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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娇奇怪的看着他,她说了什么特别吓人的话么?好像没有啊……她伸手把放在男人背后的竹筒拿起来,递给他:“你先喝两口水。”景元帝也确实很需要喝水,压下喉咙痒意,也掩一掩脸上不合适的神情。原来仙到君子,好看到没别人的人也有慌乱尴尬的时候,焦娇注意到,这个男人好像忘了,喝水的一边正好是她刚刚喝过的的!“那是我——”“什么?”焦娇:……“算了,没什么。”她的口脂印子,还在竹筒上呢。她脸有些红。如果没人提醒没人脸红,景元帝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眼下么……他垂下眼帘,看了看手里的竹筒,小姑娘绯色的唇印还在上面。他本想掩住自己的尴尬失态,没想到让场面更尴尬了。焦娇:……是啊,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脸更红。景元帝见她总看竹筒,伸手将竹筒递过来,声音有些犹豫:“你……想喝么?”焦娇用力摇头。不要!她不渴一点都不渴!就算渴也不会喝了!小姑娘脸颊绯红,像天边的云朵,粉红色的,柔软又可爱。这样的小姑娘,就该被男人好好护着,疼着,一点委屈都不能受。景元帝指尖微捻,觉得心里好像也钻进了一块这样的云朵,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一颗心柔软成一团。原来她不是气他恼他不见再见到他,她是害怕,怕他非要跟她讲规矩,治她的罪。可他怎么可能会治他的罪?心疼还来不及。“不会有人想杀你的,信我。”他认真看着小姑娘,“所有事都有解决办法,不要把别人想的太极端,也不要把自己困住。”焦娇愣住。她把自己困住了?是了,自来到这个世界,时时听到的是规矩,刻刻要遵守的也是规矩,所有人把自己框在一个框子里,不准出格,也不准别人出格,慢慢的,这个框子好像成了压在头顶的大山,是不可逾越的存在,不管什么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它。可……生而为人,有思想,有脑子,不是为规矩活着的。她的未婚夫很霸道,脾气很狗,从某个意义上是有点极端,可予璋说的对,所有事都有解决办法,那人未必会想按规矩杀她,就算真想,在刀没架在脖子上之前,都有可以争取的时间。她不应该害怕,也不应该把自己困住。有风从林中穿过,拂起她的发丝他的衣角,调皮的转个圈,又回来轻拽她的衣裙。天光那么暖,岁月那么温柔,让人很想一直活下去。景元帝看着小姑娘渐渐开朗的眉眼,心底也跟着开阔。倾诉和被倾诉,开解和被开解,这里头慢慢变得释然自如的,又岂止一人?这日的风,是她的,也是他的。……这边气氛渐渐和谐,远处有个人却不行了,害怕的浑身无力,瑟瑟发抖。刘云秀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才能控制住不喊出来。昨天晚上的事她看到了,她以为自己知道了一切,皇上的小游戏很有趣,姓焦的整个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这贱人算什么,玩物罢了,她才是知愁一切的真命天女!老天注定的最后赢家!可她忽略了一些事,当时没想起来,现在才发现要命。喜欢皇上,是因为多年前的一个夜里,她遇到不明危机,正好经过的皇上顺手救了她。皇上脾气不好,似乎有些不耐烦,但人是温柔的,只是一个不小心,还是让歹人伤了她。皇上过意不去,第二天让人送了礼物到刘家,指定给她。自此之后,她再没见过他。那夜无月,星光暗淡,可他的样子一直深深印在她脑海,她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只要一见面,必定能认出来,结果并不是,她早在之前就见过皇上了,可她没认出来!这次她暗暗关注,看到皇上先戴着面具,后来摘了面具,引姓焦的过来……她看的清清楚楚,皇上那张脸,比之当年她遇到的样子成熟了几分,和之前同她吵过架的予璋一模一样!那时刚刚到达行宫,她看姓焦的不顺眼,正好他经过,她就……骂了他,倒让姓焦的护他一回,占足了便宜!刘云秀一口血哽在喉间,觉得自己蠢死了。可事情已经发生,接下来怎么办?刘云秀咬着指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狠狠一跺脚,事已至此,没别的法子,只有用力一拼了!原来的计划不行,必须得更大胆,更直接,最好直接成了事……只要成了他的女人,他总不会在为前事生气了吧?脑海里的场景让刘云秀有些害羞,这不是一个闺阁姑娘应该想的事,可已经到这地步了,她也没办法……心内作出抉择,刘云秀目光变得坚定,最后朝景元帝的方向远远看上一眼,提起裙子就跑了。她的所有动静,隐在暗处的金甲卫都看到了。没有插手管,是因为刘云秀一直离得很远,来回两次朝皇上的方向走来看起来也像个巧合,并未干出什么不对的事,也未对皇上造成任何安全隐患。女子肖想帝王,手段变化多端,御前当差见到的太多太多,什么时候应该管,什么时候最好暂时观察,心里早有杆秤。而且今日旁的都是小事,暗里的凶险危机才更重要,他们必须小心谨慎,皇上的安危——才是第一位。核心问题既然已经明白,景元帝这边就不再耽误,打了手势,让隐在暗处的护卫放一两只小兽过来。他很珍惜和焦娇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因为很舒服,好像随便和她说说话,情绪都会变得舒缓愉悦,不是不贪婪,不是不想要更多,可……时机不对。景元帝今天的行程有点紧。“你看着我做什么?”焦娇觉得对方实现在自己身上停留时间有点久。景元帝慢条斯理的别开头:“没什么。”只是想再多看她两眼。就在这时候,不远处树枝大动,有小兽跑了过来!焦娇激动的站起,发现是一只傻狍子,真的很傻,直愣愣的就往陷阱上撞,好像后面有人追它似的。“掉,掉进去了……”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有一只就有两只,焦娇发现撞过来的不是一只傻狍子,而是一群,接二连三的撞上了周边陷阱,各种惨叫声,网绳收起声,铁钳落下声,十分热闹。虽然是在范围内,焦娇还是有点被吓到,愣愣的不知道动。有只傻狍子慌不择路,不知怎么的运气特别好,避过了所有陷阱,直剌剌朝着她们的方向跑了过来。“当心!”景元帝侧手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