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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本来就是这样,难处很多,从来不会给你任何准备的机会。“嗯?”许忆抬眸去看他。他眼眸微亮,似是眸底有光芒。后来,周六休息的时间。沈季和许忆约了翁心见面,起初说的是赔钱的事情,等翁心到了以后,沈季二话不说领着两个人上了车。他二叔借给他的保时捷,翁心盯着牌子看了很久,也没认出来。开车的司机按照沈季给定的路线出发,过了会儿,翁心才发现,这辆车的目的地。竟然是她mama干苦力的工厂,离着不远的距离,还能看到她爸爸推着轮椅在门外等着他mama下班。“你们带我来这干嘛?”翁心铁青着一张脸,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我要下车,让我下车。”沈季笑得风轻云淡,“你要钱,我带你来拿钱。”直面真相总是残忍的,把所有镜花水月的美好撕开,暴露的只有血淋淋的现实。回到学校以后,许忆和沈季都没再谈论起翁心的事情,而翁心也像是变了个人。她主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自己从前说的那么话都是虚荣心作祟,周围的同学也只是笑笑。那天许忆偶然从卫生间碰到翁心,她看着许忆说,“我以为大家知道真相会疏远我,排挤我。”“原来也没有,我不用依靠虚荣来获取友情,挺好的。”更重要的是,翁心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跪在沈季面前,求着他不要把翁心送进警察局。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是比撕碎了还难受。许忆听了她的话就是笑笑。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许忆不会去说翁心什么。当晚,沈季戴了眼镜躺在床上,他平时很少戴,因为不是很需要。手里捧着练习本,空白的一页,只写了一句话。温水煮青蛙。嗯……首先,他要慢慢地抓住这只青蛙。第十九章许忆以为沈季不会这么快就向她索取偿还人情,没想到周六的时候,他就带着她去看了场电影。纪实电影,讲述的是火灾现场的纪录片。整场除了许忆和沈季两个人以外,没有第三个人在。开学季加看电影的淡季,人本来就少,所以这样纪实的电影也被排了片场出来,不奇怪,只不过仍然没多少人来看就是。进场前,沈季问她要不要买爆米花和可乐。但想起沈季二叔说,他父亲是个消防员,许忆摇摇头,这样的场合的确不适合吃东西,她也吃不下。她不想吃,沈季买了两瓶水,以备不时之需。广告时间很长,和沈季独处在一片昏暗的环境里,许忆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蓦地,她想起篝火晚会的那晚,沈季......电影开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许忆忙不停地甩开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只不过是抱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以身相许,她自己到底在慌乱什么,就不能坦率点吗!就当是自己晕倒了被沈季抱了一下的那种抱吧。许忆安慰自己说。期间沈季一直没有说过话,沉默安静地像是不存在。火灾的场景太真实,真实到许忆这个屏幕外的人看着都觉得揪心,消防员义无反顾地冲进火里,只残存余影。火光中,消防员抱着孩子出来的一瞬间。许忆突然就瞬间泪目,喉咙里哽咽着,她垂眸让自己收敛了情绪。还好播放厅里一片漆黑,掩饰住她眼底的水光。电影结束良久,她还沉浸在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在工作人员打开了播放厅的门以后,许忆低垂着头,她声音细弱蚊蝇,“也许,他离开你很早。”“但你父亲,是个英雄。”沈季有片刻的失神,怔在原地看了她很久。少女纤细的身躯被包裹在黯淡的场景里,眼眶微红,像个兔子精一样可爱。许忆抬眸看着他笑笑,像是安抚。回到家以后,许母还问两个人看的什么电影,说最近也没什么好看的电影上线吧。“纪实电影。”许忆脱下了外套,说道。早就做好了饭,香气扑鼻四溢。许母诧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现在竟然也喜欢看这种电影?我记得你以前说纪实电影最枯燥,特别无趣来着。”“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嘛。”多了沈季他父亲的这一重身份,这场关于火灾的纪实电影,许忆看得格外认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话题在这也没延续多久,许母摆放碗筷,一边问道,“你们是不是快要月考了?”“妈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能看到教室?”许忆故作吃惊地问,假装很慌张。许母被她逗笑,“是是是,我天天都能看到你在教室里不给我好好学习,就知道聊天玩手机,真该收拾收拾你。”“对了。”稍一顿,许母说,“你爸今晚跟我视频,你也来我房间吧,也很长时间没看见你爸了吧。”听到父亲这个词,许忆下意识用余光留意着沈季的神色,怕许母的举动会让他心里不舒服。不过沈季一切正常,在触碰到许忆投递过来的视线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眉骨稍扬,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也没什么异常的反应。闷着声,许忆回应了许母。晚饭做的糖醋排骨,和清蒸螃蟹。“这个季节呀,就是快到了吃螃蟹的时候。”许母一边替两个孩子剥蟹,一边说,“过阵子螃蟹要更肥。”“今天去超市看,母蟹已经68块一只啦。”许母心有戚戚地说道,“公蟹价格还好点,不过相比平常,也是贵。”“没办法,到了这个季节了嘛。”许忆说。蘸着蟹醋,味道鲜香,回味甘甜。“沈季也多吃两个。”许母说,“锅里还有,这是别人送过来的,送了一箱,吃不完也是要放冰箱里,不如尝个新鲜。”沈季笑笑,温和有礼:“谢谢许姨,已经吃了很多。”一旁正啃着螃蟹腿的许忆看着,她总觉得沈季在许母面前,明显乖巧温驯很多,看起来十分温良。这一幕若是让林柔语看见,怕是要吐出一口老血,她如此的畏惧的沈季,竟也有这么乖的时候。简直不科学嘛。晚上许母敲响了许忆的卧室门。“忆忆,干嘛呢?”她拿着手机走进去,屏幕上是视频的界面。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镜头一黑,过了几秒才恢复正常。许忆捧起练习本扬了扬,“在预习功课。”这不是马上要月考了,她也不想直接坐到班级里的最后一排,不然也实在太丢人。高中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