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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有崇拜的人物。像他这样的人,向来崇尚力量与地位,在阴阳家唯一能做如此榜样的,也就只有祖师爷云清子滕。大家都说祖师爷是如何厉害,以及如何创立了一个门派,并且门派延迟至今越来越鼎盛。诸位师兄弟都对这位神秘莫测的祖师爷产生了一种极高的兴趣以及崇拜。当然也包括了年纪轻轻的他。玉越和像往常一样盯着金楼里的结界正暗自感慨,忽然间微风中带着一丝奇怪的味道惊醒了他。这个味道,似乎是血。可大晚上的,谁又会受伤呢带着一丝疑惑跟着微风吹来的方向追踪过去,果然发现了端倪。在一座荒旧的祠堂里,有一阵诡异的声音传来,地上有个长影子一颤一颤的。一个老人正跪坐阴影里,头低垂着,双手捧着一样东西,似乎在吃。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老人又是谁玉越和推开门,脚步声虽然放轻了,但对方耳朵一动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动作停止了,身子僵硬在哪儿。玉越和看着这佝偻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心惊胆战,本能告诉他,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或者是妖怪。他鼓足勇气正视,把今天所学的内容,一个咒术藏于手指间,来到那个老人背后。玉越和年纪轻,但已经非常沉稳,他喝道:“哪里来的妖怪,竟然敢闯进阴阳家,真是不要命了转过身来”老人背影僵了一瞬,然后又继续刚才的动作,手上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什么东西,吃得嘎嘣脆。但空气中刮来的一阵风告诉他,这个老人吃的是真是丧心病狂,妖怪竟然在吃妖怪玉越和直接一个咒术丢去,想要困住这老人,可老人什么都没有做,咒术就在身后忽然间化作烟,消散了。看来真是厉害的妖怪呀他暗暗吃惊,同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玉越和在阴阳家天赋是最高的,可以说是千百年来阴阳家难出的天之骄子。他施行的咒术就连长老们恐怕都吃不住,面前这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老人连身子都没转,就把他的咒术给消解了,莫非这是他不敢往下想,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妖怪根本就不可能来阴阳家。况且阴阳家千百年来都有无数层结界团团保护,根本不会有妖怪能闯进来,基本上都是弟子们捕获一些锁进禁地里,而面前这个老人,如果连他的咒术都能够消解的话,恐怕就不是普通之辈了。千想万想,思维转得飞快,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号祖师爷云清子滕。传说祖师爷已活了千年,一闭关就是一百多年,虽然年纪这么大,但是模样却和五六十的老人并无二致,甚至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并不是普通凡人,而面前这个老人的背影虽然有些瘦弱,但或许会不会就是祖师爷呢玉越和想到这里就赶紧把这可怕的念头打住。不仅是因为这念头荒诞,还因为此时那个老人已经慢慢转过身子。他已经看呆了。这是一张十分瘦弱的脸,眼睛黑亮,头发花白。因刚才吃了血rou,脸上一片模糊,嘴巴还在吧唧吧唧嚼着,手上捧着一个大骨头,正是一个巨大的腿骨。地上有一只兔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气不好,这兔精是幼年醒桓第一次出行带回来的妖物,随手丢在了祠堂里,原本想饲养两天再锁禁地里,却没想在这里命丧了。玉越和震惊到无以复加,呆滞了一瞬脑子立马恢复清明,立马行了一个跪师大礼,恭敬道:“祖师爷是出什么事了吗弟子愿意效劳。”老人面色疑惑,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盯着这个胆大的弟子,忽然间裂开嘴笑了,一咧嘴就是血盆大口。老人笑语道:“你叫什么名字”“弟子玉越和。”“玉越和”他细细琢磨道:“这名字不好,克我阴阳家。”玉越和顿时大惊,忙道:“弟子不敢”“嘿嘿嘿嘿”老人重新啃了一口大骨上的rou,嚼完后咽下去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祖师爷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玉越和依旧垂首伏地,恭恭敬敬道:“弟子瞎猜,阴阳家防御森严不会有妖怪闯进来,而禁地里面结界多层,更加不会有不识好歹的妖怪想闯出来。所以才会有斗胆想法,还请祖师爷恕罪。”云清子笑呵呵听他说完,大腿骨随地一扔,抹了一下嘴巴子,顺便施行了一个咒术,全身立马干干净净,就连地上残存的血rou也已经被清扫无余。玉越和忽然间感觉到空气中又恢复成往日的清新,只是依旧不敢抬头。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一阵后怕,今日撞破此事,祖师爷会不会杀人灭口不过也着实震惊,活了千年的祖师爷竟然是靠吃妖魔才维持生命。要说心中的信念没有倒塌是不可能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整颗心都沉到了湖底,对阴阳家失望至极,也对这个祖师爷感到痛心。但是面上却绝对不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低垂着脑袋,酝酿着说辞。第三百九十章深夜吃妖后续“刚才都看见了什么”玉越和反应迅速,紧紧盯着地面不敢动,快速道:“弟子偶然走到这里,还以为是禁地里的妖怪跑出来了,没想到是祖师爷在此收妖。这妖怪还很厉害,竟然伤了您,您现在要不要紧”这番话理由其实很薄弱,但玉越和在赌,目前这种情形下如果不赶紧圆过去,自己这条小命恐怕会真的没了。老人很明显是不相信这话,一拂袖便带起一阵风,空气中似乎又涌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忽然道:“你把刚才看见的情形再描述一番。”玉越和迟疑一瞬,立马组织好语言,磕磕绊绊说出大概事情经过,其中有几份真几份假,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老人盯着他,似乎并没有动手的预兆。空气里安安静静,就连飘过的树叶都避开他们落下。玉越和还是一颗心紧紧提着,又不敢说太多,最终模凌两可。老人沉默很久,语气稍微慈和蔼了些,“你这孩子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他暗暗松了口气,答道:“弟子刚刚从金楼里出来,修行完一大段咒术,正准备回住所。”“你一个人住吗”“是的。”“平常可有好友。”“弟子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其他师兄弟并不愿意和弟子深交。”老人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忽然一问:“刚才的咒术是你自己发出来的”“是的,但弟子不知道是祖师爷,冒犯了,还请恕罪。”“你来阴阳家几年了”“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儿了。”云清子淡淡“嗯”了一声,虽然刚才没