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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酸甜爽口生津止渴,还口齿留香,让一向不喜欢浓郁桂花香的他也觉得居然可以这样做。舒筱筱将袖子撩起,润了笔,在宫角备好的纸上将用量和做法一一记下,宫角待墨迹干了之后才折起,和包好的材料一起给了青鸾。“也不一定要按照纸上的来,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口感进行调试”,舒筱筱用沾了水的帕子擦着指头上的墨迹。她喜好偏甜,自然糖放得多一些。“好”,青鸾把东西交给身后小童:“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看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缓缓开口:“公子执着的事,除了他的母亲便是黎民百姓,而这也正是陛下执着的事,只是两人的方向不同,道不同不行为谋,两方互不相让两败俱伤在所难免。”舒筱筱细细咀嚼,顿觉茅塞顿开,对着青鸾笑了笑。青鸾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懂了,抬头看了看天:“战争的残酷,远不止战场上的马革裹尸,作为战败的一方,成千上万子民沦为战俘,被战胜国视为人牲以蓄养,留备待用”,明明是很好的音质,可此时他的语气是一种近乎荒凉的空寂,像是沁了冰的水,而他的表情却是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看着舒筱筱若有所思的神色,他缓缓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舒筱筱听着他的话,战俘、人牲,这些个她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的字眼此时□□裸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活人祭”三个字便毫无意外地跳了出来,那无数的骷髅头,森森的白骨,萦绕不去的血腥,满地的冤魂,让她毛骨悚然。青鸾将身上掉落的树叶拂去,舒了一口气:“在下告辞。”这姑娘秀外慧中,总不会辱没了那个人的。舒筱筱把青鸾送到小苑的门口,看着小童撑着伞携着他走远,才折回,步子却不知该是轻快或是沉重。他很会识人,也很会笼络人心。将杯子里特意让宫角放进去的乌梅放进了嘴里,好酸,酸的牙齿软,腮帮子也疼。“晓晓”,沧磬拍了拍舒筱筱的肩。舒筱筱被这一吓,嘴里的梅子核差点吞了下去,忙不迭吐了出来,却是一脸的痛苦。“别愁眉苦脸的”,沧磬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脸,又凑近她低语:“快去梳洗打扮一下,我带你去见公子。”“不是……”舒筱筱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别可是,也别问为什么,总之我有办法让你见公子就是了”,沧磬推着她进屋换衣服,絮絮叨叨:“赶紧打扮漂亮一点,你这面黄肌瘦的我都怕公子见了以为我亏待了你找我算账呢……”这几天她忙这些事忙得有些瘦了,可是不忙的晓晓比她还消瘦。思念令人瘦。第142章声声慢(3)是夜,夜黑风高。沧磬特意把舒筱筱带到了监狱的门内,才退出去,独留两人。舒筱筱把头上帽子给掀了,远远看着他,不过应了那句无语凝噎。他半靠着床,只着了简单的素白单衣,虽也干净整洁不显狼狈,可看得她心疼。不过半月的时间,再相见,像是隔了前世今生。他是多么骄傲矜贵的人啊,在这格格不入的环境中依旧处之泰然。阙君青也看着她,亭亭玉立的少女,却有着粉雕玉琢的天真,像是看不够,又怕是自己的想象,直到燃起的火盆中的碳“啪”的炸了一下才觉得这是真的她,日思夜想的她。他抬起左手:“过来”,好久没说过话,声音十分哑,说了也难受,鼓了鼓腮帮子。舒筱筱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才一步步向他走过去。真的好阴冷,是炉火无法驱散的寒,他到底在这里糟了多少罪。待她走近,阙君青撑起身体,拉住她的手,眼睛锁定在她脸上不愿移开。相顾无言。“我带你离开吧”,舒筱筱忍不住哽咽。浮生大梦,未醒。阙君青看着她。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可她因为他变成这么冲动的人,他应该高兴的,可他更多的是心疼。“担心了?”他捏捏她的脸,因是被外面的露气沾染了,竟比他的还要凉,让他忍不住将整个的手放上去,试图将她脸上的寒意给驱除。舒筱筱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涩意泛滥出来。“看来真的担心了”,阙君青轻轻笑了,比起她的凝重他现在再轻松不过,虽是柔柔弱弱可脸上竟然挂上玩世不恭的笑:“看到你担心我就放心了。”“我带你离开吧”,舒筱筱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又重复了一遍,用了力紧紧篡住他的手,眼睛也一眨不眨看着他。除了气色不佳虽然脸上没受伤的痕迹,可他身上应该有伤。长期照不到阳光,他的脸似乎更白了。不知何处传来老鼠咯吱咯吱的声音,似近似远。“我相信你能带我离开”,阙君青似乎是叹了口气:“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为我冒险,我不会有事”,他一用力,她便跌坐在他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怀:“给我抱抱。”怎么感觉只剩下骨头了。他抱紧了她,下颌放在她的头顶,倒是分不清谁给谁取暖了。舒筱筱渐渐抬起双手,落在了他的背上。来的时候挺冷静的,没想到见到他,还是冲动了。她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带他离开这里,可这之后呢?藏在国师府?先不说会不会给国师府带去什么,他愿不愿意还是个问题呢。而且国师,只不过是位高却是权轻。老鼠还在不知什么地方闹腾的厉害,似乎这里它最大。“父皇想要建亭台庙宇,我知道这是为了母后,为了逼她回来,也为了取悦她,可是要大兴土木,势必要加重人民的劳役负担,而且这会是很大的一笔开支,沉重的赋税负担人民根本无力承担,更何况北边陈国对我国虎视眈眈时有进犯战事一触即发,戍边将士本就艰苦,东边又发了大水农民不但颗粒无收饿死淹死的人不在少数,人民已经怨声载道,而父皇的这一举措,无疑是雪上加霜,只会让人民更加的水深火热,那国家就危险了”,阙君青省去了一些,喃喃道:“要是母后在,她会怎么做?”他似乎是有些迷茫,身处一望无际的茫茫白雾之中。想到那个蕙质兰心又敢爱敢恨的女子,舒筱筱心中有些动容。她抬起头,眼睛对上他的:“我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怎么做,不过我有一个故事,公子是否愿意听一听?”半天没听到他的回答,舒筱筱已经开口:“在西方的一个国家出现了一只怪兽,它把整个国家的水源都给堵住了,带来了一场可怕的旱灾,整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