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永恒的爱恋
梁文锋列了一长条的单子,上面全是照顾何敬书的注意事项,细到早餐应该吃什么喝什么,大到每天睡多长时间,应该活动多长时间。至于药物食用的具体细则,拿了小册子标注的一清二楚,其中包括洗澡的注意细节。 敬书坐在床边顾盼,这里的房间很大,色调灰冷,推拉门对着外面的海景,海湾旁点缀着橘黄色的暖光。 她很开心,也很满足。这种满足充盈的胸腹,让她的精神好了许多。 何正伟在浴室里放了热水,薄脸皮上附着蒸汽回来,他跪在敬书的脚边给她脱鞋子,脱完鞋子再轻巧的把棉袜拨去。 敬书含笑望着他,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她的身体还是白皙的,只是瘦的过分。 “很难看吧。” 阿伟打横抱起她,薄唇落到她的额头上:“不难看,阿姐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完美的。” 敬书攀住他的脖颈,送上嘴唇,细密地亲吻他的下巴,尝到嘴里有些咸味,可能是这个大男人她心里的大男孩刚刚哭过。 阿伟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里,浴缸本是白瓷无瑕,可是阿姐显得比浴缸还白。 敬书不愿意离开他,拉着他的手,道:“进来一块儿洗吧。” 何正伟的脸颊有些微醺的红,不知是陶醉的,还是害羞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她面前袒露过身体,上次喝醉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地胡来。跟她清醒地zuoai还要回归到四年前。 他希望敬书能看到一具完美的男性体魄,希望阿姐迷恋自己的身体。 他的一切都可以献给她。 何正伟一件件丢开衬衣、腰带、长裤,忐忑地把自己的rou体之美奉献出来。 敬书的目光在上面流连忘返,每每多看一眼,何正伟的血液就要热上一分。 “进来,阿伟,抱住我。” 何正伟踏进热水里,把敬书抱进怀中,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圆筒罐,倒出里面的玫瑰花瓣。 两个人在热水和花瓣覆盖中交叠在一起,敬书枕着他的肩膀,秀气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摩挲,爱不释手地沉迷于此。 何正伟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意沉沉地渴望地望着她的眼睛:“你想不想我?” 敬书蹭着他的胸口,贴紧男人绷紧的皮rou,不住的吻他的喉结,耳廓:“想啊,每天都想,每天都觉得你应该是在我身边。” 她主动跨坐起来,腿心贴出何正伟的下腹,粗粝旺盛的毛发在水里柔软的飘起来,她贴了过去,拿自己的柔软蹭着跳起来的物件。 阿伟吻住她的下嘴唇,紧紧的楛了敬书不禁一握的宅腰,不放她坐下去。 敬书软哼一声,热气熏地面若桃花,演练横波:“怎么了,不想要么?” 何正伟艰难地噎下一口口水,低下头去吃她的乳rou,随即抬起头,带着谨慎的可怜:“你可以做吗,我担心阿姐的身体” 敬书捧住他的脸,长发从肩头铺陈开,半遮漂亮的骨骼:“我爱你。” “喜欢你进入我的身体。” “喜欢阿伟主掌我的快感。” “让我下去吧,求你了。” 水波带着玫瑰浅浅的撞在浴缸边沿,敬书绷紧着下晗线,被何正伟调换了姿势,背靠着倒在他的怀里,后脑上枕在他的肩头。阿伟挽住她的两腿,在下面规律的往上顶弄。roubang被里面的嫩rou咬得越来越紧,从心灵到膨胀的guitou全是有射出的冲动。 “阿姐,我们去床上吧。” 浴缸毕竟太硬,不小心磕到哪里就不好了。 敬书刚一点头,喑哑着呻吟,身体骤然腾空着从水里出来。 何正伟一路抽送着回了卧室,为了尽快让她先出来,把敬书面朝下地摁在床边,一手提了她的臀,一手摸到前面包住还算丰盈的奶子。 “我会插快一些,阿姐忍一忍。” 敬书扑在柔软的大床上,腿心的嫩rou极力含着对方的巨大,最后几分钟他掼地非常用力,整根的没入,彻底地插到尽头。敬书呜咽着叫出来,脑子里绚烂的炸开了花。 接下来的日子何正伟哪里都不去,眼睛里必须有一个人的身影,不论她是在睡觉,还是在吃东西,他的眼睛好像只为了看住她而生。敬书只要一抬头,不论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看到他。哪怕是在上厕所,他也是拿着一本书立在门口。 他们的眼神无时无刻地纠缠在一块儿,粘稠地融合,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敬书坚持了三天,精神再度萎靡起来,第四天睡了一整天,半夜醒来何正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问她饿不饿。 