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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和感受到的一切,换成是谁都只会感到排斥和忌惮。但她知道这不是阿羽的错,阿羽一直都克制得很好,并未让她感受到任何冒犯。是乐清和擅自将他不肯声张、泄露的感情铺开在了她眼前。人不该为自己想、却未打算去做的事,而遭受什么指责和惩罚。……这不是阿羽的错。乐韶歌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是他的错。她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如常一般对待他。她闭上眼睛静静调息。不知何时,阿羽已来到她的面前。嘴唇被轻柔又粗暴的擦疼了。乐韶歌睁开眼睛,正对上阿羽寒潭凝光似的眸子。那眼眸上睫毛覆下,如乌压压一片寒鸦之羽几乎将眸中天光尽数遮去了,却也让未被遮蔽的波光更潋滟了。那眸子不泄露任何心情,就只是专注的凝视着她的嘴唇。乐韶歌拉住了他的手腕。阿羽并没有抗拒,只是闭上眼睛,俯身下来亲吻。乐韶歌扭头躲开了。“阿羽……”他的唇便贴上了她的耳畔,轻轻道,“……别动。”那如海浪擦上沙滩的声音再次直达识海,霎时间便缚住了她的手脚——他又一次对她用了言灵。乐韶歌震惊、茫然时,他已轻轻捧住了她的脸颊,再一次俯身下来,含住了她的嘴唇。那亲吻令她感到极度的冒犯,她睁大了眼睛,愤怒的想她该咬下去,将那条恶心的舌头齐根咬断了——他便能从心魔里清醒过来了吧。但阿羽居然很快便烦躁的放开了她。他眸中依旧是一片潋滟清光,对上她愤怒的目光时,终于露出了些自嘲的神色,“这便是寻常知音间所行光风霁月清白无误之事吗?”乐韶歌脑中一颤,才知他是看见了先前的事。她是能解释的,可在这种情形下解释她和香孤寒的清白,却只能令她感到屈辱。她运行真元试图冲开言灵的束缚,然而不知为何一时竟然冲不开——就仿佛束缚住她的不是以韶音所下之言灵,而是……束缚韶音的言灵。“不是又如何!”她终于回答了他的提问,“阿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知道。”阿羽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师姐……”他眸子终于露出些温柔,却不含丝毫期待的神色,轻轻的问道,“你说会认真考虑我的心意,如今你已认清我的心意究竟是什么……是否可以告诉我答案了?”第30章乐韶歌道:“眼下你受制于心魔,心性大变,所作所为一改前是——我认不清你的心意,无法给出什么答案。”果然是这样的回答,阿羽想。她依旧不肯相信他的爱慕是发自真心,不愿承认他确实是在肖想着她,每当她微笑他便想亲吻,她碰触他便想得到更多……却只能压抑着一切感受去回应她的期待她的岁月安稳。也或者她只是想敷衍拖延罢了——她接受不了他的感情他的本相,却不能割舍那个高洁明耀清冷寡欲的小师弟。于是便想将他的真实内心当心魔阉割了去,好找回她那个无能亦无害的小师弟。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心魔……都是骗你的。”他说。她似是愣了一愣。随即凝了凝神,语气再度轻柔起来,“……他只是在给我口渡真元罢了。阿羽,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出尔反尔,在给你答案之前更不会同旁人纠缠不清。”她果然没有信他的话,只以为他是因嫉妒而发了疯。他确实是因嫉妒在发疯不错——可她莫非觉着区区心魔便能控制住他的神智吗?“你不信吗?也对。确实曾有过心魔不错,你早先问我那是怎样的心魔,”他便在她身旁跪坐下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师姐,你还想知道吗?”乐韶歌怔愣的望着他。她既认定他此刻作为是因心魔发作,自然怕他触景生情。可她显然是想知道的,便不知该如何作答。“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便说,“梦里你死去了,九歌门也覆灭了。我落入仇人之手,可他却并不打算杀了我。他在我经脉里种了音魔,便如他种给你的。第一次见到时我便知那是假的,可那时我已太久太久没见过你——已再也不可能见到你了。于是我只静静的看着。她那么栩栩如生,便和记忆中的你一模一样……”而后,她便来亲近他。他明知那不是真的,却无法下手斩杀。于是眼看着她将匕首刺入他的胸口。……那疼是那么的真切。他一次次在死亡中大汗淋漓的醒过来,血染青衫。他知道这是仇人折磨他的手段。那人洞悉了他内心的软弱,以此报复,也以此扭曲他的心性,逼他入魔。可当她再一次出现时,他依旧会觉着还能再见着她的面容,已是平生之幸。他想将她存在心中,他很怕一旦他下手诛杀了,记忆中关于她的一切便将崩塌,她也再不会出现了。可人对痛苦的忍耐是有限的。当她折磨他的手段变本加厉,她所能带给他的熟悉感却越来越薄弱扭曲时……从他第一次无法忍耐,失手将她诛杀后,他渐渐便能对她、对诛杀她一事,变得无动于衷。内心最珍贵的感情,就此终于被摧毁了。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弱小,领悟了他受屈辱和折磨的缘由,意识到他在九华山上所经历的一切才是镜花水月、虚幻不实,如今他不过是醒来了,认清了世间真相而已。他失去她是注定的,因为他弱小、无知竟还有心逃避,这是他的原罪。他就此成长起来。真是可笑啊,偏偏在失去一切之后,他才明白失去的缘由。在得到力量之后,才发现世上早已没什么值得他去守护和珍惜的了。清冷寡欲?真正的清冷寡欲他品味过,不过就是世上一切都激不起兴致,空虚无趣的肆无忌惮着罢了。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有除去心魔。他在心魔中回忆着久远之前的求之不得,期待它能给自己寡淡如水的生活增添些许波澜。可是,那就只是个粗糙拙劣的心魔罢了,他反而疑惑自己当初竟会执着于这种幼稚可笑的玩具——它便也由此衬托得他的此刻,没那么枯燥和乏味了。而后,那漫长,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梦醒来了——也或者是他进入了梦中之梦。他回到了镜花水月一般的九华山上。那些属于乐正羽的幼稚愚蠢的感情再度充塞了他的胸口。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以他的修为居然也寻不出一丝破绽。而后,她便再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很可笑的,他能纵容拙劣的心魔在他眼前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