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都有挖地窖的习惯。然而当他真的看到空空荡荡的地窖时,还是难掩失望。就在他要离开时,突然感觉不对。这地窖里的味道不对。如果是两年没人动过,就算里面没藏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有种类似霉味儿的味道,可是这个地窖没有,相反,这里面的空气还很“正常”。就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通气一般。祁佑再次低头,绕着地窖口来回转悠,不对劲,这地窖口与其说是许久没动,反而倒像是被人故意做旧,撒上了灰尘一般。带着一种人为的刻意。祁佑眯了眯眼,再次把目光向阴暗的地下看去。突然大喝,“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没有动静。祁佑并未就此做罢,他继续威胁,“再不出来,我就放火了。”“一,”“二,”“三…………”他托长了调子,冰冷的声音时刻敲击着里面人的心理防线。放火是不会放火的,祁佑又不是变态,真想把人烧死。而且他估摸着,躲在里面的人,应该才是普安县的灾民。只是他现在太需要食物了,为此他不得不使出一点儿非常手段。等真见到人了,他们再好好协商一番嘛。祁佑给自己找了一堆借口,还是忍不住心虚。过了一会儿,祁佑听到一点儿轻微的响动,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瑟缩着地窖的地窖下爬了出来。祁佑:失算了,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大人饶命,大人不要放火,你要什么,小女子都愿意给你,求你放小女子一条生路吧。”祁佑闻言,心更虚了,“那个,刚刚,咳,我是开玩笑的,呵……呵呵……”这话说出来,祁佑自己都不太信。女子自然也不信他,她一步一步谦卑的挪上来,跪在祁佑的脚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慢慢的,慢慢的,把它打开。“大人,这是小女子最后的一点儿食物了,都孝敬你了,求你放过小女子吧。”祁佑:“………额,那个,我,我”祁佑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辩解,他能说他刚刚只不过是在诈一诈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吗?现在女子这样,倒弄得他骑虎难下。祁佑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他可不喜欢有人跪他。却不知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救了他一命。他终究是轻敌了,见对方是一名女子,又理亏在先,下意识没防备,所以当对方一刀刺过来时,要不是两人之间有几步远的距离缓冲,他百分之百死定了。祁佑反应过来,一拐杖打飞了对方手中的刀,高声喊道:“你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试试里面有没有人,才那么喊的。”“我不是吃人魔,张混子和他纠结的那帮戎人昨夜被人杀死了,尸体还摆在小道里,曝尸呢。”祁佑话落,疯狂激动的女子猛的住了手。“你说的是真的?”那声音嘶哑又难听,像两把钝刀互相打磨,听得人耳朵都疼。第十三章“真的真的,不信你看我手上的刀,要是那帮戎人没死,你觉得我能拿到他们的武器吗?”“还有我身上的伤,”他扬了扬拐杖,“我这腿,还有身上的血迹都还没清理,就是昨日那场打斗中留下的。”女子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不再言语。祁佑暗恼自己之前说话不经过大脑,随随便便就威胁人,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姑娘,我真的没骗你。你听我的口音,就知道我是个地道的普安县人啊。”女子的目光有些微的波动,祁佑再接再励,“姑娘,县上那位温镇温老大夫,你认识吧,他医术很好的,你仔细看我这腿,觉不觉得这包扎手法很眼熟。”女子闻言,果真把目光移向了祁佑的右腿。定定看了许久,她嘴唇微抖,还是忍不住又一次反问,“他们真的死了?”“千真万确,现在尸体都还扔随意在地上呢,等着什么时候被乌鸦吃了。”“好——”女子突然红了眼眶,目光恨恨,咬牙切齿的看向远方,“那种人渣就该落入禽兽腹中,死无全尸。”祁佑等了一会儿,让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才斟酌开口,“姑娘,我之前威胁之语,并非出自真心。只是心中存有怀疑,你也知道这世道不太平,我不得不做出一副恶人样。”女子置若罔闻,明显没听进去。祁佑硬着头皮,继续道:“实在是我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想着若是有人,我可以提供保护,换取对方的口粮。”“若我不愿意交换呢。”女子突然问了一句,双手握紧了刀,目光死死盯着祁佑,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祁佑一愣,随即苦笑,“若你们当真不愿,那便算了,还能如何?”女子立刻道:“我不愿意。你得到回答,可以离开了吗?”祁佑:…………他动了动左腿,女子以为他要发难,把刀横在胸前,眼中满是讥讽。谁知祁佑脚腕一转,转身走了。女子这才看到他后背那狰狞巨大的伤口。祁佑拄着拐杖往回走,虽然没得到粮食挺可惜的,但转念一想,至少他们从昨日的必死之局逃了出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祁佑瞅了瞅荒芜的街道,烈日炎炎下,眼前的景象都似乎扭曲了一般。他眼前一片片发白,肚子更加饿了,好想吃东西啊。再找一家,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就回去了QAQ。祁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他拄着拐杖,调转方向去了一家酒楼后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看的出这里当初一定经过了一场混乱。祁佑没有多看,直接去了后院,他快速找到了地窖,这次他没有看到地窖空荡荡的就走,反而是等了一会儿,确定地窖里面能进人了,他才慢慢下去,寻找内里乾坤。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里没有什么暗藏玄机,祁佑只在角落里找到一小捧腌萝卜干。应该是以前有人躲在这里,后来又离开了。但为什么离开,却不带走这可贵的粮食,祁佑却不愿深想。他把萝卜干放进怀里,嘴里只含了一根,不舍的慢慢吃掉。他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实在是累的很了,靠在院里的枯树下坐着。他的后背有伤,不敢直接靠上去,只好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弯刀,慢慢下坐。锋利的刀尖没入了土中,祁佑也懒得管,反正他力气大,待会儿起身,拔起来就是了。然而他刚要坐好,脸色微变,拿着弯刀的手,下意识放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