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点了点头。 何正伟很快端了一碗白粥进来,上面铺着点切成细丝的黄瓜萝卜丝。 敬书勉力吃完半碗,很快又把这些全数吐了出来。 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眼里望着浅灰的天花板,敬书蒙蒙地失落、疲惫,继而生了痛苦。 阿伟在外间打电话,应该是打给梁文锋,他们在讨论她的身体状况。 眼角有泪滑下来,她不愿意以这样虚弱无力的面貌,以及越来越无神的眼睛,以糟糕的身体面对他。 她希望自己是美丽的,在他面前永远是美丽而富有生机的,而不是等着躯体逐渐的萎靡不堪。 次日梁文锋过来,敬书让他开车带她出去,她对阿伟道:“我有点事要办,你在家等等我,行么?” 何正伟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 一整天过去,敬书带着一只医药箱回来。她把无数的药瓶在卧室里一字排开,当着他的面一个个的吃,吃完沉沉的睡去。 何正伟很快从梁文锋嘴里知道这些是什么药,这是从黑市里买的非法进口药物,刺激人的神经中枢,在短时间内保持精神的体态。 这样的代价就是进一步减短她的生命。 但是敬书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的很鲜活,像一个普通的健康的人,跟爱人尽情地在一起。 每一天,从鲜花里醒来,在月光中安眠。 阿伟抱住她的身体,亲吻她的手指,极至脚趾,他也喜欢她这幅模样。 全心全意的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充满幸福和快乐。 后来梁文锋也搬了进来,因何正伟有几次弄错了药丸,他要照看何敬书吃无数种药。 敬书常常在阿伟的怀里,在海滩上散步,但一回首看到梁文锋,送给妩媚柔和的笑。 何正伟也知道,某些时候,梁文锋会忍不住偷偷的跟敬书接吻。但是他已经别无他想,如果不是梁文锋这几年的照料,他还能看见阿姐么?他不恨梁文锋,所以只能视而不见。他有一种恶劣的快活,梁文锋顶多也只能偷走阿姐两个吻,他也没有别的了。 从何正伟回国,整整半年,他渡过了半年梦寐以求的日子。 新年即将到来的某天晚上,何敬书在他怀里快乐地闭上眼睛,搂住他的腰身,然后没了声息。 阿伟低下头吻住她冰凉的唇,努力敲开她的唇,但是已经进不去。 他把灯全关了,从抽屉最底层拿了预先准备好的药片,吞了一把进去,抱着敬书一起睡过去。 梁文锋第二天进来,陪了他们三天,独子筹备了两人的葬礼。 何正伟把自己的遗产全数赠送给他。 梁警官从系统辞职,专注打理着何正伟的遗作,一辈子都没结婚,后来收养了一对小孩,一个孩儿一个女孩儿。他把两个孩子养的很好,他们长大后对他爱戴孝敬,最后尊崇他的遗嘱,把他给何敬书与何正伟两个人合葬。 爱如果到了这时候,已经成了永恒,时间和空间剥不走抢不掉,永远强烈地存在他们各自的灵魂里。 不需要其他无关的人看到,他们自己知道。 第53章少年的吻 佳怡站在墓碑前,这墓碑是黑色大理石坐的,十分体面漂亮,上面贴着三张照片。有两张已经泛黄,另外一张还是崭新的,显示着梁文锋生前带着一点匪气的神采。 她的手被人轻轻的握住,佳怡偏头看去,少年版的阿伟穿着蓝色的学生制服,乖巧地站在她的身侧。 他轻轻的摇着她的手臂,白净的脸上带着寂寞的委屈:“阿姐,你看到了吧,我没骗你。” “你是真的对我不公平。” 佳怡转身同他面对面,抬手抚着他的头发,阿伟的头发很好摸,黑亮柔顺。手指往里插去,帮他把因风吹乱的留海拨弄好。 “对不起。” 阿伟摇摇头,眼眶暗暗地发红:“我不要阿姐对我说对不起。” 两人沿着小道一路下去,周转着到了海湾旁的山崖边。 这里有一颗参天的老树,枝丫繁茂,根系发达蒡葧。 阿伟拖了校服外套垫在底下,拉着佳怡一同坐下来,佳怡才一坐下,他的肩膀如影随形的靠了过来。 佳怡直觉要搂他的肩膀,不过立即想到他的外形是小孩,其实也是个大男人了,当小孩来搂毕竟有些奇怪。倒是阿伟主动把头拱到她的肩膀上,低声道:“阿姐要抱,就抱我吧。” 佳怡轻咳一声,还是环住了他的肩膀,少年还很瘦,抱起来都是骨头。 阿伟满意地躺进她的怀里,把五指插进她的,紧扣起来。 “阿姐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找过来吗?” 佳怡含笑着拨他的留海,在他满含希冀的目光中吻上他的额头:“好奇呀,你讲给我听吧。” 阿伟转头望向蔚蓝的天际,蔚蓝的大海,雪白柔软的云层。 吃完药后,他是多么地开心满足,能够永远和jiejie在一起,再没任何人能够插足。等灵魂从rou体里飘出来,他到处呼唤敬书,屋内不见人,别墅区也不见人,远处黑沉的天际倒是裂开了一道细缝,细缝里流出来银白的星河。 何正伟急迫的飞了过去,星河如水银从他的掌心里流走。 