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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大镜子里只有他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的表情,可是陈锦辉似乎能从里面看出另外一个人,像是有人对着他的心房说了句话,他紧咬住牙关,猛地一拳捶过去,镜子哗啦碎了一大片,剩余的部分倒影着无数的自己:“我不可能认错!我等了这么久....” 话是这么说,这晚陈锦辉躺在床上,做了无数的噩梦,同以往每一次希望升起后又落空般,冷汗涔涔地瞪开了眼睛。 佳怡决定还是要找到梁大师梁如功,陈锦辉第一次不对劲就是因为喝了他的黄符。梁如功是整个事情的关键人物。也许她身上的问题,能从这位算命师傅身上找到答案。 早上八点半,佳怡前脚下了出租,正要往集市里钻,后脚跟来两个黑西装的青年,左右挡住去路:“太太,您还是跟我们去公司吧。” 两位青年高头大马,好不好看在其次,一身健壮的肌rou就非同小可。 “你们跟踪我?” 左边偏瘦的青年没什么表情:“陈先生的吩咐,我们也是听命办事,太太,请不要为难我们。” 佳怡透过两人的肩头往楼上看,以前在窗台边悬挂的黄色招牌已经被几件衣服取代。 一个小时后,金秘书接到了厉大小姐,她只穿一件简单的灰针织短衫,下面配一条高腰深蓝的牛仔裤,清爽简单得不行。 金秘书服务周到地送来咖啡,恨不得帮她把皮鞋也给擦了。 佳怡接过来放到唇边:“陈总呢,到公司了吗?” 金秘书摇头:“来是来过,现在去机场接客户了。” 佳怡一口气喝了半杯,终于神清气爽,所有的事情要一件一件来,急不得。 “我要麻烦你两件事。” 金秘书顿时点头,佳怡想了想,道:“第一,帮我联系高志泰,他是这里的股东,应该好找。第二,订一张何正伟的演唱会门票。” 佳怡坐在办公室里翻阅公司以前的留底文档,两年前,厉氏突然注资英华,又让陈锦辉进来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爸爸最清楚,但是她现在不能直接去问他。 临近中午,金秘书敲门进来:“高先生出国了,现在联系不上,他的秘书说他下午回来,我给您约了三点。”他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快到饭点了厉总,需要给您叫份餐吗?” 佳怡道可以,金秘书很快提着一袋餐盒过来,正跟从大门进来的一行人撞上。 陈锦辉着一套浅灰斜纹西装,同身边的德国客户交流时,眼睛朝这边滑过来,金秘书发现自己的心脏不够用,缩着肩膀推门猫进去送饭。 佳怡一边翻着资料夹,一面索然无味地嚼着米饭,房门轻轻的响了一声,她看也没看:“你也去吃饭午休吧。” 面前突然搁下一只传统精美的圆柱食盒,骨节分明的手指旋开盖子,端出三盘精致的菜肴。 陈锦辉在对面坐了下来,沉默地拿走佳怡的快餐盒和文件,又拿纸巾把玉筷擦了一遍递过来。佳怡眨巴眼睛,不自觉地舔一口唇瓣,终究还是道了声谢谢。 如果不是秘书过来喊他,陈锦辉或许能一直盯着她吃完。 “我还要招待客户,吃完要是困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 佳怡没有午睡的习惯,不过还是去了他的套间闲逛,里头何止有床,连洗浴设施一应俱全,衣柜里满满当当的衣服,鞋柜上不少鞋。看来他经常会睡在这里。 外头的办公室一丝不乱,多余的饰品全无,倒是桌面上倒扣着一面相框。佳怡刚要捡起来看,陈锦辉已经推门进来,看到她的动作,伸手压下:“这没什么好看的。” 他把相框放进抽屉里锁了,折身往里走,边走边扯领带,佳怡跟了过去,他已经坐在床边开始换拖鞋。 “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我等会儿再来。” 陈锦辉松着腰背,两手搭在分开的大腿上,衣衫凌乱的寥落中只是看着她。 “昨晚基本没睡,陪我躺一会,可以么?” 佳怡抵抗过一次,第二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房内安静了两分钟,陈锦辉手掌朝上地摊开,佳怡混混沌沌的过去搭上,两人往后倒去,轻轻松松地抱成一团。 陈锦辉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低头嗅着她的发丝,喟叹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我只能陪你躺半个小时,待会儿还约了人。” 陈锦辉嗯了一声,仍旧闭着眼睛,眼角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纹路。 “约了谁,我陪你一起去。” 佳怡在他的肩头蹭了一下,搂住他的腰:“客户不管了?你亲自去接,应该很重要。” 说到这里,她有心提一提陈锦辉派人跟踪她的事,然而才一抬头,男人的鼻腔里传出沉缓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你怎么不等我 高志泰下了飞机后,直接叫车到了约定的咖啡馆。 佳怡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门上挂着风铃,随着清脆悦耳的一声叮当响,体格高大健壮的男人穿梭进来。 几年不见,高志泰身上多了丝沉稳,行姿走动中带着风度与和气。佳怡半起来身子,朝他招手:“高总,这里。” 高志泰越过一人高的植株,在佳怡对面坐下,他盯着她好一会儿,忽的笑出整齐的白牙:“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佳怡听出了言外之意,然而还是回复笑颜:“那可不至于,香港就这么大,不是这里碰到,那里也会碰到。” 高志泰垂眸端起茶杯,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真还不见得。” 佳怡知道时间紧张,叙旧还是等到下次有机会再说,她朝高志泰直视过去:“志泰,我们开门见山。今天我找你是有些事情跟你打听。” 高总好歹正色起来:“你说。” 佳怡停顿了半分钟,思量着措辞,才道:“两年前,我们英华大换血,你是其中重要的当事人,能不能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志泰握住绿翡翠的茶杯,眼神复杂:“我以为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 佳怡干脆的摇头:“我不清楚,我的情况——当时有些复杂。” “你真想知道?其实我觉得,求仁得仁,你做好陈太太就好了,何必晓得其他的事情?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佳怡屏息,耐着性子,语气坚定:“告诉我。” 高志泰长叹一声,转头朝外头的街面看过去:“寰宇国际为什么注资英华,这个我没办法给你答案。这个你应该去问厉先生。我只知道,后来陈锦辉做的几单案子,冒了很大的风险。什么样的风险呢?佳怡,但凡有人掌握了些证据,陈锦辉今天就不是英华大股东,而是监狱里的囚犯。” 他有些坐不住,想来当时是如何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