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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是我得了第一,多谢姑姑的银铃护身,这些丹药我用不着,姑姑收回去吧。”赵鸾沅有一对自小戴到大的银铃,是玄金所炼制,边纹刻符咒纹,小巧精致,系在牢固的黄绸丝带上,行走时有清悦之声,能抵御灵力攻击,就算大能在场也破不开,她几个月前借给了赵绮南。不过赵绮南没带去秘境,倒是在半个月前戴着出去走了一圈,路上还遇上了许致淳。玉瓷瓶中的丹药是大阁主炼制,品质纯透,极其少见,赵绮南却没想要,他平日也不怎么用丹药,因为赵鸾沅不许。丹药养修为,容易造成根基不稳。赵鸾沅修白的手指拿回自己精巧的银铃,没发觉有灵力防御的痕迹,当下便知他没带这银铃进去。她轻轻抬头,眼眸一笑,道:“很不错。”赵绮南脸微微红了红,背都挺直了一些,回道:“多谢姑姑夸奖。”他等赵鸾沅这句话,等了一个多月。赵鸾沅知道他想听这句话,也没吝啬。她从不让他吃丹药,这次也不会,赵鸾沅将他给的丹药收进案桌的抽格,问:“前天是怎么打起来的?”赵绮南顿了顿,知道她会问起这件事,却没打算撒谎,只如实道:“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那时候一听见许致淳的声音,赵绮南心中便莫名生了怒火,觉得许致淳在嘲讽自己来路不明,就仿佛被控制了心神一样,等回过神时,他已经给了许致淳一拳。“你日后是要接任我这个位置,不可意气用事。”赵鸾沅轻轻叹了一声,“致淳听我话,你不用担心威胁到你的地位。”赵绮南心觉她是误会了,可他又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词,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赵鸾沅从案桌的书屉中拿出一个檀香木匣,好似早就想给他样,便轻推给他,道:“年纪小小,别苦着张脸。我走之前便觉你是第一,早早备好了礼物,是对臂钏,千斤陨铁融成这一对,以你的资质,往后谁伤不到你。”赵绮南眼睛一亮。……赵绮南从赵鸾沅这里离开时,手腕多了护体的臂钏。许致淳却还在赵鸾沅屋子里睡着,大夫过去看他,被他起床气轰了出去。赵鸾沅本打算出去见大阁主,听见侍女过来传话,便又回去了一趟。许致淳是大半夜过来的,缩手缩脚睡不安稳,现在占了赵鸾沅的床,正睡得熟。罗汉床摆碗凉了的汤药,一口未动,大夫等在屋外。赵鸾沅抬手掀开床榻前柔|软的幔帐,轻轻坐在一旁。他鼻梁高|挺,薄唇抿成线般,虽然面容还有一些少年的青涩,但已经看得出往后的清俊。许致淳也不知睡没睡,裹着赵鸾沅的被子,往里边动了动,没理她。“是真睡了还是不想听我说话?”许致淳开了口:“你为什么把银铃给赵绮南?他修为极好,又是那种身份,谁也不敢难为他,你是多此一举。”难怪今天早上那样任性,原来是为了这个。赵鸾沅无奈道:“在生气?”许致淳蒙住头道:“没生气。”看来气得不轻,赵鸾沅抬起透白的手捂唇,咳了一声,道:“那让大夫进来看看。”她是老毛病,因为没有纯|阳|性的身子补。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太阳的光亮透过窗牖的麻纸,照在帷幔旁的大花瓶上,圆桌上摆茶壶,虽过了一晚,但茶水依旧温热。许致淳听她咳嗽的声音,最后还是坐了起来。他比几个月前高了一些,皱着俊眉摸她的额头,另一只大手又握住她玉白的手腕,问道:“大阁主上个月取了我的血,没给你吗?”大阁主只是再想看看许致淳的体质,当年他还小,看不出什么,现在也有十几岁,便觉他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样。许致淳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她需要他的血。“我身子一直这样,没什么大不了。”赵鸾沅轻拍开他的手,“但你这伤要找人先看看,别留了内伤,我还得出去一趟,好好听话。”赵鸾沅面容不过二十上下,柳眉水眸,粉唇琼鼻,双颊中透苍白,身子有rou的地方都很软和,不像世家的家主,倒像是久病的小姐。她经历的事太多,虽是身子孱弱,但总能给身边人一种奇异的安心感。许致淳抽回自己的手,掌心有她玉腕的余温,又抬头看她道:“那盆茉莉有我的血气,你搬进屋里,能缓些难受。”他在她身边待得久,两人感情是深厚的,赵鸾沅把他当做自家孩子养,说话也亲近许多。赵鸾沅心想自己走了几个月,给赵绮南备了礼物,没为他带些东西,他还听了自己的话,没和绮南动手,算起来倒是她不对。她只想了片刻,随后站起来,解下自己纹路清晰的银铃,发出一串叮铃声,道:“你要是喜欢这对东西,送给你便是。”她出去都有一帮修为高的修士跟着,这银铃虽说有用,但在她这里,派不上用场。许致淳看了一眼她手心中的银铃,想起上次在路上看见赵绮南。他抬头看赵鸾沅,她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微弯的眉眼透软和之意,典雅高贵。赵鸾沅对他总是很温柔,对赵绮南也是。对他的温柔却有些不一样,带着歉疚,别人都说她对他父亲旧情未忘,所以才待他极好。许致淳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单手接了过来,直接揣进怀里,又从怀中拿出一个温热的碧玉手镯,给她柔白的手腕戴上。他说:“一物换一物,这个手镯是护身的,jiejie不许摘。”这手镯普普通通,不知道许致淳是从哪里弄来的,赵鸾沅也没细问,只当多了个饰品。他小时候就喜欢给她东西,连换下的第一颗新牙都给了她。赵鸾沅想起以前的事,只觉时间过得真太快,她岔开了话,道:“大阁主人老了,或许会同你说些胡话,不用当真。”世人只知许家那位大少爷有负于她,但事实是她对不住他。许致淳是他的亲生儿子,即便大阁主查出许致淳是那种体质,赵鸾沅也不可能允许那些事发生。许致淳沉默了会,他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搂|住她的细腰,额头在她柔软的胸前蹭了蹭,鼻尖是她身子的药香。“大阁主那天取血之后,找我说了几句话,问我愿不愿意救你,我自然是愿意的,他就没再说话。如果要一命换一命,你最好早点和我说。”他声音有些少年的清悦,倒没怎么把生死放心上,好像把命给她也无所谓。赵鸾沅笑了一声,纤手轻拍他的背说:“要你的命做什么?他说的话不用听,你和绮南都得好好的。”他蹭着她,像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