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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被莫名迁怒的吴海潮一头雾水,找到魏丞后还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好了结束一起吃烧烤的嘛,怎么不接电话呢?”“傻逼。”魏丞看他这熊样,轻笑一声,心情很好,“不是让你去后台拦住他吗?你干嘛去了?”“人不让进啊!”吴海潮也委屈,“差点就给逮保安室去了,好容易才说通了出来的。”“怪谁!”张平笑骂,添油加醋把事情经过给说了,“要不是你鬼鬼祟祟趴在墙角观察,能被教练抓吗?得亏我跟你是一伙的,不然我都怀疑你是比赛输了,故意来投毒的。”这下,魏丞总算明白自己是吃了猪队友的亏。他说呢,明明一早交待好的,怎么人没堵住,反倒出来看见那一幕,紧接着还给了他一拳。幸好谢峤已经在赛场上消耗了大部分体力,出来的时候又累又饿,那一拳又看在两人往日的交情上留了余地,软绵绵的,所以没什么大碍。想到这,再转头看看一脸茫然的吴海潮,顿时无力。还好没坏了大事,要不真想凑他几拳出气。吴海潮多精的人啊,见状也明白肯定是自己办砸了,嬉笑两声,摆出一副狗腿子样,“那怎么办啊丞哥?订好的烧烤和包厢,咱还去不去了?”“去啊,怎么不去?”少年扬起眉,月光洒在他好看的眉骨上,带起一抹暖意。第39章第二天照常去上学。谢蓁坐在座位上,一边小口小口地吃包子,眼睛还一转不转地盯着眼前的课本,争分夺秒地默记单词。这要放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哪个大家小姐会做出这样不合礼仪的举动?而她现在却做得心安理得,甚至还默默嫌弃食堂的包子有些油腻。另一边,叶子心刚去办公室交完昨天忘交的作业,坐下来的时候,心情很好地递给谢蓁一张宣传纸。那是班主任李红玲让她帮忙转交的,上面印的是某民族乐器比赛的活动宣传,报名时间截止月底,还有二十多天。叶子心看不出她神色,等了一会儿,趁着老师没来,歪过头小声说,“听说翰林那边报名参加的比较多,她们艺术生嘛,就靠着这个加分,蓁蓁,你去不去?”高一晚会时谢蓁的惊艳表演她到现在还记得,自然是极力怂恿她。然而谢氏有家规,族中子弟不得从事倡优伶人之业,如有违背,立刻逐出家去,永不得相认。登台表演,不也跟伶人差不多,都是抛头露面、取悦他人的活儿?再者说,现在网上不也天天有人评论:将军坟前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于是,谢蓁把宣传纸往书本下一压,声音淡淡,“不去。”“为什么呀?一等奖奖金三万呢!据说还可以加分。”叶子心有些着急,她是真为了自己朋友好。谢蓁闻言一顿,又有些犹豫。奖金多少倒是不重要,但加分……吃够了现代学习之苦的大小姐神色不定,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虽然离高考还有一年时间,但其实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成绩提高到足够上心仪大学的程度。最后只好叹了口气,“那……我再看看吧。”到底是把宣传单折好,放到书包里去了。谁能想到,曾经的天之娇女,被一场小小的月考狠狠的打击了自信,要是下次还考不好,谢蓁都要崩溃了。习惯了优秀,就再也忍受不了平庸。习惯了万众瞩目,就再也忍受不了明珠蒙尘。她不由得泄气地想,要是像魏丞那样还好了,浪子回头,人人称颂,听说他最近没打架犯事了,上课还认真听讲,乐得九班的班主任明里暗里表扬了他许多次,传到她们班来,喜欢他的女生人数激增,简直不要再多。就这么想了一会儿不相干的事,包子也冷了,上课铃响起,任课老师带着寒意走进教室来,吩咐拿昨天的家庭作业。时间平淡地走过,一直持续到下午放学,谢蓁和另一个同学留下来打扫卫生,吴海潮他们捧着个盒子找到她。几个少年显然是没什么和漂亮女生打交道的经验,还未说话,脸先红了三分,倒把谢蓁搞得越发不自在,“你们……有什么事吗?”她已经习惯了魏丞时不时的出现,塞给她一块蛋糕,或是冒着热气的牛奶。但他这个人霸道又□□,还特别要面子,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不许小弟跟着的,偶尔被尾随偷看了,回去就要恼羞成怒地暴揍他们一顿,每个人踹上一脚。是以,谢蓁对这些人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知道他们和魏丞玩得好,有时候会躲在树后墙角偷看,一旦被发现,就嘻嘻哈哈地道着歉跑远。吴海潮:“嫂子,这是丞哥给你的礼物!”谢蓁:“……”吓得有片刻不能反应。这些人在乱说什么呀!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她还是个清白姑娘呢!她不知道这是现代社会的一种小众文化,少年少女们百无禁忌,只要有点儿意思,自个儿愿意,就能嫂子哥哥的随便称呼,有的人还专以给别人当爹为乐,随时随地自称爸爸,嚣张讨打得不行。吴海潮他们当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古代的灵魂,早就被这惊世骇俗的称呼吓得不能言语。见谢蓁没有反驳,还以为自家丞哥为爱献身的精神果然感天动地,连高冷的校花都渐渐软化,于是叽叽咋咋,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发来劲——张平:“嫂子,听说你明天生日啊?”杨萧:“看!这是丞哥给你准备的礼物,准备了好久了,本来想亲自给你的,谁知家里突发事故,他昨晚凌晨的飞机,”吴海潮抢过话来:“已经回B市去啦!”魏丞这几个朋友简直跟猴儿一样,不仅皮得上天,还忒不会看脸色,一旦开了话头,立刻放飞自我,许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嫂子,有空打个电话给丞哥吧?”“他奶奶昨晚刚去世,心里一定很难过。”“是啊,我们是有心没力,都是男人,rou麻的话说不出口。你就不一样了,丞哥这么喜欢你,有你安慰,他会开心的。”谢蓁:“……”真的好想让他们住口啊!真是越说越没理了。但心却不知不觉揪起来,有点隐隐的痛。少年们说完该说的话,肚子里的词都搜干刮净,渐渐有些接不上力了,又见谢蓁神色尴尬并无应答,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求太过了,还是说,丞哥和校花并没有发展到他们认为的那一步?都是丞哥自己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想到这里,越觉得尴尬大发了!于是挠挠脑袋,有随便含糊了几句,才讪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