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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都压了一肚子气,心里将他骂了无数遍。没见过那么难搞的人,领头羊(班长)都定好餐厅,一群中年人准时赴约,结果被放了鸽子,送去的礼物也全部被退回,一时间,不仅是时黎,就连群里最懂办公室哲学的班长都烦得不行,完全不明白,教授在玩什么把戏。又一天。“好的,我马上就到。”终于,教授人到场了。时黎急匆匆下车,不幸扭到脚,踢了踢不合脚的高跟,迅速将车钥匙抛给泊车小弟,一瘸一拐向包间走。班长已经等在大厅,他是一个四十二岁的中年男人,与大多数成功男士一样,油腻、地中海、有着肥硕的大耳垂,完全符合“笑面虎”的形容。“小时,你怎么才到!就等你一个人了!你啊,不懂事!”“抱歉抱歉,路上堵车了,我收到信息就赶过来了。”班长为她拉开门,时黎弓着腰,满怀歉意先点头致歉,“不好意思,教授,堵车了。”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只是一眼,就愣住。坐在主位的男人只穿着普通的白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系到最上粒,明明没有表情,但给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他看清来人,忽地一笑,时黎看到他嘴唇张合,男人的嗓音低冷,仿佛彻夜不化的积雪,他说:“你好,时黎小姐。”时黎几乎无法呼吸。陆鹤川……他是陆鹤川!她反复扫视男人的脸。轮廓收敛,熟悉又陌生的样子,他有浓黑的眼睫,微微低垂着,是漫不经心的温柔。时黎扶着椅背,张着嘴,哆嗦嘴唇,好一会才缓过来,“您好……教授。”第39章安室奈鹤川车飞速向前行驶,时黎局促坐在后座,一动都不敢动,手指不由自主紧紧压着真皮座椅。“我。”一声尖锐的鸣笛压过时黎的话语,男人转过头,疑惑地“嗯”了声,时黎只是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透过车视镜,只能看到男人的一双眼睛,他微微侧头,眼睫低垂,如同雾中的星辰,隐隐约约。四周景物拼命后退,时黎忍不住将视线投向窗外景色,脑子却一直在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开车的这个男人,是她以后的教授,他有着与陆鹤川一样的脸,可他清清楚楚告诉所有人,他是日本人,是学院的特约教授,半年前才来到中国,所以中国话不是很好。他的名字是安室奈鹤川。时黎不相信,他就是陆鹤川!不仅是容貌,连气质都相似,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可,时黎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自己,表情如此淡然?好像真的第一次见她,就连送脚踝受伤的她回家,都保持着相应的距离感,扶时黎的腰用上了绅士手,没有一丝朋友间的熟络。胡思乱想,一路无话。时黎与陆商的婚房位处中央别墅区,进门需要打卡两道,还要刷一次脸,保安本不放他们进来,等时黎按下车窗,让他们看清脸,电子门才缓缓打开。也不知为何,驶入这道门,未做亏心事的时黎平白生出紧张,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心中祈祷,希望陆商不要出来接她。距离时黎家还有挺远一段距离,时黎实在忍不住,干脆道:“教授,到了,就是这里。”“好。”安室奈鹤川维持着师生间小默契,不多问,也不好奇,时黎要下车,他很干脆将车靠边,熄火,为她拉开车门。“谢谢教授。”“时同学下次要注意安全,这里有跌打喷雾,你回去用热水敷一敷脚踝。”他手腕处套着一个塑料袋,隐约能看到一行绿色的字体“康泰药房”,联想到鹤川之前靠边停车,时黎不好意思捏了下耳朵,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微微抬着左脚,金鸡独立般立在原处与鹤川告别,“教授,再见。”男人穿了件深咖色风衣,垂落的衣摆被风吹起,轻轻晃了一下,能瞥到修长的双腿,他点头致意,目送着时黎一跳一跳向前走。时黎穿了双高跟,跳着走了几步,就累了,她刚放下左脚,准备靠着路墩子歇一歇,腰后就被一双手托住,时黎受惊,脱口而出:“教授,我自己可以的!”要死,如果被陆商那个醋精看到,准要拉着脸半天不说话。声音倒不是她误以为的低冷,而是更熟悉的阴沉,“教授?夫人,你可以什么?”时黎身体一瞬僵硬,她脑子翻天覆地,狂甩绿帽社的各种投稿——“我……我……那什么,今天天气很好,哈哈哈。”陆商并没有她想象那么生气,反而亲密地搂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体都可以依在他的身上,捞起时黎的头发,陆商贴在时黎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眼睛向后瞥,嘴里却说:“扭到脚?我背你回去。”路灯下,陆商看到那人露出挑衅的笑容,他用拇指抹下唇,这是陆鹤川的习惯性动作,陆商瞳孔收缩,手指不受控制用力蜷缩,但在时黎发觉前,陆商收敛了怒意。陆商蹲下身,时黎趴到他的后背上,无意间回头一看,鹤川还立在原处,嘴角挂着笑意,时黎几乎不敢看,头发发麻,只能紧紧搂住陆商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处。安室奈鹤川目送两人离开,他在原地等了很久。时黎透过露台远远能看到他点了一支烟,夹在两指间,春季微寒的晚风蒸腾出一片雾,将他半张脸模糊,如同一张抽象画。过去的陆鹤川一点点,在她心中研磨、打光,最后沦为一面镜子,所见之景那么清晰,却不真实。本能她确定,安室奈鹤川就是陆鹤川,可,现在,她又不确定了。安室奈鹤川远比陆鹤川来得温和,就像一杯锡兰红茶,在午后时光中慢慢发酵,陆鹤川无疑是骄傲绚烂的,他不会露出落寞的表情,陆鹤川身后始终有鲜花,伴随着掌声,他光芒万丈,肆意生长。可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吗?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时黎本能动了下脖颈,嘴唇也不由自主抿住。是陆商。他捏了捏时黎的肩膀,一切如常,耐心问:“脚踝还痛?让你乱跑,多大的人,毛毛躁躁的。”时黎努力压抑诉说的欲。望,见陆商不愿意提鹤川的事,她也装傻,只朝着陆商撒娇,“那你帮我揉一揉——”揉着就滚到床上,半梦半醒,时黎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她梦到陆鹤川一身是血,慢慢朝着她伸出手,低声质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时黎想要逃跑,可身体僵住,一动都不能动。就在那双血手要触碰到时黎双眼时,另一只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