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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知要多久才知道她原来会弹琴。她便抱琴起身,去向那小公子搭讪。两步之后,她脚步便缓了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旷野之中,四面荒无人烟。——这小公子与她,恐怕并非偶遇。而那小公子此刻也正凝望着她。那寒潭凝光似的眸子里,有茫然、有喜悦、有……痛楚,还有……那是复杂得令她倍感沉重的目光,断然不是在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欢喜沉寂下来,乐韶歌按捺住疑惑。一面思忖着自己先前失态是否冒犯,最糟糕可能会产生什么后果,一会儿该如何解释才好……一面选了个合适的距离停住脚步。在他们之间安好了琴,端庄的敛裙正坐。寒暄语也变成了,“公子,您是否认得我。”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整理下细纲,捂脸。师姐真是拴不住啊,一开写就拖着节奏往歧路上狂奔。我需要收一下。然后差点忘了,本文改文名了……虽然感觉完全没有比之前好[捂脸]。反正作者取名废柴了,但确实想统计下,大家觉得哪个名字好?目前备选有——1、她要教boss做人2、论师姐的被推到3、还没想好,大家有什么建议?很认真的求助啊!上了不少好榜了首点还是很惨淡,不但自己备受打击,还觉得很对不起编辑大大啊捂脸……第45章乐韶歌想,她可能问错了话。因为听到她问话的瞬间,那年轻公子流露出很空茫的——像是被谁当头敲了一棍子似的目光。所幸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是。”他说。失忆的情况下遇到熟人,就譬如饥寒交迫时望见呼呼燃烧的篝火,上头还架着一锅热腾腾的稠粥。太体贴太及时了。乐韶歌眸中流光一闪,已不觉流露出欢喜。却也随即意识到——熟人,而她一睡醒就喜不自禁的弹着琴对人家大唱“有美一人”、“与子偕臧”……啊……算了,唱都唱了。相处日久,谁还没个尴尬无言的时候?这种情况,只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了。“敢问公子姓名?”他似是有些不情不愿,“……乐正,羽。”乐韶歌竭力思索着……她确定自己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听到“乐正”这个姓时她内心似乎有一瞬感到骄傲,而“羽”字则是温柔。这个人应当确实是她的熟人,并且还是亲友。但不论她怎么想,脑中就只是一片空白。那小公子又补充,“……你平日都唤我阿羽。”“……阿羽?”她不由跟着念了一遍。心弦确实被拨动了,可直到那拨动的回音散去了,心湖归于平淡,她也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小公子似是察觉到她的茫然,不由流露出了失望、甚至是有些气恼的神色。啊,也对,乐韶歌心想,这肯定会生气吧。她甚至都有些想假装想起来,好安慰安慰他了。却也只能无奈的笑着解释,“如公子所见,我忘了好些事。”算了,还是坦诚到底吧,“事实上除了自己的名字,别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不光公子,连师父是谁,家在何处,有什么师弟师妹都想不起来……对了,连自己会弹琴都是刚刚才知道的。”她说着就又疑惑起来——咦,她为什么要拿师父师弟师妹来举例?正常该说父母兄弟吧?莫非她本来就没有父母兄弟,是师门将她抚养长大?嗯,说得通。“还请公子不要介怀。”公子显然很想释怀,也显然天性小气——倒也不能怪他,生得这么好看的少年,比旁人骄傲些也实属正常。但他显然最终还是谅解了,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乐韶歌稍稍松懈下来,于是得寸进尺,谨慎试探,“所以……公子和我是什么关系?”那小公子又流露出很复杂,很……内伤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乐韶歌甚至觉得他很想放纵自己作恶来报复她欺人太甚的试探。——等等,她为什么会读出这种试探在他看来是“欺人太甚”的?莫非……她失忆前占了这小公子什么便宜?不……这个问题还是暂时不要追问比较好。“那,”乐韶歌识时务的换了话题,“公子可知我为何身在此处,我昏睡前发生了什么?”乐正公子似是终于纠结完毕,“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乐韶歌:……“你得自己去寻找答案。”他又说,“去找到对你而言,无论如何都不能遗忘的事……和人,而后你自然会记起一切。”乐韶歌懵了一阵子,脑中灵光一现——但她随即就否决了,她再荒唐草率,应当也不会拿这种事同人打赌。那么,莫非她是在……历劫吗?她应当是个修士,书上不是说过吗?修士都得入红尘去打个滚,沾一身生老病死爱憎别离,待将苦乐滋味悉数品尝透了,心境才能澄澈通明。红尘就如修士的磨镜石。打磨虽痛,然而不经一番痛彻骨,哪得心性明如镜?故而书上都把修士历劫写得玄机深藏苦难不断。但就乐韶歌看来,历劫其实是一件很赖皮的事——你看,他们下凡都不带记忆,这岂不是说可抛开过去一切负担,纵情品味全新的人生?并且在寻得自己的答案和机缘后,就能脱出劫境重回本我,如大梦初醒。这岂不是说随时都能甩手离开后顾无忧?这该是福利才对,为何要称作“劫难”?故而若真是历劫,倒是很能解释她此刻的镇定,很能解释她为何隐约觉着她失忆后比失忆前轻松自在多了。乐韶歌:……看来失忆前她应该遇上了不少烦心事。这么一想,倒是又让她忧虑起来,“我明白了——可是,公子能否实话告诉我,我昏睡前是否遇上什么很要紧的事,必须立刻处置?”那公子流露出些恨恼的讽刺,“并没有。失忆前你正同个巧言令色的人渣在……在寻宝,可见闲散自在得很。”“寻宝?”乐韶歌再三确认,觉得自己对寻宝确实没有特别的兴趣。她很确定,醒来后拨动琴弦时美妙震动的声音才是她的宝物,那宝物就在她的指尖她的脑海,无需特地去寻。能去寻宝,可见她身上应当确实别无要事了。并且乐韶歌莫名觉得——她就是要失忆、要历劫、要一去无音信,让该担心的那个人生生担心去吧这是他应得的!她叹了口气,目带哀色,最后一次尝试,“……公子当真不能告诉我吗?”乐正公子抿紧了唇,恨恨的避开她的目光,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