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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大队长家不缺吃穿。陆传军长的和三哥一样,绝对疼媳妇,妈让她学三嫂,没经过媒妁之言和三哥处对象,不知道有没有提前让三哥钻裤腿子,三哥三嫂日子过得美满,今后她的日子过得也不差…晚上躺在床上一边羡慕三哥三嫂恩爱夫妻生活,一边回忆三哥晚上交代她的话,苦想了一夜总结出,爹妈不靠谱,还得抱紧三哥的大腿,第二天早早就去陪奶唠嗑…“三哥,大伯、小叔到陆家村打听陆传军为人,妈听后,让我叫你无论如何明天一定回家一趟。”邱芳搞不明白妈知道有人去调查陆传军,整个人变得慌里慌张,非要她叫跑到县里叫三哥回家。钱谨裕心里大致有了谱,他冲媳妇点头,站起来走到小姑娘身边,他的手掌有节奏拍打小姑娘的脑门,小姑娘的脑袋一伸一缩,十分逗趣。他‘咳’了一声,压住笑声道:“妹子受委屈了,从乡下跑到县里累了吧,三哥给你做鱼骨面吃。你和桃儿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委屈和你三嫂吐露,憋在心里难受,三哥看了心疼。”邱芳眼眶子红红的,嘴快撇到耳根子后面。果然三哥最疼她,没报错大腿。她吸了吸鼻子,软糯叫了声:“三哥!”看着为三哥她忙碌的背影傻笑。三哥都说她委屈了,顿时,她委屈的程度增加十个等级,拉着三嫂把不好意思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妈让我跟你学…”郑桃儿脸色变得煞白,无奈地看着傻乎乎的小姑子,用温言温语开解她。见婆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灌输给小姑子,她直白地说道:“和男人处对象可以拉拉小手,绝对不能让男人.摸.身体,也不能让男人亲.小嘴,更不能让男人提前钻裤腿子,我和你三哥处对象,最多食指勾食指。”她摸着小姑子的头发,看着她迷惑的眼神,知道她被婆婆的话带歪了,让她轻轻趴在自己的肚皮上,和她解释男女婚前坚决不能跨越雷池。“如果男人在婚前提出三嫂说的三个不能,说明男人不珍惜你,轻贱你,他只顾自己爽,完全没有想过对你产生的影响,这种男人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必须散伙。”“三嫂!”邱芳惊呼一声,小娃娃隔着三嫂的肚皮踹她的脸。她仰着头傻乎乎对三嫂笑,脸时不时在三嫂肚皮上换位置,小娃娃能准确踹到她的脸。她喜欢三哥家的娃娃,知道小姑姑要伺候他,和小姑姑亲热呢。小姑子脸红的快滴出血,郑桃儿知道小姑子听进去了。只是小姑娘脸皮薄,如今知道害羞了,未婚姑娘不能轻易谈论结过婚女人家该做的事,借着小娃娃转移她的视线。邱芳陪小娃娃玩一会儿,见三哥端进来两大海碗面,压制住抱紧碗吸溜面条的冲动。她扶着三嫂坐下,冲着三哥嘿嘿一笑,抱着海碗喝一口汤,精神一震,眼神立刻闪闪发亮。她眼睛左右瞄了一眼三哥、三嫂都拿起筷子吃面,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起来,她心虚的嘴里含着苦胆走在路上,到三哥家,嘴里时时刻刻含着蜜饯。钱谨裕看着边吃边乐的小姑娘,挫败地给她夹梅干rou菜吃。吃完饭,钱谨裕赶小姑娘到厨房刷锅碗,见小姑娘乐呵呵抱着碗进厨房,俩口子压低声音谈论小姑娘的事。钱谨裕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拧成一条麻绳。原主记忆中邱芳经常到陆大舅家,半年后邱芳肚子被陆传军搞大,真的和钱母有关系,完全受钱母灌输错误的思想影响。邱芳洗好碗,进屋把板凳拼在一起,并且躺上去试试能不能睡觉。她不好意思说道:“三哥、三嫂,给我一件三哥的军大衣,我晚上在这上面凑合一晚上,明早和三哥回家,把我床上的棉被带回来,顺便带一块木板。”“你去床上睡,明天你留在家里帮我看着你三嫂。”钱谨裕把凳子摆好,走出门找李壮接一把躺椅,他盖上军大衣躺在躺椅上就和一晚上。三哥已经睡下了,邱芳局促不安看着三嫂。郑桃儿拉着小姑子到厨房洗漱,让小姑子躺在床里面睡觉。她明白丈夫的意思,把小姑子留在县里,让她帮忙掰正小姑子的思想。第二天一早,姑嫂两人还没有起床。钱谨裕悄悄起来到厨房做饭,简单吃了一点饭,拎着一块准备做雪菜酱rou丝的瘦rou回乡下。钱谨裕刹住自行车闸,有好些人围绕在院墙外边看热闹。大家谈话间注意到钱谨裕,不好意思笑了笑:“那啥,谨裕,你回来刚好,你进去劝劝你爷奶别气坏身体。”钱谨裕家人关上院子门,不想让外人劝架,表明态度不想让外人掺和进来。他们偷偷看戏还被钱谨裕瞧见,心里十分尴尬。这群人在钱谨裕清冷的目光注视下,纷纷找借口离开。等围观的人全部走了,钱谨裕推着自行车朝前走几步敲门:“妈,我回来了,快开门。”钱谨裕的声音打破四家人的僵持,钱母欣喜若狂‘诶’了一声,赶紧开门迎接她最有出息的儿子。婆婆看在他为老钱家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份上,不会把她赶回娘家。‘咯吱~’门被打开。钱母愁苦地叫了一声:“老三”钱谨裕顶着几十双眼睛,淡定地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里。他听见关门声,从车篮子里拿出一块瘦rou,转头看着母亲道:“你要是早说想吃瘦rou,我也没有必要千辛万苦求人割四大块膘肥的rou。”他把rou塞到母亲手里,“儿子以后记住了,以后只给家里买瘦rou,免得你又拿肥rou和人换,让儿子白白担上人情债。”钱母双手僵硬的抱着瘦rou:“…”“老二媳妇,你不是说谨裕只给家里割三块肥rou,一块缺斤少两的瘦rou吗?”钱奶奶目光上淬毒盯着钱母。前天他们好一通埋怨谨裕,买了三份好东西,一份缺斤少两的差东西。嗬,谨裕说的这么清楚,钱奶奶哪里不明白,老二媳妇把自家的好东西和人换成差东西。大房、三房、四房更加恼火,他们平时四份货物,私下里商量以后自己到供销社买货物,多少有些埋怨谨裕办事不利索。钱母身体抖如筛糠,手不停地哆嗦。婆家人对娘家大嫂不满意,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把好东西和娘家大嫂换,婆婆不把她撵回娘家才怪。她看着老三紧蹙的眉头,心里悔恨啊,得罪了老三。早知道不让邱芳到县里叫老三回村,老三越帮越忙。院子里的人知道属于他们的东西背钱母拿去做人情换成坏东西,脸上都露出不满的神色。钱父举起烟杆子,火气冲天走上前抽败家娘们。一粒米十分珍贵,她竟然做出损己利人的事。钱母挨了老头子两棍子,立刻窜到老三身后。无论大家怎么逼问,她咬死不说把东西交给谁了。钱奶奶气的往后仰直呼:“这个儿媳妇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