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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不喜欢朕,就杀了你。”焦娇:……我好怕哦。看着性格反差如此明显,像得不到糖就闹脾气的小孩一样的景元帝,焦娇再一次清楚的知道,他生病了。不过精神头这么好,还是很健康的,她也不能因为担心就时时惊恐落泪,吓到自己也吓到了他,对病情没半点帮助。她不知道怎么做最合适,但……做自己,一定是对的。遂她没有求饶没有认错,而是大胆的看着景元帝,视线缓缓落在他襟口:“你……衣服穿的不大对。”因为距离很近,她的手方便,干脆伸手过去要帮他整理襟扣。景元帝立刻放开她,往后蹿了好大一步,表情更加暴躁:“好啊,你知道朕的秘密了,现在就来管朕了是么?你在威胁朕是不是!”焦娇:“……我就只是顺手,真的。”景元帝气的揉头:“不要!朕不要理衣服,就这样穿才舒服!”他才不要像白天那个优雅装逼犯!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跳来跳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尊贵帝王,都像个炸毛小狗。焦娇有些无语。她真没想管,也常觉得白天的皇上太过束缚,衣服随便穿,舒服就好,她自己也是,只是皇上的衣服都极合身,长短也是,衣襟没扣好,一头长一头短,一个不注意……是会踩到衣角的。果然,太过专注发脾气的结果就是没注意脚下,景元帝突然脚下打滑,“砰”的一声,摔到了。还好他会武,知道自己调整方向,没硬生生摔在地上,半路拐到了龙椅,胳膊护住头脸,倒是没什么伤,就是那个声音——大的有点吓人。骨头真硬。焦娇赶紧上前:“皇上可摔到哪里了?让臣女看看。”景元帝挡着脸,觉得今天晚上相当丢人,干脆发脾气:“你走你走现在就走,朕今晚不想看到你!”焦娇:……景元帝:“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朕走!”说着就要往外冲。焦娇没办法,只得暂时告辞。走下高高台阶,拐入悠长庑廊,她终于忍不住,扣着嘴大笑出生。真的太好笑了,这是帝王吗?还是哪来的活宝?第二天一早,景元帝派人送了纸条过来,为昨晚的事道歉,请她多担待。焦娇趴在桌子上无声无息的笑了一会,才揉揉脸坐起来,让甘露送了份白糖糕过去——我没事,你倒是该吃点点心甜甜嘴,也许晚上说话就动听了呢。景元帝对着那份白糖糕批了一下午的折子,每每抬头看到,都忍不住勾唇叹气。日子就在轻松舒缓的气氛里过去,接下来一路平安,再没有行刺事件,也没有不懂颜色的人打扰,直到回到京城。到了京城门口,大家就要分别了,皇上一路回宫,随扈人员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焦娇做为未嫁女,自然不会跟着景元帝去皇宫,而是得回焦家。人太多,什么话都不好说,景元帝在前一天已经和焦娇道过别,这时不方便,只让小谭子带了句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等几个月后的婚期。焦娇点头应是,跟着自家马车回了家。焦家子息不丰,人口单纯,祖上分家,老太太已经去世,焦娇的母亲刘氏算是内宅里辈分大的了,老爷子只生有两个儿子,焦娇的父亲焦本安为长,次子携妇在外做官,宅子里现在住着的只有焦娇这一房人。焦娇上头有个哥哥叫焦柏宁,娶妻宁氏,此次避暑之行母亲刘氏和嫂嫂宁氏都没有去,概因母亲病了,嫂嫂有孕即将临盆,侄儿墩哥儿才三岁,家里有事也不能没男人支应,哥哥也就没去……热热闹闹一屋子亲人见过,焦娇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劲。无论如何,随君出行一次算是荣耀,现在全须全尾的回来,为什么母亲脸色有点不好?等老爷子带着儿子们走了,焦娇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娘亲:“可是家里有什么事?”刘氏拉着女儿的手,见女儿瘦了本就满是心疼,听她问这话更是难受,背身擦了擦眼睛,才转过头沉声叮嘱:“你马上就要嫁给皇上,礼仪规矩一点都不能错,可不能嫌烦,要好好跟着嬷嬷学规矩。”焦娇有些意外:“不是学过了?”圣旨一来,第二天宫里就派了人来教她规矩,她心态很好,学的很认真,嬷嬷也都夸,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娘亲又要专门提起?嫂子宁氏刚出月子,怀里胖成球的儿子已经睡着了,她看着小姑子乖巧漂亮的脸,也是心揪了一下:“宫里……又来了两个嬷嬷。”焦娇一听就知道这话不对:“不是之前的两个?”“我托我娘家打听过,打听不出来,不知道深浅,”宁氏微微抿着唇,眉尾卷着担忧,看了小姑子两眼,还是把话说明白了,“你在外头不知道,这些日子,废后的meimei进宫了,一直住在宫里。”焦娇感觉更不对了:“meimei?”宁氏点头:“嗯,叫杜琳霜的。”她把宫里情况和焦娇说了一遍。皇上避暑,一去数月,朝政百官皆有交待,日日的奏折往哪里去都有安排,后宫当然也有。杜后被废,后宫无主,全交给管是太监也不像话,宫务就给了一位朱太妃暂管。朱太妃在先帝时就不受宠,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最会看眼色,皇上是没太好的办法拿她扯了幌子,她就好好当这个幌子,行事并无错漏。可废后杜氏病了。她犯大错时皇上都没杀,真要在手上病死话就不好说了,于是在她病的厉害,太医都摇头的时候,朱太妃没办法,只好招了废后meimei杜琳霜进宫陪伴。meimei一来,废后的病就稳住了,一走,就又要发,没办法,朱太妃值得请杜琳霜在宫内小住。皇上没在宫里,后宫全是太监宫女,没名没分的闺阁姑娘住着只能说是不太合规矩,却不会出现任何安全问题。焦娇:“所以这一住,就住了两个多月,直到现在?”宁氏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不忿:“请神容易送神难,废后的病都好了,她还是不走,冲着谁还用说?”皇上可是回来了。焦娇又问:“那两个嬷嬷是她送来的?”宁氏看了眼婆婆,刘氏摇了摇头:“这事没证据,咱们不能确定,可是时间卡这么准,除了她还能是谁?”朱太妃肯定不会办这种糊涂事。刘氏拉着女儿的手,看着看着眼睛又湿润了:“咱们家本没期待泼天的富贵,你祖父豁达,你父亲心宽,你哥哥耿直勤勉,你嫂子同咱们家一样,门户不太高,眼光有限,但也踏实,不是那好高骛远的人……”宁氏脸色微羞,圆圆脸红扑扑,看起来气色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