他大声的喊,喊得声嘶力竭,奋力撕破云层,纵身一扑,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宇宙,无数的星团或聚集或分散,等他飞进了,才发现每个星团都是一个世界。 每一个世界里,都有一个“阿姐”,一个“陈锦辉”。 就像以前无数次梦醒就忘的梦境,他们之间原来有这样多的故事。 心满意足中带着失落,失落后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为什么属于他阿伟的世界这样短暂,阿姐和他真正结合的时间只有半年不到,还伴随着日日都消减不去的绝望和痛苦。 他不甘心。 他迫不及待的进入其他的世界,但是其他的都已完结,他进不去,唯独一个“厉天佑”还在进行时。 阿伟讲完,挺身反抱住佳怡,捧住她的脸,视线不住缠绵的逡巡:“阿姐,你吻我吧,求求你了。” 佳怡闭上眼,把嘴唇送了过去。 还有些微妙的罪恶,这还是个孩子嘛。 清新的口水渡了过来,她没看到天际扭曲的云层,时空的跌宕交叠。 一吻完毕,她已经重新好生生地坐在车内,少年朝她眨眨眼睛,让她注意前面的弯道。 佳怡猛的回神,他们现在竟然在别墅往山下去的路上。 也就是说时间无缝对接在少年跑到天佑的房子下,她迫不得已领他下山去吃东西的时候。 这下好了! 完了! 佳怡一路皱着眉头,把车子开到九龙城的夜市区。 这里到处都是错落的廉租房、连绵不绝的地摊,加上人口混乱,是天佑不出意外决计不会出现的地方。 找了一间茶餐厅,佳怡把菜单递过去,仍旧是愁眉不展:“看看想吃什么吧。” 阿伟小幅度的点头,随便看了眼,要了一份菠萝包和热牛奶。 吃到一半,他的嘴边沾上面包屑和黄油,佳怡忍不住抽了纸巾,捏住他的下巴给他擦嘴。 手指刚要收回来,少年的舌头迅速的伸出来,添了她的指尖。 碰到的地方像是触了电般,佳怡哆嗦一下收回手,手掌揪成一团放在大腿上,犹犹豫豫地看他:“你你这个样子还要维持多久。” 阿伟低落地垂下脑袋:“我也不知道。” 吃完东西佳怡领着他出来,两人再次上了车,没有目的的乱晃。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佳怡刚刚瞅上仪表盘的时间,后座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想到电话那头九成九有可能是厉天佑,佳怡的脸瞬间烫成了红柿子,手机没接通便一个劲儿的响,停了几秒后再度响了起来。 少年惨笑一声,勾着身子打手提捉了过来:“阿姐,你接吧。” 佳怡把车停下里,轻咳一声撇开头,对着左手边的街道栏杆接电话。 “在哪里?” 天佑的声线里透着疲惫,还有微妙的紧张:“刚到家,没看见你的人。” 佳怡努力压低声音:“家里太闷了,出来随便逛逛,这就准备回去了。” 天佑嗯了一声:“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佳怡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阿伟沉默地抱着自己的背包,背包没拉好,熊仔的圆耳朵从里面跑出来,他就揪着这片耳朵搞来搞去。 车子重新启动起来,佳怡从前视镜里看他:“我送你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阿伟情绪十分低迷的模样:“不用,我这个身体不是真的实体,在哪里都可以。” “那怎么行!” 一想到他在这个世界居无定所,幽灵似的飘来飘去,万一飘没了,或者被有道行的人给收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她还是在中环商场的酒店旁包了间房,这也是阿伟自己制定的酒店——何敬书跟阿伟四年后第一次睡觉的地方。 小四星的半月湾。 “阿姐要进来陪我坐一会儿么?” 当着柜台人的面,佳怡干笑着拍他的肩膀,总不能让人以为是她带着未成年来开房。 好歹一声阿姐打消了柜员的疑虑。 “我” “如果你赶着回去,就算了,阿姐路上小心。” 看着少年独子一人往电梯去里,佳怡咬咬牙还是跟上去了。 她在房里转了一圈,阿伟去洗手间上厕所,里头的水声让她红了脸,故意跑到窗边检查窗帘,没事找事地给他准备好拖鞋和浴衣,见他还没出来,又在外间的流理台上接了水来烧。 阿伟脱了外套,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出来,这姿态和风貌无疑就是风情朗月的花样美少年。 佳怡从床边跳了起来,阿伟含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羞涩迎面过来,牵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 目光柔柔的贴近,佳怡不忍心推开他,于是偏头接了他的吻。 好在只是蜻蜓点水,一点既逝。 “明天明天我带早餐给你,你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