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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抬起眼皮随意扫量一下在场的负责人,若有所思在本子上记录一组数据。他天生思维比别人快一步,处理起这些让时黎头痛的商业报告十分轻松,手下的员工已经适应陆商近乎变态的思维模式,汇报工作争先恐后,生怕自己语速慢被boss训斥。一时间,时黎竟找不到打断他的间隙。看着有些陌生的陆商,时黎情不自禁学习他的一言一行,他不再是攥住她手腕时的阴戾,现在的陆商有成竹在胸的气势,无论皱眉、含笑,都让人不由地想臣服,在这片有他掌控的空间,他就是绝对的主宰。时黎略微抬起下巴,收了收腹,上前一步想要仔细观察陆商的举动,以便学习他的御下之术,不想,室内突然停住说话,所有人直勾勾都看向她,一瞬间,时黎不知所措,耳朵渐渐红润,无促向后退。陆商在她靠近时就发现了时黎,见她学得认真,不由地想要戏弄一番,抬手制止了其他人的汇报工作,责令他们收拾东西离开。时黎茫然看着每一位高管对她点头致意,他们夹着文件从她身边鱼贯离去,整个空间似乎又只剩下她和陆商。陆商嘴角勾着轻笑,身体稍稍往后倚靠,支起手肘压在扶手上,今天他没戴眼镜,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情愫,似乎她的出现是一件令他愉快的事情,“进来吧——”他邀请她,时黎却后退了一步,在他戏谑的目光中,捏住拳,给自己打气,这才一步接一步走到他身边。陆商知道她长得美,时黎一直都是人群的注意中心,他本以为他已经对她的美免疫,但看到另一种模样的时黎,他很快推翻之前的定论,他依旧控制不住对她的欲。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顺着纤弱的肩膀凌乱着,简约的黑裙勾勒一掌可握的腰肢,裹得身段玲珑妩媚,她身上有种奇特矛盾的美,欲与纯同时存在,她笑,陆商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她哭,他又忍不住心脏颤抖。他并没有起身,任由时黎站到他面前,时黎从包里掏出小盒子,从中捏出一枚戒指。她抓起陆商的手,顺着指节一截一截抚摸,她并不知道陆商的尺寸是多少,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测买了一枚婚戒,果然,这枚戒指有点小,时黎很小心地帮他戴上,时不时按摩他指部肌rou帮助他放松。从陆商的角度,他轻易就能咬住时黎的脖颈,时黎身上自带一股清幽的香气,夹杂在她一贯的香水味中,无时无刻不让他上瘾。时黎眼皮微微耸拉着,眼角晕出一团红,她极娇气,帮他戴上戒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让她热得红着眼梢,意随心动,陆商眸色微黯,伸出手捏住时黎的下巴,让她昂起面,时黎像是没反应过来,眼中雾蒙蒙的,红唇抿着,疑惑看向他。陆商没告诉她原因,只是俯身咬住她的唇,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不能躲避,时黎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再躲闪,等陆商欣喜伸出舌头试图撬开她的齿关时,时黎才聚起气,一下子咬痛他的舌头。“耍流氓,给你苦头吃!”今天的时黎多了几分气色,她又变成陆商记忆里的娇纵的美人,鲜活的眉目让他生出怒火慢慢平息,也许是昨晚挖出的那个宝箱,时黎觉得自己多了几分底气,面对陆商的逼迫,她也能不客气反抗。陆商并没有进一步逼迫,而是换了种方式。他有极佳的长相,察觉到口腔中的血腥味,他竖起一根指头凑近嘴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指腹,淡漠无波的眼神有意无意飘向时黎,害得时黎直接涨红脸。陆商像是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多有暗示意味的动作,无辜看向时黎,“嗯?”时黎咬咬牙,看着手上的粉钻婚戒,又从包里掏出一块系着红绳的佛牌,正是昨晚挖出的极品红春,她绕到陆商身后,趁着他还坐在椅子上,不容拒绝地将绳子系好。陆商赠予她的婚戒价值不菲,如果她只送一枚素戒有失体面,搞得时黎好像故意占他便宜,她本就不是脸皮厚的人,人际交往中也讲究你来我往,给陆商定制一枚戒指是来不及了,更何况男性很少佩戴钻戒,昨晚思来想去,时黎自己穿了根红绳,决定将这块价值相当的佛牌送给陆商。极好的翡翠,入手生温。陆商垂着眼帘,神色不明。时黎系好结扣,又帮他整理了下衣领,这才满意向后退了几步,她的嘴唇还留着陆商咬出的痕迹,目光明亮,认真看向陆商,慢慢道:“这样,咱们就差不多了。”陆商何等聪明,他瞬间明白时黎想表达的意思,他缓缓立起身,从外套口袋中找到小控制笔,cao作打开最后排的投影仪,时黎面前的白幕上弹出现许多可供选择的地名,五彩斑斓按照首字母排列。爱情海、巴厘岛、玫瑰谷……“夫妻之间,何必计较那么多。夫人,这是我为你挑选出的最佳蜜月度假城市,咱们的婚礼筹备已经有专业公司提供了ABCD四种方案……”这与刚才时黎偷看到的商业汇报PPT相似,逻辑严密、日程规划到每分每秒,让她情不自禁倒吸一口气。陆商并没有觉得别扭,他又重新坐回主座,嘴角挂着笑,目光平和看向她,好像在等待她的汇报工作。第13章早该是他的“时黎你在听吗……”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时黎眼皮耸拉着,偏偏压着手肘向前挪动了身体,捏着笔杆,时不时抬一下额头,却又控制不住重重磕下。她是艺术生,休闲四年的大脑暂时适应不了高强度的会议,听陆商介绍流程,刚开始还能勉强看图片吊着兴趣,一旦陆商开始预算总结,满屏幕的中英文字符,时黎就撑不住,大哈欠接着小哈欠,眼睛也雾蒙蒙,纤密的睫毛浸着生理眼泪,光线下亮晶晶。倒是与高中的样子相似。陆商伸手想要戳醒她,时黎像能感应到,就在他指腹触碰眉心时,自顾自用手背托着脸颊,娇憨蹭了蹭。伸出的手停在原处,陆商神色淡漠,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想到六年前,那日午后,他夹着篮球走着高一年级的过道上,咸涩的汗水顺着面部肌理,浸得眼角刺痛。走道草木晃动,斑驳的光斑倾洒在台阶上,不远处的树丛蝉鸣聒噪。经过高一(4)班,陆商习惯性侧些脸梭巡屋内的场景。时黎穿了件丝滑吊带,微卷的长发束得松松散散,隐约能瞥见玲珑的身段曲线。校服外套搭在白皙修长的大腿上,只遮住短短一截,阳光下,系在脚踝处的黑色绸带衬得肤色极白。陆商记得很清楚,那日她只涂了口红,唇色火辣,整张面孔格外玩世不恭,可偏偏,时黎支着脑袋打瞌睡,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