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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寡意。“昨天那个人……也是么?”沉默片刻,他问出口。涂嘉霓又拿起那杯清酒在喝,一句“是”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口。她想起江澍沉默的身影,徕卡追着他不放,想起桌上热腾腾的小面,他用牛皮纸教她折五角星,想起他替她拂去肩膀上的碎发……一切看上去自然而然。很少有一个人会在她身边待上这么久,甚至他的企图也被她默认。“不知道。”她将忽然袭来的烦躁压住,状似随意地回答。林家巷却像是比她更清楚,不再追问,笑了笑说:“感冒什么的,还是可以来找我拿药。”涂嘉霓闻言笑了,是真心的笑,眉眼都生动了一些。林家巷望着她,随后耸了耸肩。勉强算是释然的动作。一顿饭吃完,他送她回去。云安路上拐进巷子,被卡在了外头。情况恰好和昨天相反,也有些不同。昨天的林家巷只能等在外头,而现在站在门口的江澍,分明知道门密码,仍然没有进去。涂嘉霓看了眼,低头去解安全带。“换这个擦吧,先前的药效没那么强。”林家巷当然也看见了江澍,又自然地挪开了视线,他将一盒新的药膏给她,见她看着盒子不说话,他无声叹息,说:“就想着你会勤来点儿。”是一念之间作出的决定,朝药柜伸出去的手一偏,鬼使神差地就选了便宜一些的那管给她。到现在还是有些愧疚,说严重点儿,算是违背了医德。涂嘉霓听了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没伸手接,只是又看了一眼。很眼熟,和江澍买的那管似乎长得一模一样。“不用了,已经好了。”她笑着谢绝,顿了顿说:“再见。”林家巷将药收回来,犹豫间,她已经下了车。见她往里走,他视线跟了几秒,很快收回来,加快动作将车倒出去,油门一提,再不回头,离开了。身后很快没了声音,涂嘉霓走进去。刚才拐弯进来的第一时间她就看见了江澍,他微抬着头,正看着头顶,听见声音才看过来。他站得笔直,穿暗色的衣服裤子,快要融进夜色里。涂嘉霓在他身前站定,“怎么不进去?”江澍并不回答,这才转身去按密码,还没碰到屏幕,手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我问你怎么不进去。”相比刚才那句,涂嘉霓的语气硬了一些。手上力气也大了些,将他拉得不得不回头。除去两人最初几面,涂嘉霓的言语里表现过讥讽,之后再没出现过。现在再次听见她这样的语气,江澍却一点不怵。“不知道你在不在。”他机械般回。“先前我不在,不是也进去了?”她语气最终还是柔和了些,“怕里面有其他男人?”她甚至开起了不像玩笑的玩笑。他们之间有默契,江澍第一次在这里过夜,涂嘉霓在他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拉着他亲了亲——她对亲吻并不热衷,但莫名地,尤其喜欢与他亲近——江澍是聪明的,往后每次离开,都会主动来亲她。今早她说不用他来接,他没有应,也没有吻她,就那么走了。涂嘉霓虽睡过去了,也分明没看见他脸色,睡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却觉得他有些生气。她并不十分确定,现在他站在门口不进门,和上次进门后临时又说要回去的模样一致,她心里便有了结论。眼前的人又不说话了,她忽地对刚才的追问有些后悔,那股烦躁也重新冒了出来。她本来也不关心别人的情绪和态度。这样一想,她又不坚持过问了,自己去摁了密码,推门进去。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江澍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今早和林沸的对话让他陷入了混乱。她抱起徕卡兀自进了门,并不回头喊他。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对着徕卡不言语。直到听见铁门落锁的声音,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朝徕卡笑了笑。“你最近不理我啊。”她晃着徕卡的爪子,等它爪子在她手上挠一下,她轻轻拨开,“脾气还挺大。”说话间,江澍进门来。她又像未看见般抱着徕卡起身,一路去了楼上。他仍无声跟上去。——气氛诡异而别扭。涂嘉霓先洗了澡,出来见他坐在沙发上,他拿了衣服进去,一会儿出来和往常一样捉了她脚涂药。涂嘉霓没有抗拒,只是隐约跟着有些生气。平常他们也这样,几乎不说话,今天却有些不一样,更像是她在生气,对他冷暴力,他则老样子在讨好她。分明是先感受到他在生气。又或者,她确实也生气了。涂嘉霓少见地有些搞不明白现在这样微妙的状况。等他躺下来,她翻个身面向他,刚要说话,他手机连续震了几下。怕是公司的工作消息,江澍转身去拿。他没有避讳,正常点开来看,见是节目里的女搭档发来消息,说她在朋友的酒吧,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过去玩。涂嘉霓只模糊看到个头像,无意窥探,别开头去。想起晚上林家巷说的,她确实习惯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也很少受他人情绪牵动,除非她自己愿意。眼下明明还是她占了优势,却莫名觉得奇怪。身后江澍放下手机靠过来,手搭在她腰上。她沉默片刻,回了头。“江澍。”她喊他,然后问:“你这是在生气?”两相对视,见他有片刻的惊讶,她有了答案,不知是玩笑还是真心,她继续说:“我以为你没有情绪。”顿了顿又说:“我昨天过去,你经纪人很不开心,是么?”她完全不介意林沸的看法和眼神,却还是问出口。江澍显然更加吃惊了。“以后我不去了,咖啡也不买了。”她情绪终于透露出来,说完又翻身背对着他,心里的焦躁却越发压不住,只说:“睡吧。”身后的人怔住,等明白她说的咖啡,他稍稍起身,低头去亲她脸颊。涂嘉霓躲了一下,他仍凑过去,轻轻将她扳转过来,寻到她嘴唇,轻轻地,讨好地亲。这一回,涂嘉霓没拒绝。她想着,果然她说话重一些,情绪表露出来,他就乖了。他渐渐吻得用力,呼吸急促,像是急于验证什么,隔着衣服揉她。又将她抱进来一些,覆在她身上吻她。她很快抵抗不住,衣服不知何时被他礻退了。她先前说过想办法让她吹的玩笑话,他当时当了真,可没有成功。今晚她喝了不少酒,白天也喝了水。他动作急而重,涂嘉霓很快感受到一阵热流。喷出来那一刻,她脸控制不住地发红,一歪头,将脸埋进枕头里。身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