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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人,你觉得我还能留下她吗?”“芍药明白,只是,郡主那里关于我的疑虑还没有打消,现在就行事,奴婢觉得不妥。”王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放下茶盏,起身走到芍药面前:“大事将成,孟舒苓对你有没有疑虑,并不重要。你是我挑来的人,把你安在孟舒苓身边,你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你现在,要跟我装什么主仆情深了?”“芍药不敢。”芍药连忙跪了下去,“只是那个方天扬原本就疑点重重,他这时候离府,十有八九是郡主的意思,这个时候……”“他走了更好。如果不是他,半个多月前,孟舒苓就嫁给段实坚了!你办错了事,我没有问责你,你现在要跟我提条件了吗?”“侧妃息怒。”芍药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她为王柔做了很多事,从前是因为要活命,可后来,她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了。郡主待她亲如姐妹,她有很多次都想干脆和郡主坦白了好了。可她没有勇气。郡主待她越好,她心里越煎熬,如果不是当日段实坚换成了方天扬,恐怕她这个时候,也不会活着了吧。“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回去?”王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芍药起身,行了礼,仍从这边院子里一条隐秘的小路离开了。从广平王府出来,方天扬却没了之前那种轻松了的感觉。他回头看向王府的大门,写了“广平王府”四个大字的牌匾高挂其上,是身份高贵,是皇恩浩荡。没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每天想着要离开,可真的走出来了,他又怅然若失。站在王府的大门口,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去。他之前一直想着,他醒来时在那条河边,说不定再跳进河里,就能回去了。可他现在自由了,却又想,万一那条河也回不去,他该怎么办?他没有身份,没有来处,以前的什么文书都是孟舒苓假造的。现在他离开了王府,自然不能再用什么陇西人的身份。那他在大齐,岂不是成了个黑户?方天扬自嘲似地笑了笑,抬脚往朱雀大街走去。不知道去哪,那就捡热闹地方去好了。趁他身上还有几个铜板,吃好喝好,到时候河里一跳,不管回不回得去,什么事都不用想了。“郡主,我们跟着吗?”春兰看着方天扬离去的背影,问向身边的孟舒苓。“走吧,看看他去哪。他身上没有多少铜板,又不知道京城的东西都值多少钱,万一被骗了就不好了。”孟舒苓说完,跟了上去。“郡主既然这么担心方公子,为什么还要让他走呢?”春兰不解。她跟在孟舒苓身边许多年,还甚少见到她这样的时候。孟舒苓笑了一下:“我以前也不是很懂,为什么娘亲都要走了,却一点都不怪父王,一点都不怨恨他。但春兰,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郡主……”“不用担心我。”孟舒苓没让春兰再问下去,“他一向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我看看,若没什么事,就回去。”春兰没再说话,她虽仍有不解,可也不多问了,只跟了上去。朱雀大街一如往日一般热闹,行人商贩络绎不绝。方天扬走在其中,听着耳边的叫卖声,看着路上唱着歌谣的小孩子,却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他孑然一身,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偏偏来了。以前还有江源那个小子,还有实验室的师兄师姐,可现在,和他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因为这场意外,戛然而止。这里没有他的亲人,甚至没有他所熟悉的任何事物。每个人好像都能找到自己的快乐,可他好像就是找不到了。他漫无目的地沿着朱雀大街一直走,直到走到了一处茶馆,里边的店小二像是欢迎每一位客人一样,热情地上来问他要不要喝盏茶。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今日双更送上!老时间还有一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づ ̄3 ̄)づ今日留言有小红包送上!☆、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一壶茶要多少银子?”方天扬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他对大齐风物一概不知。“公子真是说笑了,哪用银子,也就是几个铜板的事。”他瞧着方天扬衣着,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呢,却不想方天扬问出这么个问题。那小二当下就不动声色地将他引到了厅堂里的位置。方天扬在大厅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从衣服里摸出五个铜板来。“一壶茶,要还有余钱,随便上点什么小菜。”他知道这小二怕是在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有些瞧不起他了,不过他今天心里装着事,并不想为这一点小事计较。那小二收了铜板,也不多话,转身就去上茶了。茶馆里几文钱一壶的茶自然比不上王府里的好茶。不过方天扬也不是来品茶的。他还在想着要去哪的问题。想着想着又想到小郡主,想到王柔几次对她下了杀手,他心里只觉得越发不是滋味。“听说了没,那位疯傻了的郡主,竟是与人有了肌肤之亲。”“这么大的事哪能没听过?她因是个傻的,一向没有人提亲,这次好容易有个人上门了,说不定就要嫁了。”“你们都信这事是真的?那王府是什么地方,哪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去的?”不远处一桌几个人交谈的声音传入了方天扬耳中,让他倒茶的手一顿。肌肤之亲?孟舒苓和人有肌肤之亲?他怎么不知道?那一桌是四个人,看穿着像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家。其中一个穿着一身墨绿衣服的便是最先提到这事的。听到同桌的有人质疑,他更来了劲,说起来有板有眼的:“王府自然不是随便一个人能进的,可这进去的,不是一般人啊。”其他三个听他这么说,便都问进去的是什么人。那墨绿衣服的便清清嗓子:“说是府里哪位贵人的亲戚,因是去陪孟二公子的,谁料竟然意外救了郡主。”“这种事情有损女子清白,怎么会这么轻易传出来?”起先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这时候问道。那墨绿衣服的眉毛一立,一脸的不屑:“当然是不能传出来了,这不是隔了这么久才叫人知道吗?”同桌的另一个人便接着他的话道:“纸包不住火,这会谁家不知道这事?街头巷尾都传开了。那一位远在陇西,府里只有女眷,怕是难压下来喽。”墨绿衣服那个点点头:“这位郡主疯疯傻傻早有传闻,不过是身份尊贵,要是放到寻常人家,怕是被别人嫌弃还来不及。”这时候四人里穿着一身蓝衣的那个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