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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吴若声音在后面平静响起,听不出有什么感情波动。盛瑛转回来,“有什么事就说吧,真要找我报仇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问你,那个身影,你以前可见过?”吴若神情严肃盯着她,周边气氛低沉压抑,盛瑛感到一丝压迫,回想良久,摇摇头,说:“没印象,好像没见过。不过西门任手下众多,我也不一定都认识。”“如果再让你见到他,能认出么?”吴若上前一步,眼神灼热逼近她。盛瑛抿了抿嘴唇,“你当真信我了?”第七十六章钉在墙上“只信一半。你作案手法不一样,这段时间我也不是木头。不过掏心肝的确是你做的,我无法原谅。现在你过来告诉我这些事,我心里感激,但是无法完全相信你。”她的眸子在盛瑛身上停留一瞬,望向门外春色,两只飞鸟正好低飞婉转。盛瑛缓了缓脸色,转了话锋,“这样最好。我一而再再而三找你,除了想找你合作,剩下就只有这些。吴若,我待你不同,你心里应该明了的。”吴若没有回答,沉默半晌,望着她那双黑亮眼睛,“现在我只想确定一件事,最后问你一次,再次碰上他,是否还有印象。”盛瑛这次看着她的眼睛,脑海思索那日的情景,徐徐摇头,“这个不能保证。”她轻叹一声,“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吴若神色有些悲伤,闭上眼沉默着。盛瑛知道这时应该离开了,话既然说明白,再也没理由继续待着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吴若轻轻回应一声,“嗯。”随后睁眼望着盛瑛离去的背影,蹙眉思虑着。夜晚传来消息,说是魏夫子将老虎崽炖汤喝了。起先是自己偷偷摸摸去厨房,后来被偷吃的学子发现,大喊大叫之下,夫子喝老虎汤,吃老虎rou的名声又臭了。路遥半夜睡不着,一想到自己和邢歌辛辛苦苦抓来的老虎崽就这样被吃了,气得捶着床板,翻来覆去,被子棉花乱成一团。第二天一大早,拉着邢歌闯入夫子房间,闹着要一个说法。老虎崽是他们抓的,凭什么说吃就吃了。夫子脸面再次被羞辱,原本昨晚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奈何还有个人在鬼喊鬼叫,立马斥喝让他们出去,路遥闹着一定要给个交代。夫子一再强调,交上来的就是作业,他有权处置,从来没听过夫子还要给学生道歉作业的事。路遥气得把背上砍刀抽出来,大叫,怒气冲冲道:“不给我个交代,你今天就出不来这个门!”邢歌一慌,立马拉住劝着,“别这样,我们快回去吧。”路遥甩开,依旧火气蹭蹭往上冒,指着魏复句句骂道:“好你个老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得好听叫我们抓老虎做作业赚学分,实际上呢,好处全让你捞了是吧。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抓的虎宝宝就这样被你一声不吭吃进嘴,你**的是人么,有点人性没?哎,我问你还是不是个人!”他的砍刀在空气中冲着夫子就是一顿挥舞。魏复慌忙退了几步,学堂有规定,不能伤害学子,不然担责。他只能双掌摊开向外,辩解着:“这位同学,你这是干什么,你拿刀指着夫子还有点尊师重道的意识么?老虎这件事我的确不对,夫子在这里向你道歉,你别激动好不好。”说着眼神望着邢歌,说:“快拦着他。”邢歌实在无法拉住,眼看路遥挣脱,最后歉意望着夫子,“对不住了,夫子。我无能为力了。”路遥在他话刚说完时,一把砍刀已经挥向魏复,魏复也是遥青山出来的,这种场面还是能应付的,只见他嘴唇微动,一句简短的咒语冒出,路遥就被定住,手中砍刀举在空中,面目狰狞瞪着他,嘴巴张得老大。刑歌着急连忙上前晃着他,喊道:“路遥路遥!”魏复躲到一侧,气急败坏,“幸好我手脚快,你们两个完了知不知道,看我不挂你们,这学期等着补考吧!”刑歌这下是真的愤怒了,回身对着魏复,平静的脸上有了愠色,严肃说着:“夫子。路遥不懂事,我在这里替他向您道歉。”“你替他道歉,你和他什么关系,用得着你道歉么。不必!我告诉你,包括你!”夫子疾声厉色指着不能反抗的路遥,骂道:“臭小子,我是你夫子,教你知识,教你本事,现在你倒敢拿刀砍我啊,好啊你,真有本事。今天把你家长叫来,我要问问是怎么教的,有这样对夫子的么!”路遥虽然动不了,但这些话全听进去了,气得瑟瑟发抖,手里的刀隐隐有坠落之态。刑歌赶忙取下武器,对夫子说着:“夫子,今天是我们不对,作为学生不该持刀对老师,我们都错了。路遥脾气暴躁,我没有拦住,都是我的错,夫子您责罚我吧。”魏复这口气根本消不了,一想到自己因为老虎崽以及这么一闹又会传开的事,一口气憋不住,摆摆手拒绝,“不行,这事儿别想!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你们家里都是这么教的是么!”刑歌还想再说句,眼见路遥神情不对,好像有些痛苦之感,立马惊叫:“夫子你做了什么!路遥你怎么了?”路遥脸色发红,嘴唇却发白了,额头上竟然冒出虚汗,全身哆哆嗦嗦。刑歌越看越害怕,转身怒道:“老头你到底做了什么?”魏复一下子没想到路遥会是这幅状态,加上一向乖巧的学生脱口而出的不尊重,还没反应过来,路遥就“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吓得刑歌身体颤抖,逼着魏复给个交代。魏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支支吾吾慌里慌张说着:“这不管我事啊,我没动手啊!”他都这样了,夫子您还说不管你事,我马上就把爹妈叫来,夫子您别跑。”说着刑歌放下路遥,心急如焚冲出房门直接跑了个没影儿。剩下魏复看着昏迷的路遥,脸上的汗流个没完。这要是让学堂知道他让学生有恙,还不得立马卷铺盖走人。想想自己被遥青山逐出师门,现在又落得这事儿,真是倒霉了。他说的好听是从遥青山辞职不干,实际是师门给脸面,在外宣传是主动离职,实际是做错了事,再无脸面呆下去才被赶出来的。他越想心越慌,上前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气息,发觉鼻息微弱,把脉一看,竟然身体羸弱有异。手嗦嗦着放下,咽了咽口水,擦擦脸上的汗准备跑路。只见他起身向后退几步就要惊慌失措逃跑时,有一个人用剑抵住他后背,清丽冷漠的声音传来:“夫子这是要去哪里,不如让我送你一程?”他惊骇转身探去,是学堂里最不受夫子待见的吴若。心想今天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夫子怎么不说话,是出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