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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他脖颈的伤口。周寅站在宋澜身边,半口气不敢喘。直到搜查的人返回,禀报说没有在四周再搜查到什么尸首,宋澜这才缓缓站起来,道:“继续找。”周寅观察着宋澜的神情。他虽然从头到尾都从容不迫似的,但是周寅察觉到那眼中在翻腾的情绪,绝不温和。宋澜回过头对周寅说:“此刀法,一剑封喉。”周寅暗暗心惊,说:“难不成,是狄国的王子?”夜风细细碎碎的,带着点点呜咽声。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我终于复活了!感谢潇潇的地雷,么么扎!第30章英亭这一夜就这样囫囵过去。第二天,外头刚有点声响,华云晏就被惊醒了,她睡得很浅,此时脑袋有点昏沉,微微拉开窗看外头。原来是刘婶起来打水的声音。华云晏揉了揉眼睛,也跟着起来了,她整整身上的衣服,推开门,问刘婶:“婶儿,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么?”刘婶说:“小周姑娘就睡着吧,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怎么不好好休息?”华云晏转了转手臂,活动身子,笑着说:“我不累。”路上是早起干农活的村民,一个个提着榔头、带着装了吃食的篮子,往村外走去,好一阵热闹,他们都是趁着最后一次秋收,要将田地里的玉米收回来。这种带着民俗氛围的感觉很是久违,华云晏不由看着那些村民的身影,刘婶看她发呆,就拿了玉米馍馍,让她来吃。华云晏问:“阿伯呢?”刘婶说:“一大早就出去摆渡了,估计会晚点回来。”原来东明湖很大,以摆渡谋生的人也不少,那天华云晏到的岸边,只是东明湖小小的一角,也是凑巧,她才能搭上刘伯的船。华云晏问:“这里种的都是玉米吗?”刘婶说:“对,也就玉米白菜之类的种得好些,其他的都太挑地了。”华云晏点点头,吃了点馍馍后,跟着刘婶再做了点简单的农务,倒是刘婶一直客气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小周姑娘不必这么客气……”华云晏将手上的白菜放下,问:“怎么了?”刘婶有点不好意思:“昨个儿我家那老头子,多收了你四枚铜板!往常他摆渡,有一个铜板就不错了……”“我知道后真是气急了,你放心,昨晚我骂过他了,让他今天还你几个,我们不能做这么没有道义的事。”原来昨晚上,刘伯之所以让华云晏来他们小屋落脚,是因为他看华云晏实在实诚,怕她人生地不熟的,被他骗了一次,还得被别人继续骗。倒是刘婶了解刘伯,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带陌生人回来,夜里盘问下才知道原委,自己做了一辈子老实人,哪做过坑害小姑娘的事啊?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知道,一个铜板就能买七个玉米了!昨晚上刘婶好好骂过刘伯后,今天就来找华云晏坦白。华云晏一愣,心里没因为刘伯抬高价的事而觉得不适,反而因为刘婶的朴实而笑了。这里地儿虽小,人却朴实得很,其实昨天她也知道五个铜板的要价高了,但她着急,自然不会想着讨价还价,现下说:“不用还了,昨晚我也在刘婶这住了一晚,因为暂时不知道要往哪边去,所以可能要多叨扰几天……”刘婶连忙说:“这好这好,小周姑娘就先住在我这儿吧!”住处暂时定了下来,刘婶又说:“既然要多住几天,我就把一些以前穿的衣服给你换着穿,怎么样?”华云晏笑眯眯的,说:“好。”等吃完早餐、做了些农活后,刘婶还专门给华云晏烧了热水让她洗个了澡。她换了身刘婶以前穿的衣服,衣服是粗布的,也不太合身,就像她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只看那面容昳丽,倒也动人得很。她把袖子拉起来,露出半截洁白的手背,等头发干了,她随手扎了个马尾。刘婶一看到这样子,顿时惋惜:“你长得这样好,这头发这么弄可不好,来,我帮你梳一个。”华云晏摇摇头,笑道:“不用了,我觉得这样舒服。”已经很久没有扎马尾了,她轻松地拢了拢头发,心里一阵感慨。就看刘婶把那洗澡水提起来起来,要往屋外搬,她连忙说:“我来帮忙。”刘婶说:“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不用,况且这水放在这里就行了。”华云晏问:“不倒掉吗?”刘婶捶了捶背,说:“不用,我家那小子快回来了,这水刚好留着给他洗澡,他在外面可不爱洗澡了。”华云晏:……她看着自己刚刚泡过的洗澡水,上面还飘着刘婶给她摘的一些粉色花瓣,转眼就要给别人用……虽然说这可能是这里节俭的习惯,毕竟快冬天了,烧水洗澡也是挺奢侈的。她尴尬地咳了咳声,看着刘婶又去忙活别的事了,就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正和刘婶挎着一篮子饲料要去喂鸭子时,只听一个明亮的声音:“娘!”刘婶回过头,“欸”了声:“怎么才回来!”只见不远处跑来一个十五六岁的浓眉大眼的少年,他身上背着一大包东西,沉甸甸的,但脚上却很轻快,几步就跑了过来,笑嘻嘻说:“这不镇里过节,我耽搁了点时间。”他说完才注意到自己老娘旁边站着一个人,刚把目光放到那身上,一愣,问:“这位是……”华云晏笑了笑,听着刘婶介绍自己。“原来是借住的妹子。”刘婶的儿子,刘长永笑嘻嘻地抓了抓脑袋,说,“我家条件简陋,有劳妹子了!”华云晏赶紧也说了两三句客气话。最后刘长永要先回去放身上的包袱,就和两人道别,剩下华云晏和刘婶走去湖边。这个湖就不像东明湖一样还有个名字,只是个小湖泊,上面飘着四五只鸭子而已。刘婶忽然问:“你觉得我家小子怎么样?”华云晏撒了把手上的玉米糠,才回过神来,笑笑说:“这……刘婶,我已经为人妇了。”刘婶瞪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果断说:“你的身子定没经人事,说是为人妇,只是为了搪塞我罢?”华云晏脸颊赤红,这都能被看出来?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现在她是辩也不能,不辩也不能,便很是尴尬。刘婶是个性子直的,也没往心里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你现在看着不喜欢,未必日后不喜欢……”华云晏:……刘婶小声说:“小周姑娘啊,如果家里给你许配了人家,那今天这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