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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尊重他?他其实也可以不老成的……想到这里,洛鸿淮闭了闭眼,又缓缓地吐了口气,浑身的肌rou绷紧,似是如临大敌一般,洛鸿淮艰难地对着镜子挤出了一个笑……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即便是在千年以前,洛鸿淮在朝堂之上也是‘冷面少卿’的名声,就没谁见到他笑过。看着镜子里男人脸上狰狞的笑容,洛鸿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收起笑容,眯了眯眼,手上青筋绽起,下意识想要将镜子捏碎毁尸灭迹……但是镜子是没错的。洛鸿淮咬紧了牙,捏紧了拳头,努力想着自己金榜题名的时候,又朝着镜子露出了一个笑。这一次洛鸿淮的笑容看起来总算没有那般狰狞了。洛鸿淮微微松了口气,再次僵硬地扯起了唇角……练久了之后洛鸿淮的笑容倒是不狰狞了,只是怎么看怎么僵硬,笑容出现在他这张脸上看起来分外不协调……洛鸿淮定定地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眼眸逐渐沉了下去。他为什么想要看起来和善一些呢?即便不和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他本就非善类,即便不笑,又有谁敢说他不是?他怎么就突然间魔怔一般想要变得亲善了呢?……洛鸿淮觉得自己真的是坏了:他为何要这般在意一个小姑娘的看法?他们明明认识都还没多久……是因为那一道契约符么?想到这里,洛鸿淮沉下了眼眸,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小姑娘眼瞎觉得他看起来太过老成,他便让她多瞧他两眼,总归会让她认识到她的眼光是多么拙劣离谱……洛鸿淮走出了房间。一出门洛鸿淮就皱紧了眉:韩芷不在门外。洛鸿淮胸中原本平息下来的怒火再次有了中烧的趋势!洛鸿淮原本心中是想着给韩芷一个台阶下的:只要韩芷认识到了她的错误,跟他说几句软话,他便打算顺水推舟原谅了她……洛鸿淮却没想到韩芷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意思!她居然独自去上了学,连知会他一声都不曾!还说想要他当她的爸爸,口口声声说要尊敬他爱戴他!有这么尊敬爱戴人的么?……果然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骗子!洛鸿淮轻哼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以为躲到了学校他就拿她没办法了吗?天真!洛鸿淮出了房门。几乎是即刻之间,洛鸿淮就到了屋顶的上方,他的身形在高楼大厦之中几近飞驰电掣,快若闪电,几乎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身影……片刻之后,洛鸿淮就到了韩芷上学的校园之中。他故意板起脸,眼神里泛着冷光,寻思着等会见到韩芷的时候就露出这番模样。他在千年前的朝堂上的时候,一旦露出这样的神色,同僚们必将两股战战,谨小慎微,无比害怕被他盯上……被他这么盯过之后,看那小姑娘以后还敢不敢无法无天!洛鸿淮心中冷笑。然而洛鸿淮并不知道现下的堵车情况:因为听说路上出了一桩小事故,韩芷的车堵在了路上,慢悠悠如同蜗牛一般在车流里涌动,韩芷纵使是着急也没有办法……所以洛鸿淮到的时候韩芷并不在学校里头。洛鸿淮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皱紧了眉。他到了这时候才忽然间想起自己并没有韩芷的联系方式来。韩芷如若出了意外……或者是遇上了旁的变故,他不一定能知道韩芷的位置……洛鸿淮看着周围往来的学生握在手中的手机,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放学的时候一定也要买一个。不过韩芷此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洛鸿淮和韩芷之间因为那道契约符有着特殊的感应,洛鸿淮并没有察觉到痛楚或者旁的动静。洛鸿淮决定守株待兔,他过目不忘,知道韩芷的课表和上课的教学楼。想到这里,洛鸿淮转身朝着韩芷即将上课的教学楼走了过去……*韩月欣此时正在这栋教学楼之中和老师商议着术法大赛的事情。术法大赛是整个世界最知名的术法界盛事,每年十月份举行,这几天正好在报名。这种比赛整个术法界最优秀的年轻精英们几乎都会参加,由最德高望重的术法大师们评判胜负。去年比赛的时候韩月欣冲进了十强,今年韩月欣野心勃勃想要冲进前三甲,然而要进前三甲不仅要靠个人天赋,更多的是要靠家族积蕴,有时候,一个厉害的教导术士,一张厉害的符咒、一个传家的法宝,足以转变劣势。若是韩芷父亲掌控下的韩家,这些符咒、法宝是能拿出来的,但是韩芷的父亲去世得太过突然,韩江继位之后一心拉拢韩家其他人,心思根本没有用在符篆上;李如又天生悭吝,舍不得将顶尖的符咒拿出来让她比赛,更何况韩家多代流传下来之后有许多秘地存放宝藏以备不时之需,韩江毕竟隔了一层,根本不知道那些秘地在什么地方,他手中的韩家比之其他家族在底蕴上率先就薄了几分……韩月欣对此一直觉得心有不甘:她并不比旁人差,她去年止步十强,便是因为她没有利害的助力……如若她有了助力……韩月欣的视线落在了走过来的洛鸿淮身上。阳光从大的落地窗倾泻进来,洛鸿淮在晨光之中愈发显得俊美无俦,来往的姑娘们都不住地抬眼偷瞄他。韩月欣心中一跳。她当时抢了韩芷的未婚夫宋玉成,便是觉得宋家是大的法术世家,能够给她一些助力;如今想来,比起眼前这个男人来,宋玉成已经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个男人容貌俊美,实力超群,随随便便就送女人价值昂贵的翡翠……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至于他害得李如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这件事情:韩月欣十分清楚自己的母亲,只要到时候这个男人给李如足够的好处,李如绝对会忘记之前的一切龃龉……想到这里,韩月欣连忙走到洛鸿淮面前挡住路,露出一个故作自然的笑:“我们又见面了呢……”什么阿毛阿狗都来自己面前蹦跶了吗?若是平时洛鸿淮可能就无视着走过了,可是此时洛鸿淮的心情原本就因为韩芷而无比郁卒……洛鸿淮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了韩月欣一眼,唇边一抹嘲讽。“令慈的腿好了吗?听说她上次被我吓得站不起来,在地上瘫了很久?”韩月欣觉得洛鸿淮这句话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能继续双目含情地望着洛鸿淮:“已经好多了,多谢您惦记。”“那便好,知道有你这样跟仇敌献媚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