关,她便也不用向叶夫人汇报了。江从语怕陈姨再问什么,赶紧吃完便出门了。今天叶子颂一大早就坐在办公室里,各部门的人来来往往进出于总裁办公室。因为叶子颂又要出差了,而这次不是短短的一周,而是一个月。需要签字的文件,下午之前完成。叶子颂要出差,江从语一无所知。难道是要躲她?江从语将自己经手的一份可以签字的文件递到总算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王秘书手上。“王秘书,你知道这次总裁要去哪里出差吗?”王秘书大口的喝着水,见江从语拿文件来,手指着桌面,示意她放下就行,江从语却问了这么一句信息量超级大的问题。跑了一上午,连口水也没来得及喝,没有喝够,王秘书还是放下水杯。丈夫出差,妻子不知情!这铁定是吵架了。“总裁没告诉你吗?”王秘书的问题让江从语警惕。叶子颂对她不仁,她却不能对他不义。“啊,昨天他顺口说过一次,我也没在意听。”王秘书一副了然的样子。“总裁这次行程安排的很足。邢州的商务座谈会邀请了很多次,这次总裁打算过去一趟,不过这是在半个月以后,眼前的”王秘书翻出一张上午徐助理才列好的行程清单。“集团向宥州政府捐款重建大益寺,后天10点有个奠基仪式,总裁要参加,所以明天得赶到宥州。接下来,和宪州尚惠集团有个洽谈会,尚惠是国内最大不动产商,早就想和我们集团合作,……”一个月!王秘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而江从语只记住:他会离开一个月。江从语恹恹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瞧着从总裁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人,每个人都是那样忙碌,那样充实。而最忙碌最充实的怕是那位此刻正坐在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前的叶子颂吧。江从语笑了,这个笑无比的惨淡,无比的失意。她还真是傻,叶子颂哪有功夫和她周旋、置气。他是家之脊梁,集团之脊梁,有多少人在指着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