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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来拜访我啊?”孟舒苓眨眨眼,接着他的话问道。方天扬别过视线去:“你身边的人出了这么大问题,我们好歹算盟友,我也该提醒你一下才对吧?”“只有这个原因吗?”孟舒苓起身,靠近他问道。方天扬抿抿嘴,不动声色地后撤了一点点:“那,那不然还有什么原因。这人都出问题了,郡主打算怎么处置她?”“怎么处置?没什么好处置的,放着呗。”孟舒苓摊摊手,好像根本不是很在意。方天扬愣了一下:“这人都不按你的命令行事了,你还不赶她走?”这小郡主怎么想的啊,留着芍药等她再祸害自己?“不留着她,怎么知道她后面是谁在指使,目的是什么。”孟舒苓回答他。“可这样,对你来说也太危险了。”方天扬蹙眉。他虽然没在古代生活过,可古装剧看过,史书也读过几页,这种人留在身边,不就是定时/炸/弹吗?孟舒苓歪着头盯着他看了一瞬,然后笑了出来:“方公子这是在关心我吗?”方天扬一秒收了脸上的表情:“我这是,我这是担心我自己。我还要靠郡主保命呢。”“放心吧方公子,我命大得很,死不了的。而且,我爹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方天扬看向她,她脸上有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果敢。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胆子真的很大,她这不就是用自己做诱饵,钓大鱼吗?“王爷回来了,你会好过一些吗?”连方天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温柔了下来。孟舒苓怔了一下:“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方天扬连着两天都没有睡好,他总会想起那天和孟舒苓之间的谈话。他原以为小郡主身边至少还有两个可信之人,却没想到,连孟舒苓身边的人竟然也是有问题的。她的贴身丫鬟都背叛了她,她又该怎么办呢?方天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自己身处异世朝不保夕,却开始担心小郡主会不会因为被人出卖而殒命。他明明一直坚定着要离开王府,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可现在,竟也会想,假如他留在这里,会不会能让小郡主轻松那么一点。只是他并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六月廿四日,孟舒苓要去寺庙祈福,而这一次,她带了更少的人,只有他和春兰。“就我们三个?”方天扬站在马车边上,惊异地看向孟舒苓。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正常时间更新~☆、枫叶渡情莫失莫忘“不然呢?”孟舒苓歪着头看着他。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心情很好。也许是因为要去祈福,也许是因为天气不错。方天扬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万一再遇到刺客怎么办?”“有你啊,你那么厉害,那些刺客都算不得什么的。”孟舒苓笑得轻松。方天扬蹙眉:“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最多八个,最多了!”“我知道啊,不是还有春兰吗?”孟舒苓说完,不再听方天扬胡扯了。她转身就上了马车。方天扬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了上去。朱雀大街上,新一天的忙碌已经开始了。不过在一处临街的酒馆里,富贵人家的公子却并不用为了生计而起早贪黑。“近来表哥似乎颇为烦忧啊。”孟霈放下酒杯,朝向王梓用说道。他们这些相熟的贵族子弟,经常相约到朱雀大街上的酒馆小聚,今日也是如此,不过就是多了个段实坚而已。在座的除了孟霈、王梓用和段实坚,还有丞相大人之子许从亦和骠骑将军之子沈珏。听闻孟霈这么说,另两人自然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梓用便叹了口气:“说来也不是我的事情,却是我这位表弟,是他的事情。”王梓用看向段实坚,段实坚便低下头,一副丧气模样。“哦?上次喝酒还觉得段公子心胸宽广,似不为名利所累,怎么这次见,竟成了这个样子呢?”许从亦来了兴致,他靠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中流淌出些许兴味来。上次,就是段实坚在王府门口拦下方天扬的那一次,那天他就是和许从亦王梓用喝酒喝得烂醉,故而许从亦对这人也有些了解。段实坚听他这么问,抬起头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叹了口气,垂下眼帘。王梓用见他这个样子,便道:“说来此事,也许许兄还能为我着表哥参谋一二。”“说来听听。”王梓用便接着道:“段兄这般,其实是为情所困。”一边坐着的沈珏便笑了出来:“若说是感情一事,到底还是要问许兄啊。”几个人里,许从亦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荡之人。他流连烟花柳巷,因为生的一副好皮囊,不知让多少倾国倾城的姑娘动了心。只是许从亦是当朝丞相的儿子,那些对他动过情的姑娘,大多最后也只能郁郁寡欢,换不来任何承诺。若说起许从亦的情史来,便是京城最厉害的说书先生也不能尽数概括,也无怪沈珏那开玩笑的一句话了。许从亦自己好像并不在意他是这么一个形象,甚至,与他相交的人都觉得,他好像挺享受这样纵情声色的人生。他听沈珏这么说,也并不恼,只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凭段兄这般条件,若是前去提亲,恐怕应该没有不允的吧?”“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便罢了,只是这事,并不寻常。”王梓用摇摇头。“怎么个不寻常法?”沈珏问道。他其实与段实坚并不相熟,他是与许从亦自幼认识,今天也不过是应了许从亦的邀请前来。不过既然人都来了,他也便不会见外。只他问完,王梓用还没开口,却是孟霈突然抬起头来:“表哥所说,难道是那件事?”他这么一句,许从亦和沈珏便都看向了他。孟霈好像觉得自己失言了,看看几人,没再说下去。“这么神神秘秘的,看来段兄心中这位姑娘,来头不小啊。”许从亦笑道。“倒不是这个。”王梓用想了想,到底还是开了口,“因着这位姑娘是掉进了湖里,段兄将她救了上来,如此才有了瓜葛。段兄原是想提亲的,只是因为这等原因,人家姑娘家里,又怎生愿意?”许从亦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姑娘家有什么好不愿意的。掉到湖里有了肌肤之亲,便是不愿意,也不会提及啊。”女子失了闺誉,也不过嫁人这一条路了,许从亦微眯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靠着椅背看着段实坚几个。“原本是该如许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