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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是不是没死,被谁给救跑了?”晏三冷声道:“你让人回千叶山做什么?给他收尸?”郗溶绕了绕帕子,没反驳,“好歹也是未婚夫妻一场。”晏三闻言差点儿笑出声,借着袖摆遮掩捏了捏她的手,“得了吧你,还真把自己当个良善人了。死了如何,没死又如何,待他活着回来早已尘埃落定,到时候也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郗溶咬唇,“我也是怕查到咱们身上……”晏三:“你最近安分一点别来找我,就屁事儿都没有。”郗溶红了红脸,“晓得了”郗溶出了晏家大门坐上马车,身边的侍女欲言又止,“小姐,你和晏三少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郗溶垮了垮脸,“我看你还是闭嘴的比较好。”侍女讷讷,只得转移话题,“夫人说深少爷要上京来,小姐要不要去珍宝斋先挑些东西备礼。”郗溶闻言却是大惊,“郗耀深要上京来?他不好好呆在盛州,没事上京来做什么?”对于这个脾气古怪的堂哥,郗溶是敬而远之的,光听到这名字都叫人心情不好了。侍女回道:“奴婢也不晓得,许是有什么正事呢。”…………回到十四巷,两个护卫便抬着晏呈垣安置到了东厢房,宁莞则是背着背篓到后房院墙边圈出的那块空地里,将挖回来的几株番茄埋了进去。又把布袋子里的红番茄和摘回来的野蘑菇带到厨房,让厨娘晚上添个番茄炒鸡蛋和番茄菌菇汤。宁莞大概说了一下做法,厨娘一一记下,晚饭就端上了一碟番茄炒鸡蛋。芸枝吃了一口,两眼发亮。宁莞轻轻笑了一声,抬手给她添了一碗汤。晏呈垣不能动弹,每天都须得躺在床上养伤,宁莞也只早上过去看他一眼,旁的时候都是两个护院在旁轮流照料,芸枝有空也会去瞧瞧。芸枝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平日梳着双丫髻,不骂人不幸灾乐祸的时候,就是个乖乖娇娇又甜又软的小女儿。这样的看起来就比那位宁姑娘好糊弄得多了,晏呈垣眼珠子一转溜,打算先在她这儿探探他太太太太太太祖母师姐的坟在哪里。晏呈垣眯着眼笑得灿烂,“芸枝姑娘,我想问问,你们府上一脉陵园建在何处啊?”他们这么多代人,找了那么多坟,愣是没找准地儿。芸枝给他倒了杯水,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晏呈垣回道:“我们府上与你们一位先辈有些渊源,我想着等身体好全,得了空去烧烧纸祭拜祭拜,全个一份心意。”芸枝哦了一声,“是这样啊,宁家一共有三处陵园坟地,所在的地方也不一样,你是去祭拜谁?”晏呈垣一听两眼微亮,“叫宁莞的,草头的那个莞,我就找她的坟,应该是卒于……”大晋和盛年间到谨帝年间的人。他后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芸枝已经唰地变了脸色,一把扯过床上的枕头就直愣愣往他身上砸去,气得两颊飞红,像个被点燃的炮仗,骂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样的话是能随随便便胡说的吗?我可你去的吧!我家小姐活得好好的,祭拜你自家祖宗去吧!我呸呸呸!”什么先辈渊源,什么陵园墓地,黑心肝儿的白眼狼,就是拐弯抹角地诅咒人呢,瞎扯他的狗蛋!“……”晏呈垣被打得发懵,呆滞地看着芸枝离开的背影,一时反应不得。所以那话的意思……宁姑娘也叫宁莞吗?哎哎哎,长得像也就算了,怎么名字还一样呢?不是,不是,她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的师姐一脉这么不讲究的吗?这怎么先后辈还能重名儿呢。宁莞抱起蹲在窗脚边的七叶,垂目揉了揉它的小耳朵,找她的坟呢……她望了望碧蓝的天空,蹙眉良久,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晃回了药房。那事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在晏呈垣给芸枝解释是个误会后,宁家宅子里又重新归于平静。这天午时,宁莞如往常一样摸出铜钱卜卦。听得几声落在木桌上的轻响,她半低下头,凝视着卦象,指尖轻点了点漆红的桌面,不禁微扬了扬眼角,轻轻抿起唇。那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太子今日回京了。午后的阳光落在护城河里泛起晃眼的粼粼波光,五辆楠木马车依次缓缓驶进大开的城门,车声辚辚不断,守城卫见过令牌远远退避,引得长街两道来往的诸多行人停步驻足,好奇张望。最中间那一辆马车里端坐着的人半掀起蜀锦帘,透着一角展目远望,看着绕城的河水,巍峨的城墙,出口的声音是平缓沉定的,“好几年没回来了,到处都还是老样子。”作者有话要说: 再放一遍时间线:(ps:大晋和大靖是两个朝代不要弄混了哦,取名的时候没注意,两个读音有点像_(:3∠)_)…………晏商陆(大晋谨帝的爷爷和盛皇帝年间)→晏蔚然卒(大晋谨帝初年)→洛玉如入宫(大晋谨帝中期)→洛玉如卒(大晋谨帝卒)→跟师翡翡学医(大靖建国初,靖元宗年间)→小太子当政(大靖明“宗”皇帝)→现在(小太子孙子当政)第44章那五辆楠木马车穿过平坦的长街稳稳停在夷安长公主府门前,彼时长公主夫妇正坐在湖边六角亭里与师老爷子闲话,听得管家禀报,三人立时起身正了正衣襟,匆匆迎出门去。宣平侯的马车停在拐角处,齐铮捏紧了手里的长剑,话中含着谨慎,“侯爷?”楚郢收回落在长公主府门前的视线,放下车帘子,稍落了落眼睑。明衷陛下回京,也终于到这个时候。他轻轻牵起唇角,“回府吧,今天晚上宫中应是有小宴的。”齐铮瞧了他一眼,神色里含着一分不解,总觉得侯爷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但明衷皇帝与太上皇父子回京,三帝同朝,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分明就是很苦逼的日子才对啊。伴着外面街市喧闹,齐铮摇了摇头,搞不懂,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回到宣平侯府,两人走下马车正好碰见楚二夫人苏氏喜气洋洋地出门。走进玉辉院,齐铮问了一嘴,繁叶答道:“是有喜事,王府传信来楚侧妃有了身孕,已经差不多两月了。”若是个男孩儿,一落地就是王府长子,若是女孩儿那也是瑞王的第一个孩子,能不高兴吗?齐铮低声道:“这时间点儿可不大好。”周淑妃离世一月有余,瑞王府正守孝呢,吃穿都有些忌讳。繁叶却道:“哪里不好了,我看这日子可是好极了。”皇室不比民间守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