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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解决此事。一时间满朝群臣跪地恳请,希望皇帝三思,皇帝却是固执己见,执意亲往,顺便还要带上所有三品以上朝臣,只留部分已然年迈和必不可少的臣子留首朝内。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皇帝这是疯了吗?如今皇帝还未娶妻,更加没有留下子嗣,如今一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朝野大乱,到时候时局只会更加动荡不安。皇帝却是执意。章靖却是知道,皇帝早就已经预备好了所有,甚至是遗诏。他唯独不懂的只是皇帝这一步,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民心吗?章靖不愿意多想,只是欣慰此次随行的朝臣之中有他的名字,到底能够让他尽到些许心力。中途,章靖日夜不敢倦怠,将原本已经写了一半的治疗瘟疫的药方补全,终于在赶到疫区之前写出了大致的药方。既然是御驾亲临,一路上所有的人都不敢怠慢丝毫,朝中所有的太医连带着在民间急召的大夫上百一同前往,皇帝甚至亲自深入疫区动手照顾病患。章靖在治疗病患途中不断精尽改良药方,直至最好。一路南下,一直到疫病最为严重的文县。就在即将要控住住瘟疫,御驾启程到江流县,章靖发现皇帝忽然开始发烧。一时间,所有人都着急起来,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前途。唯有章靖至始至终都陪伴在皇帝身边。每每皇帝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睛就会看见那个让他安定的人或坐或站,永远都在他的视线之中,心底就无比的安定。只有这个人一直陪伴着他,如同誓言一般会永远陪着他。他张了张干裂的唇瓣,喉咙发紧,有苦涩的腥味在喉咙里蔓延,发出的声音也是喑哑难听。“章靖……”屋中很安静,章靖听见了。他抬起头,望着躺在床上的皇帝,拧干了毛巾快步走到了床边,将毛巾搭在了皇帝的额头上,随即坐在了床边。“陛下躺好,如今您还不能动。”皇帝望着章靖,又环视四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勾唇轻笑了一声,忽而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个人?我每次醒来都看到你,你去歇一歇,换别人过来吧。”章靖摇了摇头。“王公公刚累到了,我叫人扶着下去歇着了,他年级大了,撑不住这么久,让他多睡一会儿。”皇帝虚弱的眼中闪过一抹虚弱,继而又强撑着问道。“其他人呢?”“微臣不放心让他们照顾陛下,还是由臣来吧,臣还撑得住,只盼着陛下早日好起来。”皇帝冷眸盯着章靖半晌,忽的冷笑出声。“是你不放心,还是他们不敢?章靖你对谁都这么好吗?哪怕是这帮没用的奴才也一样?”章靖笑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生死面前谁都会迟疑。他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原点回溯罢了,谁又能比谁好?“陛下莫要想太多了,此时最该是好好休息的时候。”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住了章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爱卿,你陪着朕,哪里也不要去。”“好。”之后又是三日。皇帝的病终于开始有了起色,只是热度尚没有褪去,但是不再将吃进去的东西全数吐出来了,人也从迷迷糊糊之中醒转过来。期间,又有照顾皇帝的几名内侍和臣子染上了瘟疫,治了几日没有起效,只能拖出去烧了,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众人的恐惧一层一层的往上堆积渐渐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原本安排的侍疾名单也有人借口不前往,还有出现内侍私逃的情况。章靖不愿叫人知道,便让人暂且封锁消息,不必让皇帝知道,免得动气。而到了第四天,忽的一骑快马而来,有一穿着兵甲的士兵从马上翻身而下,取出身上令牌,竟是从翼城而来。“云翼卫少将军派我前,要要事密禀陛下!”守在门口的王公公见到那士兵,上前一步。“这位小将军,如今陛下还在病中,瘟疫容易传染见不得人,若有密信可以托给我,我可代为面交陛下。”那士兵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去看王公公那准备接信的手。“少将军命我亲自交给陛下,军令不可违,还请公公行个方便。”王公公见对方执意,便也没有拒绝,只是让人在门口稍等,随即就进了屋内禀报。屋内,章靖正在给皇帝喂药。听到这话,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旋即抬手取过了章靖手中的药碗,一口喝下。“让他进来吧。”章靖接过皇帝递过来的药碗,默默站到了一边。随即,一个身穿兵甲的人风尘仆仆进门来,看见皇帝便立刻跪倒在地上,双手将一封信呈上。“启禀不下,云翼军少将军命我前来向您禀报,趁着陛下病中反叛诸王已然被云翼军联合津威军、黑骑军擒下,此为少将军手书,特令我面呈陛下,等陛下裁夺罪人。”皇帝拆开手中的信,不过扫了一眼便赫然大怒,随即猛地吐出一口心血,冷笑一声,将那书信撕成粉碎。章靖见状,立刻上前,扶住皇帝,替他擦去唇角的鲜血。“陛下,您如今不可动怒。”皇帝拂开章靖的手,摆了摆。继而又咬牙切齿冷笑道。“好,很好,这就是朕的好叔叔,好兄弟们啊!此等叛逆死不足惜!他们既已伏诛,那便将他们的尸首带回帝都,随同叛乱三品以上武将一律格杀,人头挂城墙示众三月。”那士兵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如同木偶一般冷漠称是,只是在皇帝挥手让他离开之时,他才垂太告退。皇帝见他离开,冲着他低声说了一句。“你也累了,让王公公带你下去换一身衣服,顺便吃点东西,休息一夜再回。接触过瘟疫病人的东西最好还是都烧掉,朕让人再赔你一身甲胄。”那士兵冷漠的眉眼微微动了动,脸上冷硬的表情也转化为几分柔和,躬身再拜。“多谢陛下,臣等为陛下尽忠,理应竭尽全力。”皇帝点点头,看着那士兵随着王公公退下。屋门被关上,屋子里就剩下了章靖和皇帝两人。章靖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事情忽然就想通了,也看透了。反而是皇帝抬起头,望着章靖,低声问道。“章靖,朕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全。”章靖与皇帝对视,继而说道。“陛下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如今还虚弱,需要在这里休息几日再回京,以免病情反复伤及龙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